乾脆全都見鬼去吧!
對着雲安安的怒火,霍司擎竟是勾起脣笑了,只是那笑不論怎麼看都充斥着濃濃的危險氣息,仿若狩獵中的兇獸,隨時都會爆發。
“雲安安,看來我們並不適合來日方長。”
“什、什麼意思?”雲安安被他面龐上森寒的淺笑駭了駭,想要強裝鎮定,步子卻忍不住後退。
還未退出幾步,攬在她細腰上的那隻健臂驀地一收,便迫使她貼向了他的胸膛,距離近到彼此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
雲安安看着近在咫尺的那雙潑墨狹眸,心裏忽然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男朋友的確沒有這個資格,但是丈夫卻有權利,”霍司擎薄脣親啓,清冷的嗓音重重地敲擊在雲安安心頭,“對你這麼做。”
——丈夫?!
雲安安雙眸微瞠,剛想問他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下巴就被他長指擡起,略微柔涼的脣捲土重來,準確無誤地印在了她的脣上。
溫熱的舌尖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關,絲毫不顧及這是什麼場合,有多少人在看,就這麼不顧一切地加深了這個吻。
雲安安:!!!
這個男人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好在這時,時清野終於從手腕被一股大力震開的麻痹中回過神來,看見這一幕,雙眼都瞪大了。
靠!
哪兒來的登徒子!
“喂!”時清野氣沖沖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霍司擎的手臂,質問出聲:“你對我姐……我的女伴做什麼呢?!”
旁邊的喫瓜賓客看見這一幕,內心激動得不行,來了來了,另一個男主角終於要上去搶人了!
俊顏冷峻的男人擡起頭來,順勢將臉蛋爆紅的小女人按入懷中藏好,才掀眸淡淡地看向時清野,口吻狂狷,“我吻我的女人,與你何干?”
居……居然說他姐姐是他的女人!
這是哪裏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男人!
時清野差點氣個半死,還想衝上去教訓他,卻被經紀人死死地給拉住了,“形象!形象啊祖宗!”
“我姐都要被拐跑了我還他媽要個屁的形象!”
“髒話!不能說髒話啊祖宗!”
“……你給我爬!”
霍司擎對時清野宣告主權時,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到,且聽得一清二楚。
如果說時清野和雲安安熱舞的場面就已經讓在場女性們的芳心碎了一地的話,霍司擎這句話無異於將那一地芳心狠狠碾碎,連殘渣都不剩了。
將臉埋在霍司擎懷裏遮羞的雲安安聽到他這句話更是氣急敗壞,卻又不敢擡起頭來面對衆人,只能暗暗在他的腰側用力擰了一下。
他這是恨不得把她送上明天的新聞頭條嗎?
霍氏集團總裁與前總裁夫人舊情復燃?!
霍司擎就勢將雲安安作亂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放至脣邊輕吻了下,嗓音裏透着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霍太太,跟我回家。”
霍……霍太太?!
這三個字就像一個隱形炸彈,轟地在場內炸響開來,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熱議當中。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恐怕都會是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談資了。
“都說了你別攔着我!”眼看着野男人都把雲安安帶走了,時清野想把這個經紀人給扔水裏清醒清醒的心都有了。
什麼是絆腳石?這他媽就是了!
“祖宗,電話響了!電話!”聽到時清野兜裏的手機響起,經紀人差點流出感動的淚水。
時清野一臉煩躁地把經紀人的手扒開,拿出手機來接通,“喂?”
下一秒那邊就傳來了時肅華怒氣十足的訓斥聲:“時清野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我不管那個雲安安是怎麼勾搭上你的,總之你立刻給我斷乾淨了,別等我出手對付她!”
時清野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看了看四周,果然發現了幾個形跡可疑,拿着照相機的人物。
“您派人監視我?”
“混賬!那是保護!”時肅華喝道,“你立刻給我滾回海城,再待在帝都我打斷你的腿!”
聽到這句威脅,時清野吊兒郎當地笑了聲,“行啊,你打,左右我斷的只是兩條腿,您失去的是一個兒子,怎麼算都是我賺。”
經紀人:“……”
時肅華:“……”
這死孩子,重點是這個嗎?!
…
8號別墅。
腿軟得踉蹌了下,雲安安便被推入了主臥的那扇門內,隨着房門被關上,那抹修長挺拔的身影不斷朝着她逼近。
此刻雲安安雙腿還有些痠軟,殘留着方纔在車上被他強行挑起的戰慄感,只憑着對身處危險的本能逃避,步步後退。
房間裏的光線昏暗,只有身後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外透進來的路燈光芒,堪堪能夠視物,不至於讓她心生恐懼。
——可眼前儼然有更令她害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隨着逐步逼近她,霍司擎隨手將領帶取下扔開,襯衣上方的兩粒鈕釦被連同扯開,露出半抹如雪山玉色的性感鎖骨。
他迎着光朝她走來,周身散發出的寒氣如有實質,不斷地鑽進雲安安身體的每個毛孔裏。
噔。
雲安安柔軟的腿彎抵在窗前長沙發邊緣發出了細微聲響,她驚恐地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退。
她本就虛浮的腳步頓時一滯,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一轉頭,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雙臂展開撐在在她的身側兩旁,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了他的懷中,無路可逃。
“你不乖。”霍司擎看着她慌亂的模樣,擡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漫不經心地在上面摩挲了兩下,“我該怎麼懲罰你?”
方纔在車上的記憶再度涌回腦海中,幽暗狹窄的車廂,略帶猩紅,兇猛如獸的眸,以及炙燙有力的手……
雲安安嬌軀輕顫了下,死死地抿住紅脣,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