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都失憶了,到底是怎麼知道霍司擎有八塊腹肌的?
蘇酥表示她有個朋友很想聽一聽細節。
雲安安:“……”
“你好好休養,我下次再來看你!”說完,雲安安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誰知卻看見霍司擎站在門邊,單手抄兜,另一隻手似乎正要敲門。
雲安安:?
雲安安:!!!
——天要她死,都不耐煩等一等的嗎!?
雲安安噔噔後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跳,再次失控,像是要從她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
看見這一幕,躺在病牀上的蘇酥又想笑了,但顧着自家閨蜜的面子,好歹還是忍住了。
“雲先生,你是來找安安的吧?”
霍司擎步入病房,聞言微微頷首,目光落在雙頰爆紅的雲安安身上,嗓音低緩地道:“你該換藥了。”
雲安安登時轉過身去,一臉求救地看着蘇酥。
也不知道雲敬來了多久,多聽到了多少——要是全聽見了她可就真的不用活了!
然而蘇酥不但不幫她,還伸手把她推向了霍司擎那邊,“快去換藥,你的右手還要不要了?”
雲安安:“……”剛剛還喊她寶貝,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呵,渣女!
離開蘇酥的病房後,雲安安慢吞吞地跟在霍司擎身後,朝自己的病房那邊走去。
還沒走到,她就見前面的霍司擎忽然停下腳步,也跟着停了下來。
霍司擎側身看着站在一米之外的雲安安,狹眸似笑非笑的,“安安,我很可怕嗎?”
“嗯?”雲安安立刻搖了搖頭,“不可怕啊。”
“那你站的這麼遠,是害怕我吃了你麼?”
聽見這話,雲安安的小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心虛。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應該害怕我把你吃了纔對……
不等雲安安從心虛中解脫出來,便聽見霍司擎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你之前說過,你的朋友不希望她懷孕的事被人知曉,我已經讓醫院封鎖了消息。”
雲安安擡眸看他,恰好與他那雙噙着淺淡笑意的墨眸對上,後腦勺都麻了一下。
他看起來好像並沒有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否則也不會什麼都沒問……
雲安安不知怎的鬆了口氣,同時在心底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番。
雲敬對她那麼好,她居然還饞人家的身子,她該死!!
“謝謝,這次多虧了你幫忙。”雲安安不好意思地道,“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前面的人情還沒還清,現在又欠上了。
這得還到什麼時候才能還的清……
病房裏。
右手上敷着消腫止痛的藥,雲安安也不敢亂動,就連上洗手間都小心翼翼地用左手託着,可以說非常艱難了。
她剛進洗手間沒一會兒,喬牧就敲門進了病房裏。徑直走到了靠在沙發上的霍司擎面前。
“霍……雲總,我有重要的消息想向您彙報。”
“有人在論壇上花一億懸賞追蹤雲小姐的下落,幸好發現得及時,這一單被扣了下來,還沒有被獵手接到。”說着,喬牧將手上的資料放在了桌上,“我把資料都打印出來了,請您過目。”
聞言,霍司擎隨手放下手機,拿起了那份資料,垂目翻閱。
懸賞令上要追蹤的對象是雲畫,而非雲安安。
可能性有二,一是對方急於求醫,爲了找到雲畫的下落可以不計後果,哪怕花錢懸賞。
二麼……自然是爲了尋仇。
“查過這個人的底細了麼?”霍司擎指間夾着那幾張薄薄的紙,冷聲問。
“這位僱主的資料信息上顯示是位醫生,但我們後來調查發現,他來自域外,是五大家族之一季家的小公子,季十秋。”喬牧恭聲回答道。
季家?
霍司擎單手支着下顎,長指在紙張上輕敲了幾下,才道:“推了吧。”
話音剛落下,洗手間門就打開了。
“爲什麼要推了呢?”雲安安託着右手走出來,看着霍司擎慢吞吞地道:“有人願意花一億懸賞我的行蹤,這麼好的冤大頭,不宰他宰誰呢?”
也是活久見。
雲安安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值錢。
霍司擎脣角含笑,“你不害怕?”
“比起害怕,莫名其妙多一點吧。”雲安安挪步到病牀前坐下,靠在了抱枕上,嘖嘖道:“還有點新奇,我以爲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小說和漫畫裏。”
自從知道宮妄是吸血鬼後,雲安安對這個世界的懷疑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試問吸血鬼都是真實存在的生物,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沒準她失憶前還是個牛叉哄哄的神醫呢??
想着,雲安安微微傾身,一臉躍躍欲試地對霍司擎說:“要不咱們合作,你把我的行蹤透露給那個人,拿到一億後,咱倆平分怎麼樣?”
一旁的喬牧差點被嗆到。
雲小姐還真是……膽大無比。
季家在域外的地位可謂強盛,如果被季十秋知道了她的具體位置,她還能跑的掉?
當然,有霍總在,即便是域外的人也動不了雲小姐就是了。
雲安安並不知道這些,只是單純的,可恥的對那一億鉅款動心了而已。
瞧着她這副財迷的模樣,霍司擎薄脣一扯,險些氣笑。
失憶歸失憶,這傢伙的財迷本性還是一點不減,貫徹到了極點。
“平分你都不樂意?”霍司擎一直沒答話,雲安安身子後仰,心痛地比了個六的手勢,“那,你六我四,怎麼樣?不能再少了!”
她剛說完,喬牧接到了自家boss的眼神暗示,頓時秒懂。
“雲小姐,懸賞令上雖然只說是爲了知道您的行蹤,但僱主很有可能隱瞞了真實目的。畢竟捨得花一億找人的,不是爲了報恩……就是爲了報仇。”
雲安安點點頭,然後看着喬牧問,“你是……?”
“我是雲總的特助,我叫喬牧。雲小姐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