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吾乘夜色,打翻一名閹人,換其衣物令牌,混入北宮,將一嬪妃姦淫。.沒過多時,事情敗露,昏君大發雷霆,殺了嬪妃,遂遣修士二十餘人捉拿吾。吾拼死抵抗,殺出重圍,於洛陽城郭外,與同爲潛逃之人舒贊巧遇,並結伴而逃。

    贊之身世,迄今不知,只知他醫術高超,爲人真正,有妻姓周名心藍,品貌無雙。

    因同爲無家可歸者,故與贊商定,欲尋一處幽僻之所,從此隱居其中,不問世事。半年間吾等輾轉多處,終未能尋到心儀之地,無意間行至武陵郡,見武陵郡往東有一山脈,名喚荒蕪。荒蕪山脈人煙稀少,交通不便,且多石而少土,被人視爲荒涼之地。然這一切在吾與贊眼中,卻同時贊爲天作之美。遂於荒蕪之緣覓得小丘一座13,頗合吾與贊之意。當日,吾二人便於小丘頂墾荒造廬,半月工夫,打造出一片塵外樂土。

    二月後,心藍產下一女,名喚舒韻。韻自小聰穎,資質甚佳,身據根骨,乃修真之奇才,吾有意傳她法術,奈何贊不許,故此往後不再從提。

    塵外生活,雖是清淨,又不懼仇人來尋,可清淨過頭,實爲無聊至極,故吾偶有下山訪花問柳,怎奈山野之地,皆爲庸脂俗粉,不堪入目,遂將眼光放在心藍身上。

    心藍乃世間奇女子,忠貞不二,吾多次舉止言語相誘,心藍不但不從,反而以言語教導,使吾自愧不已,並有所反思。

    爲平復心中,吾不僅嗜酒爲命,且搬山開路,以此消磨時光,一年餘,小道有成,併爲其命名爲通幽,其意乃通往九幽黃泉之路。如吾這般之人,其實早該下墜九幽,受無盡折磨。

    吾開闢通幽小道間,沉思過許多問題,已吾身爲例,吾應當罪合萬死。但縱觀萬物,卻有覺得吾並無過錯。自古但凡聖賢之輩,多有論述人與禽獸之別,皆言人爲萬靈之長,不與禽獸爲舞。而事實上,人與禽獸,果真有別。細觀衆多族類,孰不以雌雄交配傳後,熟無種族文明,如此而論,人與禽獸,又有何別。然人類行事與禽獸行爲,確實存在天壤之別。

    諸多疑問,望有生之年可解。

    舒贊看到最後,以是氣得滿臉發紫,強忍着看完最後一字,當下欲將書撕毀,可終究沒能狠下心來,隨後,他又大致看了幾篇,皆是描繪世間荒唐無稽之事,但觀其內容,皆是語嫣即詳,應非杜撰而來。往後諸篇中,舒贊還發現有一篇是以“尋憶”爲名,其內容也是寫的尋憶身上各大奇特之處以及對此作出的猜測。因時間關係,孫過沒細究,便將書藏入懷中,帶着周心藍並二童下山去了。

    此次下山,舒讚的目標乃漢壽,漢壽是離塵外樂土最近的一座城,追捕他們的那些人絕對想不到舒贊會在漢壽定居。且孫過曾說過,漢壽很有可能揭開尋憶身世之謎。

    行了三四日,舒贊一行幾人終於抵達了漢壽。漢壽城規模不大,是座山城,人口在六七千左右,地理位置,北通作堂,西近武陵,沅水環東南而過,也能算得上是一處要地。

    這次舒贊以醫者身份入戶漢壽,並化名爲舒文斌,在漢壽開了一家藥鋪,名叫濟世堂。藥鋪開張這日,因舒贊乃外籍,不爲人知,雖有張燈結綵,但這一日來也不見有人上門求醫,直到三日後,鄰里有突發之症,患者是一位中年,病症爲口吐白沫,手足抽搐,青筋暴起,乃中風之狀。

    舒贊只是看了那患者一眼,便從藥箱中取出一包銀針,行至患者身前,然後就見他往針包上一抹,隨即便見他指間多了一枚銀針,也不見他如何思索,銀針便已落在男子身上,這一針落下,患者頓時不再抽搐。舒贊又是在針包上一抹,第二針落下,患者立刻止住了口吐白沫。舒贊再一次207往針包一抹,第三針落下,患者暴起的青筋急速的回覆原狀。三針落下,患者不但再無異狀,反而進入了沉睡狀態。

    舒贊下手之快,施針之準,看得患者幾位家人目瞪口呆。呆過之後,有人問道“大夫,我弟病況如何。”

    舒贊緩緩行至症桌前坐下說道“無大礙。”說罷,只見他提筆開方,當他方成收筆之時,正當患者緩緩開目。

    這一切落在衆人眼中,已是神乎其神,沒幾日功夫,舒文斌舒神醫的稱號已遍佈整座漢壽城。

    往後歲月,舒神醫的稱號遠播四方,甚至是遠在武陵,甚至是作唐的鄉紳士族也有聞名求醫者,此不僅是舒贊醫術高超的結果,還有他收費低廉,甚至給窮苦之人看病,他分文不取有慕大關係。沒一年時間,舒贊便成爲了漢壽城屈指可數的名人,就是地方官僚,也要給他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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