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憶算明白道人爲何用尖銳的目光打量他們了,敢情那道人把他們誤認爲是貓妖了,不過話說回來,在這小巷中果真有貓妖。.biquge

    “裝神弄鬼。”這句話是舒韻說的。

    “女娃兒爲何出言不遜。”道人似乎對這一舒韻這四字評語皆爲不滿。

    “爹爹說,方士之術,皆屬裝神弄鬼。”舒韻的回答乾脆利落,神情有顯不悅。

    “你爹爹是誰”道士問道。

    “我爹爹是哼,我爲何要告訴你我爹爹是誰。”這句話別說是道士,就是尋憶聽了,都在替道士氣。

    舒韻說罷,就去拉尋憶走,豈料那道士忽然說道“站住。”

    尋憶、舒韻二人果真就站住了,此倒不是他二人在中了道士的什麼邪術,而是道人那句話說得極爲震懾,讓二人不得不站住。

    這一次,道士要開始打量起二人來,但目光不再是尖銳,而是炙熱,如同火一般。道士目光先是落向舒韻,然後,道士的眼便瞪大了,許久之後,這才恢復如初,再去看尋憶,當他目光一觸尋憶時,那兩顆眼珠子險些給掉了出來,許久不能平復。

    尋憶舒韻見道人愣了半日無動靜,便不再理會他,繼續前行,可沒走幾步,那道士又說話了“兩位小娃兒可想學長生不老術,呼風喚雨法,容顏不逝丹。”

    這一回,尋憶舒贊同時笑着回頭了,他們一人說道“咦,不知你老人有幾千歲了。”一人接着說“瞧他真容應該有五十多了。”之前那人說“你看那雲,不會就是他召喚而來吧。”另一人有說“錯錯錯,這陣風纔是他召喚的。”

    “怎麼,你們不信。”道士打斷了欲繼續說下去的尋憶與舒韻。

    尋憶舒韻同時說道“信。”說罷,掉頭就走。

    “等我捉住貓妖,再讓你們相信。”道士話落,也掉頭往另一方向行去。

    尋憶與舒韻沒行多久就來到了銅川巷。銅川巷之繁華在於景緻之怡人,以此而招引許多客商,這乃銅川巷老東家之功。銅川巷老東家雖以沒落,銅川巷後被官府沒收,從新規劃建設,該建爲鋪面,吸引不少商客入駐,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這番光景。

    銅川巷最爲熱鬧場所要數酒樓茶坊,這兩處場所,乃三教九流之輩極爲所好之處,要想打聽消息,非這兩處不可。

    然而銅川巷最顯眼之處卻不屬於酒樓茶坊,而是一座府邸,它是銅川巷唯一沒被官府徵收的房子,那原本是銅川巷老東家正堂所在,若論氣勢,屬它最宏偉,不過它的顯眼不僅是它的雄偉,還有它的陰森。如今這座府邸已破爛不堪,不分日夜,從不開門,聞聽當地人言起,在這府內還住在一位老婦人,瘋瘋癲癲,不知與銅川巷的老東家是何關係,但如今能說清銅川巷老東家之根底者,沒幾人,而那幾人卻決口不提銅川巷之舊事。

    繁華之所不僅是富貴之人時常出沒的地方,也是身份最爲卑賤的乞丐的喜好場所。當今天下,天災不斷,瘟疫橫行,乞丐到處皆有,倘若有一處連乞丐也見不到,那便說明那處要麼是權貴所在,要麼那處的百姓很快也論落爲乞丐,連乞丐都不願出。這個年頭,百姓與乞丐的只有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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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憶與舒韻一路行來,就曾見過有好幾家店面口都有乞丐,那些店主驅趕乞丐成了銅川巷最尋常之事。

    此時,在尋憶與舒韻前方的一家酒樓前就有一曲店主驅逐乞丐的戲。一般的店主,只不過是將乞丐敢走了事,而這位酒樓店主如今有些過分起來。

    那位酒樓店主是位微胖中年,如今正連推帶踢的將一位乾瘦如柴的乞丐往門外推。這種事情,在銅川巷內並不多見,乞丐通常不會進入商家的大門,而店主銅川不會打人,很快,便聚集了不少人圍觀。

    那店主一面踢打這乞丐,口中一面說道“臭叫花子,滾遠些,別擋住老子的財路,等賺足了銀子,老子也想買官來坐坐,滾滾滾。”

    尋憶是最看不慣那些欺善怕惡之徒,如今見那店主這般毆打乞丐,心中不免憤然不平,當下就要出手去教訓店主,卻被舒韻拉住了。

    舒韻道“這等閒事管不得,人家驅趕乞丐是正理,就是告到官府,也是輸。”

    尋憶哼了一聲道“如今官府,有錢纔是正理,沒錢怎麼都是輸,爲何要依仗官府。”

    舒韻有說道“爹爹說凡是皆有律定,他們徇私枉法,遲早會受懲罰,你若打了那胖子,你也要受到懲罰。”

    “哼,你開口一個爹爹,閉口一個爹爹,你爹爹滿口都是大道理,你可曾見到你爹爹那些道理有人去遵守的。”尋憶話一出口,就後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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