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倭國的船上。.biquge
甲板上。
當鹿久誠聽到君如玉的話時,整個人臉色頓時一變,他心中一緊,連忙說道“野田叔叔又拿小侄開玩笑了,叔叔若想喫肉,船上可是備了許多,讓廚子爲叔叔準備就好了,若是叔叔不願開口,讓小侄代勞也可以。”
君如玉聞言,只是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他緩緩走到鹿久誠的面前,然後彎下身來,右手直接在鹿久誠腰間一勾,便見一把手裏劍,直接被君如玉握在了手中。
君如玉轉動手中的手裏劍,用劍尖頂着鹿久誠的前心,然後淡淡一笑,說道“玩笑賢侄這次可是說錯了。”
“我啊,是真的想學一下你們鹿久家,想嘗“五六零”一嘗人肉的味道。”
被手裏劍抵着心口,感受着劍尖那銳利的鋒芒,聽着君如玉似笑非笑的話,鹿久誠心中更加緊張了起來。
他連忙說道“野田叔叔,小侄,小侄不明白叔叔的意思。”
“不明白”
君如玉轉了一下手裏劍,一雙不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鹿久誠,那陰冷的氣息與強勢的視線,頓時壓迫的鹿久誠臉色蒼白。
君如玉易容成的野田健二笑呵呵說道“不明白,那我就和你說道說道。”
“你們鹿久家族,趁我不注意,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啊,大好事他們竟然想要把整個昭事司都給吞掉,而且已經對付了許多我們野田家的人,侵吞了我們的勢力而這,還不算什麼”
君如玉目光銳利,視線宛若利劍一般。
被他如此逼視,鹿久誠只覺得雙眼有些發疼,竟是下意識移開了視線,不敢與君如玉對視。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僅僅想侵吞我們野田家的勢力,更是要把我的位子也給搶走,要把整個昭事司徹底從我手中搶走”
君如玉忽然抓住了手裏劍,話語中充滿了冰冷與怒意,他說道“我想昭事司對我來說是什麼,你應該清楚吧昭事司可以說就是我們野田家的一部分可現在,你們鹿久家竟然要將其搶走你說,這是不是在從我們野田家身上挖肉呢”
“我啊,也只是向你們野田家學習而已,我就想看看這人肉啊,到底哪裏好喫,竟然讓他們敢如此大膽”
話音一落,就見君如玉眼中寒芒頓時一閃,他手中的手裏劍猛然飛離了他的手心,向着鹿久誠轟然飛去。
鹿久誠聽到君如玉的話,心裏早就要被嚇死了。
此時又見到手裏劍直接飛來,這一幕嚇得他真的是腿都打顫了。
只見他臉色鉅變,整個人臉色無比蒼白,當真是一絲血色都沒有。
他雙眼瞳孔不斷收縮,整個人如墮冰窟,心中駭然的可怕,他眼看那手裏劍飛來,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一個是他不敢躲,因爲他旁邊不僅有野田健二在盯着自己,還有野田家的其他忍者,那些忍者已經將氣機完全落在他的身上了,他相信只要自己有絲毫異動,獲得的絕對就是亂刀加身了。
而另一個則是他也沒法躲。
他只覺得這手裏劍就彷彿一條毒蛇一般,自己不躲還好,可若是躲了,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種感覺來的很怪,但又真實存在。
君如玉眼看鹿久誠神色變換,最終卻一動未動,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而就在這時,手裏劍終於飛到了鹿久誠的面前,並且幾乎是擦着鹿久誠的臉頰,猛然穿過他的耳朵下方,一衝而過。
在手裏劍飛過之後,只見鹿久誠臉上出現了一道不長的傷口,正有鮮血流出。
而在他的身旁,幾縷秀髮,也緩緩落下,最終在海風的吹拂下,直接飛到了天上,再也找不到蹤跡。
砰
手裏劍飛過鹿久誠後,直接扎到了船上的木板上,發出了嘭的一聲響。
而直到這時,鹿久誠瞪大的眼眸中,才終於恢復了一絲神采。
只見他全身都被汗水浸了,豆大的汗水不斷滴落,落到了他腳下的木板上。
他整個人此時都在不斷的顫鬥着,臉色無比蒼白。
鹿久誠貪婪的呼吸着,他只覺得自己剛剛彷彿真的是與地府擦肩而過了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已經感受到了手裏劍那無比冰冷又鋒利的鋒芒,若是君如玉再向裏側靠那麼一點點,他估計自己受傷的就不會是臉頰,而是喉嚨直接被切斷了
鹿久誠只覺得雙發軟,終於在下一刻,他忍不住,直接坐了下去。
並且同時向君如玉跪了過去,說道“謝謝野田大人不殺之恩。”
君如玉聞言,只是淡淡說道“賢侄,你誤會我了,我本來也不是想殺你,只是想要一塊肉而已,你這道謝可是沒有道理啊”
刷
鹿久誠臉色再次鉅變,徹底面無人色了。
君如玉見狀,心中只覺得有趣,他發現無聊時嚇唬一下這個自以爲是的鹿久誠,還是蠻有趣的。
不過他真的沒有想殺鹿久誠。
畢竟鹿久誠可是自己的重要棋子之一,而且鹿久誠也已經被自己的控心蠱給控制了,剛剛在那種情況下,凡是一個正常的人,都應該要麼躲開,要麼拼命抵擋的。
但鹿久誠在君如玉有意的控制下,竟然當真如同一根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這就證明自己對他的控制還是很牢固的。
這樣的話,君如玉也就更捨不得殺他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就難饒。
否則自己若是輕輕鬆鬆就放過鹿久誠,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的。
“鹿久誠,只能說你太倒黴了,若我易容的不是野田健二,換做任何一人,你都能平安無事,但現在嘛”
君如玉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一郎。”
“屬下在”上忍一郎連忙說道。
“去把鹿久誠扔到一個竹筏裏,然後給他食物和水,但不要給他船槳,將竹筏綁上一根繩子,系在我們的船上,就讓他在竹筏上隨我們一起返回倭國吧”
“是”
一郎對君如玉的話沒有任何異議,直接抓着鹿久誠的腳,就把他給拖了下去。
而鹿久誠則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他知道,以野田健二的性格,沒有直接殺自己,就已經是自己命大了,自己要是再發出一點聲音來,若是惹得野田健二生氣,自己就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君如玉站在甲板上,看着鹿久誠被放到了一個一米多長的竹筏上,眼眸微微眯起。
“我知道你划船不用槳,因爲你一生都在浪去浪吧,浪出你那放蕩不羈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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