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君如玉來說,隨便幾句話,就讓鹿久赤丸賠了夫人的這一次交鋒,更像是一場鬧劇一般。.1kanshu
一開始還有些意思。
但隨着那些忍者的相繼被殺,他便也失去了興致。
欺負鹿久赤丸這樣的暴躁性子,實在是沒有什麼挑戰性。
這比他一開始來到大唐時,敲打長孫無忌都要無聊。
所以看了一會,君如玉便直接說道“鹿久大人,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我看你的人對這些雜魚都很感興趣,那我就把這些雜魚都交給鹿久大人了。”
“我呢,心繫國事,現在倭國面臨大唐強敵,我正好從前線歸來,有許多祕密要稟報天皇,就不在這裏耽誤時間了,這些雜魚就交給鹿久大人了,我相信鹿久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人的,是吧“
君如玉笑眯眯的看向鹿久赤丸,說出來的話語讓鹿久赤丸根本拒絕不得。
鹿久赤丸心中無比的憤怒與屈辱,君如玉不僅逼迫自己,讓自己對自己的手下出手,還要讓自己趕盡殺絕。
如果不是無法殺了野田健二,他真的想要將眼前的野田健二碎屍萬遍。
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殺意,鹿久赤丸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野田大人儘管放心離去,國事重要,這些刺客膽敢對野田大人不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君如玉聞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笑呵呵的說道“如此一切就都交給鹿久大人了,這份恩情,我會記在心上的”
“那我就不再耽擱時間了,這些雜魚,還請鹿久大人一定要全部處理掉啊,要是逃走了一個,被誰說出風言風語,說鹿久大人故意放走要暗殺我的忍者刺客,這可就不好聽了,是不是”君如玉似笑非笑,可說出來的話,卻讓鹿久赤丸心中最後一點僥倖心思也都沒有了。
他還想趁着野田健二離開,能夠收攏一下自己的勢力,讓自己的手下可以留下一些生力軍來。
可現在,有了君如玉易容成的野田健二這句話,他便真的是什麼事也做不得了。
鹿久赤丸緊緊地咬着牙,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掙扎了片刻,終是說道“野田大人還請放心,我保證,這些傢伙,一個都逃不掉”
“呵呵,如此我就徹底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鹿久大人,我們藤原京再見了”
君如玉笑呵呵的拍了拍鹿久赤丸的肩膀,旋即便直接帶人離去了,他走的時候臉上充滿了笑容,可鹿久赤丸卻是一臉的陰沉與難看之色。
“大人。”
在君如玉離開後,鹿久赤丸的手下向鹿久赤丸抱拳說道“我們要怎麼辦還要繼續出手嗎”
“怎麼辦”
鹿久赤丸咬着牙,臉色無比的陰沉,黑的已經有如黑鍋底了,只見他一甩手,說道“還能怎麼辦,他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若是再留手,以他的性格,我們鹿久家必會受到重創。”
他眼中寒芒一閃,整個人就仿若是冷血的劊子手一般,對曾經自己的手下不再有一絲感情,一甩衣袖,直接說道“殺一個,不留”
“是”
鹿久赤丸的手下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顫,同時一種寒意,自他的腳底板升騰而起。
此時的他們,心裏都不由得會去想,鹿久赤丸對那些手下想殺就殺,那他們呢
一道一旦出現就再也無法癒合的裂縫,在不知不覺間,因爲君如玉幾句話,一個隨意的一手算計,就這樣出現了
離開了碼頭後,君如玉便直接乘坐上了一架豪華的馬車,向着藤原京的方向前行而去。
這個時代的倭國,還沒有明確的都城一說。
它們通常是天皇在哪裏,哪裏就是倭國的都城。
一直是到了七世紀的時候,倭國向大唐學習,學習了長安那固定的都城,纔算是真正開始定都。
但現在,還沒有真正定都。
而且歷史上最早期的倭國記載,也就是藤原京這不算是都城的都城,還算有些名氣。
在藤原京之後,倭國就開始定都了,那之後,倭國也纔算真正有了徹底發展起來的趨勢。
馬車上,君如玉坐在富麗堂皇的馬車中,極具享受與奢華。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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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只聽上忍一郎的聲音傳了過來。
“何事”君如玉淡淡問道。
“大人,我們不用派人去看着鹿久家嗎萬一他們真的放過了那些刺客怎麼辦在那些刺客中,我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那些埋伏的人分明都是鹿久家的人,我擔心我們一走,他們就會直接放過那些人。”
一郎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君如玉聞言,只是冷笑一聲,淡淡說道“若是鹿久奈爾的話,或許還真的會放過那些人,不會徒然的消耗自己的勢力。”
“但很可惜,鹿久赤丸沒有那腦子,他已經被我給徹底嚇住了雖然他看起來脾氣火爆,好像膽子很大,可實際上,只要找準他的軟肋,他其實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膽小鬼而已,對付他,再容易不過了”
“而且,無論他放不放過那些人,對我又有何影響我要做的事,還是會做。”
“大人,你是說”一郎眼中精光頓時一閃。
君如玉點了點頭,說道“傳令下去,利用我們鹿久家的勢力,傳播一些風聲就說鹿久家意圖謀害我野田家,更是在碼頭處,要暗殺我,鹿久赤丸貓哭耗子,雖是要幫我,實際上卻是想要暗中對我出手”
“然後再誇大一些,就說鹿久家之所以要這麼對付我們野田家,就是爲了一家獨大,然後造反,要讓倭國改天換地,他們想要自己做天皇”
刷
聽到君如玉的話,一郎的雙眼不由得一瞪。
他本以爲自己想的方法已經足夠狠毒了,可此時與君如玉易容成的野田健二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這種謠言一旦傳出去,就算是有人不相信,但一旦被天皇知曉,對天皇來說,也會是一個疙瘩。
再結合鹿久家這段時間在昭事司中做的事情就算沒有的事,也會變成有了的。
這樣一來,鹿久家將會處於十分不利的地步。
一句話,一個法子,就幾乎讓野田家與鹿久家的局勢直接逆轉,這讓一郎心中當真是既震驚,又佩服。
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歸來後,自己的主子野田健二,貌似更加睿智了。
睿智的讓人有時都會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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