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山河行遍 >第二十七章 男閨蜜要嫁人啦
    靈璧沒想到蕭杭之這樣快就成親。x

    含瑾也沒想到,蕭杭之樂滋滋將日子告訴這二人的時候,靈璧和含瑾面面相覷。

    蕭杭之顛顛的摟着這兩個好哥們肩膀,“都得來,都得來啊”

    含瑾心裏刀扎一樣,仍面帶微笑說,“我是人質,可沒份子錢上你。”

    蕭杭之嘖嘖,“誰稀罕你那點碎銀子我是稀罕你這個人。”

    你要真稀罕我這個人就好了,含瑾心想。

    靈璧和含瑾都有些心裏不痛快,這兩人心裏不痛快,便要生事。

    第二天靈璧含槿和兩個宮女就被容貴嬪罰抄女誡,五百遍,不準代筆,容貴嬪搬個板凳坐院裏親自盯着。

    爲什麼因爲這兩人熬夜打橋牌。

    容貴嬪十分生氣,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采薇採葵這兩個桌子腿不會寫字,容貴嬪罰她們扎馬步,每天兩個時辰不許動,扎半個月,另外扣三個月工資。

    一聽扣工資,采薇採葵淚水比汗水流的還歡。

    蒼天啊都怪二殿下

    太子蕭鈞之收到靈璧飛鴿傳書從宮外趕了回來。

    這個妹妹,又闖禍惹惱母妃了。

    蕭鈞之進來的時候含槿正捏了捏手腕,一臉愁苦,又腹誹了一遍靈璧坑人,說好了不會被發現,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抓個正着。

    宮人報太子殿下到,含槿手一哆嗦,一滴墨暈紙上。

    蒼天啊又要重寫

    看見太子進來,靈璧泫然若泣,眼巴巴的看着他,蕭鈞之淡淡的看了妹妹一眼,眼底頗有兩分幸災樂禍,該女孩子家家,不好好繡花寫字,成天不着調兒的折騰

    “給母妃請安。”蕭鈞之拱手行禮,長身玉立。

    容貴嬪擡擡手,示意他起身,“又是靈璧搬了你來”

    蕭鈞之緩緩道,“母妃是得好好管教靈璧,父君最近忙於政務無暇提製她,她也太過頑皮。”見靈璧怒目而視,蕭鈞之話題一轉,“江夏郡主此番來不同以往,望母妃網開一面,寬宥了她罷。“

    靈璧:“”

    靈璧要抓狂了,瓦特我搬你來是爲了給我說和,你踩我不說,竟然踩着我給蕭含槿求情

    容貴嬪見兒子給江夏郡主求情,心裏倒沒有真想責罰她的意思,於是看着蕭含槿恨鐵不成鋼的說,“阿瑾,你從小就跟着靈璧胡鬧,她不求上進,你也要跟着她一條道走到黑本宮問你,你抄了這許多遍女誡,婦爲何”

    含槿早恭敬的起身,一臉羞愧一臉悔恨聽娘娘訓話,心想哎呀手好累哎呀腳好麻,一不留神差點錯過了考題。她想了想,流利的背誦,“回娘娘,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

    容貴嬪嘆息,“你都知道,爲何還跟着靈璧混鬧”

    含槿嚥了下口水,偷偷看了眼容貴嬪,羞愧無比,“阿瑾認真反思了自己,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深深地譴責我自己”

    容貴嬪看着自己的教誨成果,滿意的點點頭,給了她個臺階下,“下不爲例。靈璧,你莫想本宮輕饒了你,寫不完,本宮不走。”

    靈璧哀嚎一聲。

    五百遍抄下來這纖纖玉手還不得廢了

    從靈雀宮出來,含槿和蕭鈞之並肩而行,心想這太子哥哥丰神俊逸,言行舉止有度,說話如春風和煦,怪不得那樣深得人心。

    可惜我是真不喜歡他。

    含瑾道,“聽說那日在南山,哥哥和溫家小姐相談甚歡,如此甚好。”

    蕭鈞之淡淡道,“好什麼”

    溫家小姐長什麼樣他都記不清了,迫於人前,他只得耐着性子和她說了幾句。

    含瑾被他反問住,腦子短路了一下,呆呆道,“好姻緣。”

    蕭鈞之負手而立,頓了片刻,自己輕笑了下,不置可否。

    含瑾想起靈璧說自己厚着臉皮問陸修毅,陸修毅陸修毅,你喜歡性感妖嬈的還是美麗大方的還是溫柔端莊的還是嬌小可愛的

    陸修毅怎麼回答來着

    陸修毅斟酌了下說,我喜歡長的好看的。

    含瑾也想問問蕭鈞之,不論他回答哪一種,自己都有理由回信父王,爹呀太子不喜歡我這樣的,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剛開始單相思就失戀,身上還揹負着勾搭太子的使命,實在沒心勁兒完成,含瑾只想回到江夏蒙到自己溫暖的被窩裏,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可是有家不能回啊。

    蕭杭之大婚的時候靈璧送了賀禮,人沒過去。

    采薇說,豫章王府難得熱鬧,豫章老王爺高興地鬍子翹翹。

    採茵說,從未見世子爺那樣高興,誰敬的酒他都來者不拒,那幫紈絝灌酒灌的世子爺走路腳都是飄的。

    採碧說,我去偷看啦,新娘子真好看,盛裝豔服,嬌豔的玫瑰花兒似的,我從沒見過那樣好看的新娘子。

    採葵說,是呀是呀,謝家小姐真好看。

    她們嘰嘰喳喳的靈璧很心煩。

    在寢殿頹了大半天,看書無意思,逛街沒心情。自己的小夥伴要名花有主了,她不應該感到開心嗎

    她開心不起來。

    他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正在她傷感的時候,蕭駿之咚咚的腳步聲和大嗓門打斷了她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她扶了扶額頭。

    蕭駿之那天蔫蔫的出靈雀宮,頹廢了幾天,傷心了幾天,調整了幾天,終於想開了,能和靈璧妹妹像以前那樣,只要她不討厭他,其他滾犢子。

    見靈璧滿目憂愁,蕭駿之忙問,“妹妹,你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

    靈璧攢出笑容,“你不應該在豫章王府怎麼來我這兒”

    蕭駿之咧咧嘴,“四弟找了一圈沒見你,知道你沒來非常氣憤,攆着我來給你送句話。”說着從袖筒裏摸出張皺皺巴巴的紙條。

    蕭杭之的字本來就扭扭歪歪,沒骨頭似的,紙條上面的字跡更加扭扭歪歪。

    字條上面寫,“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

    旁邊畫了一隻大豬蹄子。

    靈璧牙癢癢。

    那張可憐的紙條被蹂躪的更皺巴巴了。

    “更衣襬駕豫章王府”

    靈璧怒氣衝衝殺到豫章王府要和蕭杭之理論一番,可是下車她便像紮了氣的皮球。

    看二殿下駕到,衆人忙山呼千歲金安,蕭杭之醉眼朦朧的回頭看,對面那女子笑的溫婉又慈祥。

    那笑容過後定是嗖嗖嗖的冷箭。

    這箭定會箭無虛發的全部射向他。

    他太清楚了。

    他不就是想要她來射他嗎

    靈璧只看了他一眼,寒暄了幾句,便去拜見豫章老王爺。

    蕭杭之有點失落。

    見二世子舉杯祝賀,蕭杭之忙和他碰了,喝的越發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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