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今日我掌天地 >第157章 司馬陰蠡
    又是一個築基初期守擂,難免教人疑惑,閒人說赤龍門詭計多端,可得小心警惕,於是半響沒人出列挑戰。

    正當鍾紫言以爲要結束時,一道眼熟身影跨上擂臺,定睛看,這不是亨通道觀的修士麼?

    周洪雙目圓睜,看着那老修不急不緩站在擂臺,氣急罵道“奶奶的,他家怎還言而無信呢?”

    三日前明明說好互不干涉,現在他家竟然出人攻擂,鍾紫言雙眼微咪,側頭向北側亨通道觀觀戰席看去,那個叫高鼎的觀主訕訕招手,好似做主之人不是他一般。

    擂臺上姜玉洲斜眼一撇老修,“怎麼,你們亨通道觀是不死心?”

    那老修高冠束髮,白鬚整齊,執禮笑道“全然放棄自不甘心,還需做過一場,道友放心,我亨通道觀無有交惡之意。”

    姜玉洲挑眉擡劍,怒罵“老賊,那你怎不在第一場出戰?是欺我修爲在築基行列差了一等?”

    那老修見姜玉洲開口大罵,只得黑臉沉聲,召出一串靈錢器物,催發襲殺。

    姜玉洲金光劍氣揮出三道,對衝金錢器物,二者都是金屬靈力,碰撞產生錚鳴,三道劍氣重疊上壓,僵持七八息,靈錢被撞落在地,劍氣亦抵消散盡。

    老修出手試探姜玉洲根底不得,失敗後抽出金錢劍,單指從劍柄摸至劍尖,那柄劍赤紅光芒閃耀,兩人執劍開鬥。

    修爲境界有差距,姜玉洲出劍迅猛,欲打算快速解決戰鬥,那老修自知優勢,出劍力求穩妥,步步爲營。

    老修築基後期修爲,單論靈力比姜玉洲多出好幾倍,這家人此時上臺明顯是卑鄙之舉,姜玉洲雖有氣憤,一時找不得破綻,翹嘴一笑

    “老賊,你欺我年輕,想要比拼靈力多寡?”

    老修不作迴應,只是穩步抵擋,姜玉洲冷哼一聲,“那便看看誰先沉不住氣!”

    二人你來我往,單以長劍交手,小半個時辰不見勝負,臺下鍾紫言問向養傷的正覺老僧

    “前輩,我姜師叔初晉築基,亨通道觀那人晉升築基後期都很多年了,這樣打下去,是不是會輸?”

    正覺見多識廣,看了良久,明悟其中關鍵,迴應道“姜道友技法不輸敵手,這麼長時間不急不躁與其鬥劍,似乎心有計較。”

    “這是何解?”鍾紫言再問。

    正覺道“亨通道觀那位手中的金錢靈劍堪堪二階,而姜道友手中利器似乎是二階極品,相差三個等次,對碰這麼長時間,鍾掌門再仔細看看?”

    鍾紫言仔細查看場間,那白鬚老修的靈劍光芒似乎暗了不少。

    “別看二人還在僵持,實則亨通道觀那位的靈器,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他此刻在用自身靈力維護劍體不碎!”正覺點明其中關鍵。

    也就是說,白鬚老修時間拉的越長,靈力反而比姜玉洲耗得越多,因爲他靈器已經損壞,每一次劍體碰撞,都比姜玉洲多出兩倍力。

    擂臺上,姜玉洲劍勢越來越快,兩人靈器碰撞次數越來越多,“老賊,我這陽官靈劍品次如何?”

    劍修以劍增力,姜玉洲手中長劍乃是昔年長蘇門天才弟子所用,屬性極品,堪比普通三階靈器,白鬚老修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於是一次性催動大量靈力震開姜玉洲

    “卻是小瞧了你。”

    他將附着金錢劍上的靈力收回,劍體立刻崩碎,手中再現數百金錢石,攤開浮空,唸咒掐訣,擂臺上空出現棋盤一樣的網格,身前金錢石悉數飛入上空。

    “元亨落子!”

    白鬚老修擬作下棋手勢,擂臺上空無數金豆落下,噼裏叭啦,如雨如雹。

    姜玉洲沒感受到這術法有多厲害,劍舞揮擋,起初還遊刃有餘,中期豆子下落越來越快,姜玉洲漏了一顆被擊中身,那金豆子直接穿透我胳膊落地了。

    傷口突冒血柱,灼熱疼痛,姜玉洲才知此術不可小覷,於是劍影閃動,直刺十丈外的白鬚老修。

    當金光長劍即將刺中老修時,姜玉洲見老修嘴角陰笑,暗道不好,急忙抽身,天空碗口粗的八道金錢靈器柱降下,圍在老修四面八方,若不是姜玉洲抽身早,說不定就會被壓成肉餅。

    “好啊,老賊,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姜玉洲極力閃躲天上落下的金豆,伺機環繞白鬚老修。

    此時天色已近傍晚,斜陽西落,擂臺上老修持續施法一炷香時間,仍沒有罷手的意思,越到後面,金豆越來越多,如傾盆大雨般下了起來,姜玉洲苦苦抵擋,身上的血洞也越來越多。

    又過了半柱香,半空的金豆逐漸減少,此時姜玉洲渾身血洞,看似狼狽。

    那老修施了這麼長時間的術,也有些喫不消,見姜玉洲雖然還在靈活蹦跳,但氣勢弱了很多,渾身是血,感覺可以收手做下一步動作了。

    沒想到,天空金絲棋局剛收,姜玉洲哈哈大笑,凌空御劍,金光長劍一化作十,十再並一,巨大金靈之劍轉瞬落在老修面門,老修驚駭催起靈盾抵擋,劍勢猛烈,剛被壓遠一些,又有同樣的金靈劍氣復疊而上,直接將老修腹部穿刺通透。

    “哈哈哈~老賊,還不認負?”老修落地的瞬間,姜玉洲長劍劍尖已經抵在他脖頸處。

    老修吐血驚疑,“怎麼可能?”

    姜玉洲伸手轉動手腕,“我盡力將無關血肉誘你打穿擊破,積存靈力爲的就是最後一刻,我猜你還有後招準備,但我自有威力絕倫的劍術瞬間制你,服是不服?”

    老修無話可說,主持鬥擂的司徒家人宣佈赤龍門再勝。

    臺下謝玄高呼姜師叔好樣的,姜玉洲服食靈丹之際,衝鍾紫言和謝玄眨眼,好不灑脫自信。

    八場既勝,輪到第九場時,夜色漸黑,興許是司徒家專門給姜玉洲爭取恢復時間,主持鬥擂的那個老人足足與下屬交談了一炷香時間,司徒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說半句話。

    “赤龍門守擂第九場,還有人否?”

    攏共在場的築基不超過八百,沒實力的再去其三,五百築基修士分數各方勢力,要瓜分四十七塊被鬼邪侵佔的靈地,還有大把人沒上過臺,落魄峯是好地方,自然有很多勢力看上。

    姜玉洲以築基初期修爲越階打敗築基後期,雖是修養了一小會兒,但身上血跡未乾,很多散修看着他落魄殘敗,想在這最後兩場不教赤龍門如願。

    第九場上臺的是個老嫗,女子之身,長了一個怪異的鷹鉤鼻,看似築基中期的修爲,滿面燎皰。

    相由心生,這老嫗雙目泛寒,樣貌奇醜,姜玉洲看着難受,擡劍請手“你這老婆子,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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