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今日我掌天地 >第184章 黑煞祕境
    穿過石門的那一瞬間,鍾紫言便察覺到不對勁,他彷彿觸發了某種禁制,腳步落地處是一大灘積水,這裏黑煞繚繞,亂石林立。

    下一刻,強烈的危機感上涌頭顱,周圍陣法靈光亮起,雙腿被污泥水漬纏繞,體內的靈力完全無法運轉,一道黑色拳氣照着胸口轟來,鍾紫言瞬間被擊跪在地。

    還沒來得及呻吟,一張煞白手掌已經掐住了鍾紫言,力道握緊半分,鍾紫言只覺呼吸困難,識海本命發出一聲鯨鳴,那黑服身影呆滯瞬間,鍾紫言費力掙脫他的掌控,就要轉身逃跑時,那人已然清醒,再次朝着鍾紫言背後轟了一拳。

    “噗~”

    一口鮮血噴涌,鍾紫言只感覺背後那拳勁直接貫穿胸口,黑煞之氣瘋狂涌入體內,疼痛之感如鐵釘錐心,難以忍受。

    抽搐躺倒在地,那黑衣人單腳踩在鍾紫言半側臉上,陰沉譏諷道“嘖嘖,堂堂赤龍門掌門,也不過如此嘛!”

    很快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單手揪起鍾紫言拖着就往裏走,由於這人個頭沒有鍾紫言高,原本就已經重傷了鍾紫言,此時拖着軀體摩擦在石縫間,鍾紫言腿腳和手臂很快便被磨破滲血。

    這處祕境特別廣闊寬大,穹頂漆黑一片,黑煞氤氳,黑衣人拖着他穿過亂石林後,來到一處斷崖,鍾紫言迷糊間看到下方是一座地宮模樣的場景,地宮四周圍着很多尖刺巨石,每一個石頭都冒着純黑煞氣。

    黑衣人揪着鍾紫言踏步跳出,上下高度約有二十丈,落地後,鍾紫言原本震盪難受的臟腑胸膛愈發翻滾煎熬。

    亂石林內有鯨鳴響徹,黑衣人快速揪着鍾紫言進入地宮內,這地宮大殿寬闊,縱橫約有兩裏,四面都是漆黑鐵牢,中間有一臺銀灰棺材散着能令靈魂一時安寧的氣息。

    那張冒着黑氣的手掌如鐵鉗一般撐開鍾紫言的嘴,一粒玄黑丹丸被扔入口中,靈氣狂灌,丹藥入腹,鍾紫言立時發覺周身經脈竅穴綿弱無力,一運靈氣便鑽心疼痛。

    黑衣人揮手一把將鍾紫言扔入後方一間漆黑鐵牢,又一揮手牢門上附靈鎖,他閃身向殿外跑去。

    忍着疼痛,鍾紫言緩緩睜開眼睛,擦去嘴角血跡,慢慢爬起來,此時靈力被鎖住,目力也降低太多,襯着中央銀棺散發的光輝探看四周,黑壓壓的全是鐵牢,他所在這間最大。

    手指挪動準備要擡起來,突然摸到一塊布料,低頭一看是桃粉色的,連忙轉頭向後看去,鍾紫言剎時痛心憤怒。

    只見司徒宓滿身鞭痕劍傷,蜷縮着昏躺在鐵牢角落。

    鍾紫言哀呼“宓兒~”

    他艱難爬去司徒宓身邊,檢察呼吸後稍稍鬆了口氣,又看過她全身傷痕,發覺都只是皮外傷,但即便是這樣,鍾紫言心頭亦生出滔天怒意,渾身慢慢涌散出不少黑煞。

    抱起那副柔軟無力的軀體,將上身抱在懷裏,鍾紫言輕輕呼喚,“宓兒,醒醒~”

    司徒宓散亂的頭髮似被污水澆過,臉上三道劍刺不算深,但流着濃黃污血,明顯是受了毒,且這毒在逐漸擴散。

    靈力被鎖,儲物戒亦無法用,解毒只能用嘴吸,那便用嘴吸,一炷香時間見她恢復了一些氣色,鍾紫言停止了動作,用乾淨的帕巾清理她身體其它地方,直到一聲輕‘嗯~’發出,才停了手。

    鍾紫言見自己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睛,欣喜喚道“宓兒~”

    司徒宓剛醒來,就要伸手抓撕面前的人,看清是鍾紫言後,忍着疼痛不敢置信,眼裏流着淚花“姓鐘的,你怎麼在這裏?”

    她很快清醒,慢慢坐了起來,“你也中了他們的計?”

    鍾紫言擡手捋了捋自家女人的頭髮,“你沒事就好。”

    人醒了,自然要問問發生了什麼,一問之下,心中震驚久久不能平息,眼神中既是悔恨又是怒火,拳頭緊緊握住又鬆開。

    鍾紫言知道,他被自己同門師兄坑害了。

    司徒宓緊緊抱着鍾紫言哭泣,“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鍾紫言心頭一片悲涼,面上呆愣良久,摸了摸司徒宓的頭,“不怕,有我在!”

    此時鐘紫言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仔細回想剛纔冀狽的一言一行,言語間滿是漏洞,但凡是其它時候,自己怎麼可能上了他的當。

    鐵牢內寂靜一片,司徒宓能感受到自家男人此時起伏不定的胸口,他在憤怒,這股怒氣司徒宓從未感受過。

    鍾紫言就那樣呆滯着,他不敢相信,腦中閃過一幅幅畫面,自當年剛來槐山到今天清晨,自己對門人關照護御從未缺少過,每一個人不管是優是劣都傾力提攜,怎麼會這樣?

    冀狽!冀師兄,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才與那黑衣人設了此局,鍾紫言問道

    “你說他昨夜引你來落魄峯,他昨夜可有什麼不適之處?”

    司徒宓搖了搖頭,痛恨道“他氣色精神,言語諂笑,我以爲你真的來此巡察,纔跟了來,沒想到半路遇見那宇文護,不留神便被制住了,他們和司徒可兒那賤人勾結,我回去一定要殺了她。”

    這一身的傷都是司徒可兒乾的,鍾紫言此時腦中轟隆作響,強壓雜亂氣息,“司徒可兒,冀狽,宇文護,這三人緣何要害你我?”

    鍾紫言想不通,宇文護這人他根本不認識,司徒可兒一直以來都是有說有笑,冀狽按說是最不可能害自己的人,同門師兄弟,這兩年自己對他的好都令別的同門眼紅了。

    鍾紫言呢喃着“他們爲何要害我?”

    司徒宓抹了淚花,“一定是那賤人出的計策,她見不得你我相戀結合,設了這歹毒之局。”

    鍾紫言不明白,司徒可兒一向賢淑溫柔,怎會做這種事,很快,他不得不信了司徒宓的話,因爲這地宮大殿東面陰暗之處,走出了一個藍裙女人,正是司徒可兒。

    “是啊,我就是見不得你好活。”司徒可兒眼神平淡,緩步走至鐵牢外。

    鍾紫言此時哪還有好臉給他,“我二人與你無冤無仇,緣何要害我們?”

    司徒可兒歉疚道,“鍾掌門,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有人要利用你殺一個人,現下只能讓你先受些委屈了。”

    “你這賤人,待我回了族裏,一定將你惡劣行徑上告家主爺爺。”司徒宓咬牙怒罵。

    司徒可兒悠哉晃走兩步,邪魅笑了一聲,“你覺得,你還能活着出去?”

    “你說什麼?”鍾紫言雙目寒氣逼人,他這時已經完全信了司徒宓以往對於司徒可兒的所有評價,這女人確實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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