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今日我掌天地 >第434章 分頭逃離
    兩年前,翠雲竹海瀑布水域,與青松子一道逃離冥洞時,就是那拘魔宗陰柔的金丹女修幻音差點留下他們,本以爲東洲地大,再難被她遇到,沒想到恰好在急切回返時撞了大運。

    碧遊鯨連着施展了七次閃遊,行出將近四百里距離,累的呼呼喘息,鍾紫言知道,靠它是遊不了了。

    “掌門,方長那是”陶寒亭驚問。

    鍾紫言急咒眉頭悔嘆:“可還記得燮水洞穴之事當時就是此人差點留下我等,今日忒不走運,竟然迎面撞上,我又恰好召了遊不動趕路”

    “那咱們趕緊逃”常自在平日裏對敵一向自信,可再自信,還不至於和金丹修士叫板。

    鍾紫言當機立斷:“逃不過,那人所修天魔幻音術法傳音甚遠,我一人堪能抵擋,你三人魂力較弱,先行西飛,直去槐山,莫做停歇。

    我們兩方暫時分離,能回去一方是一方。”

    多年同門之誼,陶寒亭怎會這般作爲,“不可,按照天資來論,也應由我吸引她,你結丹將近,門裏師兄弟都在等着你去主持大局你”

    陶寒亭的言語逐漸停滯,常自在也呆目震驚,此時的鐘紫言雙眸赤紅如血,眉心、雙手浮現青綠色流雲龍捲風印,渾厚的靈力和煞力給二人和站在常自在身後的惠討嫌平添恐懼。

    鍾紫言血目猛張,淡然笑道:“此軀已經難聽使喚,沒時間了,那人只認我這頭同參靈獸。

    我乃赤龍掌教,今令你二人帶我徒兒速速回返槐山,他日我若結丹有成,自會歸山主持”

    說罷,淡然寧和的雙目頃刻變冷,盯着常自在不放,事發突然,常自在呆兀愣神,腦子裏突然傳響鐘紫言的呵斥:“你遁術快,帶他們馭使葫蘆速速離去”

    常自在一個激靈頃刻回神,召出葫蘆抓着陶寒亭和惠討嫌跳了上去,論門中金丹以下的戰力,除了姜玉洲就屬他最強。

    陶寒亭急切追問:“掌門”

    鍾紫言迴應一聲:“魂燈若滅,掌教之位由簡雍接任”

    此時此刻,惠討嫌才意識到,自己這還沒拜了一年的便宜師父即將獨自面對可怕的敵人,九死一生,他驀然哭着大喊:“師父啊,你可不能死”

    只迎來鍾紫言一個柔和淡笑,下一刻腳下的葫蘆便被煞力攻擊,常自在懷着愧疚掉頭疾遁。

    這世間的事,很多時候就如今日一般,來不及道別、來不及交代,意外總是來的這麼突然,令人不知所措。

    原地停頓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鍾紫言急思對策,約莫着時間差不多了,他特意催動靈氣溢散,又讓碧遊鯨孤鳴,朝着北方飛逃,不過三息時間,腦海裏魔音襲來:

    “交出青霽之靈,尚能饒你一命,否則被我抓住,免不得刮骨蝕魂、刀割肉絞之苦。”

    鍾紫言哪裏會信她的鬼話,這金丹女修字字陰毒,便是真交出東西,恐怕也沒個好下場,何況他哪裏還有青霽之靈,心裏咒罵着青松子那老東西今次可把自己害慘了,神念傳予碧遊鯨繼續飛遁,能跑多遠是多遠。

    濮陽河西南地域地勢低凹,高山極其稀少,自南向北由靠近亂魂海的秸水岸到濮陽湖綿及七萬裏,沒有一處知名的混亂之地,各個丘陵靈地、湖泊礦坑都有主人,這個情況直接導致鍾紫言根本沒地方躲藏。

    楊花塢在濮陽河中段,他們從東到西跑了不足四百里,分開以後鍾紫言直往北去,半個時辰裏腦海中連重八次魔音,這說明後面那金丹女修一直追着不放,且越來越近。

    本想着再飛一飛鑽入濮陽河底,可惜碧遊鯨力竭喘息,已經飛不動了。

    眼看着後方那道青粉光團急速臨近,鍾紫言將小鯨藏回胸口,自己催動神行術結合自己的天賦術仙風體進入隱遁狀態,速度提高三十三倍向東北方向而去。

    本想着怎麼也能支撐一些時間,還沒飛出三裏,後背致命靈波襲來,那力量即便是隔着幾十裏的距離仍然有金丹初期之力,直將鍾紫言打的吐血現身,隱遁破滅。

    七竅血水流出,頭腦嗡嗡作響,回頭凝目一看,幾十裏外的金丹女修身披青粉袈衣,似道似佛,面貌扭曲攝魂,時而妖豔時而冷冽,揮手間已經打出第二道手段,與降魔錐極其相似的青金靈器直擊追來。

    鍾紫言顧不得壓制傷勢,周身血煞散成濃霧,一股清風吹過,他精血染在指尖,掐訣唸咒:

    仙風靈隱,神行無蹤。

    萬法成一,龜息遁形

    那軀殼幾乎是帶着血爆聲再入隱遁狀態直飛向濮陽河水。

    穿透雲層向下望去,入眼盡是樓宇建築,此時他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只想着能快速入水鑽到河底。

    離着廣袤河流就差百丈距離時,天上那類似降魔錐的靈器直穿胸口,一股血水噴涌而出,神魂震盪,清心咒訣念動間,忍着昏厥的狀態施出三道火術,將自己粘在那柄靈器上的血水瞬間蒸發,噗散在空氣中血水也沒留下,換了靈服直落河中。

    不過片刻時間,此方天空出現一位身形豐潤的女修,其面貌回覆成冰冷冷的中年尼姑之相,青粉袈裟着身,如刀劍一般的眉頭皺起,手裏拿着自己的三階極品靈器破魔錐。

    錐身長有三寸,金粉色,圓珠蓋頂,兩端長短不一的四棱刀鋒,其上沒有絲毫血跡,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擊中了要追殺的人。

    “狡猾的東西,看你還能往哪裏跑”

    這中年女修戴着一個黃白靈帽,兇目冷視河面,極像是凡俗尼姑庵的冷酷主持即將殺豬宰牛,單掌打出一個個木靈佛童,紛紛鑽入水中搜尋,半刻後它們出水覆命,並沒有查到要追殺之人的蹤跡。

    濮陽河支脈奇多,剛好此地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湖口漏洞,天空中的金丹女修逗留良久,細緻感受着水域靈氣波動,不久,幾乎是微乎其微的血煞氣絲慢慢出現在他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眸裏,三角眼凝了片刻,又往河面打出一道青粉靈光,纔看透了絲屢血煞氣息一條線往北延續。

    她嘴角翹起,追着血煞氣絲,冷笑向北飛去。

    過了約莫三柱香的時間,此方河中四百丈的距離高度,剛剛飛浮上來的鐘紫言哇吐殷紅血水,向南鑽入一條支脈,神魂顫抖,兩眼一黑,昏迷時只教碧遊鯨銜着自己一直向南不要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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