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夫妻之間應該相互容忍,相互體諒,可是她和陸景承的問題,並不是相互體諒,相互忍耐就能夠解決的。
他們之間隔着的是承諾,還隔着一條命,一條鮮活的生命。
馮媽,夜深了,你去睡吧,我一個人在這裏等他就好了!
馮媽一聽這話,不由得微微嘆息,轉身離去,嘴裏還不停的嘀咕着,明明在意對方,非要弄得跟仇人一樣,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聽着馮媽的話,寧晚卻是微微笑了笑,看到馮媽漸漸走遠的身影,脣邊的笑意才一點一點的涼了下來,直至最後的冰冷。
突然,樓下似乎有開門的聲音,寧晚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看見的卻是一個女人攙着自己的丈夫走了進來,還準備要進隔壁的房間,經過寧晚身邊,那女人還挑釁的看了她一眼。
還沒等她走過去,寧晚薄涼的聲音響起,陸景承,你在外面怎麼玩,我權當我眼睛瞎了,可這裏是爺爺送給我結婚的新房,我決不允許你在這裏與別的女人亂來!
哦?那我偏要這樣做,陸太太你要怎麼樣?陸景承轉頭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寧晚,經過那天的事之後,他和她見面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而每次見面,她卻依舊是那副大小姐的做派,不悲不喜,着實讓人厭惡。
那你儘管試試,陸景承,你如果願意讓我現在還給爺爺打電話,讓爺爺知道你的荒唐事,我沒有意見,就當我當了不孝女,擾了爺爺的休息!寧晚看着他,一臉的冷靜,握緊的手微微蜷曲,指骨泛白。
藉着清冷的月光,寧晚站在客房的房門口,看着房間裏面的那一幕幕畫面,臉色慘白,烏黑的大眼睛空洞,纖弱的身軀微微顫抖着。
死死盯着牀上纏綿的兩人。
男人急促、沉重的喘息聲和女人歡愉的喘聲,不時的在房間迴響着,更讓整個房間充滿了旖旎的氣息。
那樣的畫面,不斷的衝擊着寧晚聽覺與視覺,她胃在翻滾,心在撕裂,全身彷彿被抽空,緊緊抱住快要漲爆的頭,讓她從頭痛的心,直達四肢。
陸景承,你說你要我享盡一世孤寂,要用婚姻將我困死在其中。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懲罰,對我來說,有些過於殘忍了。
我容忍你這麼許多,並不是你所謂的贖罪,是因爲我愛你。
寧晚再也受不了,她轉身向自己房間裏跑去。
而此時那房間內,仍舊是那種令人窒息的晦澀的糾纏。
寧晚一夜無眠,直到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入睡了,於是起牀披着睡袍走到了二樓的陽臺上,看着淒冷的月光,忽然眼淚就從她的眼睛裏流了出來。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