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承怔怔地看着眼前冷漠的寧晚,黝黑的眸子變得越發的陰暗幽沉,卻由不得微微苦笑。
當初在白馬寺的時候,那個主持就曾經說過他,他一生驕傲自負,可終有一日會因爲他自個兒的驕傲自負而傷害,失去自己最愛的人。
果然,他說的當真是一點兒也沒有錯,他真的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
可是晚晚,你知道嗎?我知道你還活着的時候,有多麼高興嗎?
我從不信佛,可這一刻我卻感激它,感激它沒有將你帶走,我也相信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奇蹟的。
只是爲何,爲何她會變得如此的冷漠,他們之間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是因爲他當初的選擇嗎?
那他可以解釋,他可以解釋的。
“晚晚,我知道你恨我,可不可以別對我這麼殘忍?”陸景承淡然地說道,但從他略微沙啞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他似乎已經忍受到極限了,也聽出了,那裏面帶着些許的乞求。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寧晚出奇的冷靜,淡淡的應道,“陸先生,你我之間早就兩清了,不存在恨與不恨這一說,不是嗎?”
“寧晚——”
“陸二少,還是客氣點兒的好,晚晚如今是我的女人!”南宮珩輕聲制止了陸景承的怒吼,緊緊將寧晚的手握在手中,嘴角邊掛着一抹淡然的笑容。
“南宮珩,別以爲你是南宮的三哥我就會手軟,你藏着我的妻子兩年的時間,這一筆賬,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陸景承的聲音中帶着威脅的意味,他墨眸一動,分明動了殺機!
“晚晚……”
寧晚仍舊笑着,“別叫晚晚,陸先生,我們之間沒有那麼熟!陸先生,還是喚我一聲寧小姐罷!”
陸景承的身體輕微地踉蹌了一下,俊美倨傲如太陽神般面孔上緩緩地浮現出一抹悲痛欲絕的哀傷與絕望,修長的身影在明亮的燈光之中分外孤寂。
“你就那麼不情願見到我?”陸景承幽黑的眼眸中一片沉鬱的顏色,陰鬱狂亂如同暗夜裏的森林。彷彿如果她說是,他一定會發狂!!
“是,我不想見你,一點兒也不想!”寧晚從容的回答,寧靜的面容上看不出一點情緒,“陸先生如果對我還有那麼一絲愧疚,那麼就請你趕緊簽字吧,別磨磨蹭蹭下去,大家都難堪不是嗎?”
陸景承的身體重重一震,墨眸中閃過一絲震驚的疼痛,帶着一片黯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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