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整理了好一陣兒纔算整理好,而陸景承的傷口雖然處理好了,但是還是會扯着疼,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將寧晚攬在懷中,抱着她,兩人鼻息裏面,都是彼此沐浴乳的味道。
睡到半夜的時候,寧晚覺得很熱,被熱醒了。
寧晚緩緩睜開了雙眼,側頭一看,藉着淡淡的燈光,她看到了陸景承滿臉通紅眉心緊蹙,好像很難受,隔着布料,她也能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
原以爲給他吃了藥,及時處理了傷口,就會沒事的,沒想到還是讓傷口發炎,引發了發燒。
“陸景承,你發燒了,你發燒了爲什麼不叫醒我?!”寧晚回過身,伸手去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燙得嚇人,所以寧晚沒有辦法,趕緊轉身掀開被子,準備去給他拿藥。
但因爲她身體纔剛恢復,一下子重心不是很穩,差點兒就摔倒了。
陸景承將這一幕收入到眼底,瞳孔有些渙散,但是眼神很深沉,是那種深情款款的沉。
“你睡眠一向不好,難得見你睡得這麼好,我不忍心叫你!”
許久,陸景承的聲音纔再度響起,扁桃體應該是發炎了,不也也不會說句話都疼的厲害。
寧晚聞言打開抽屜找體溫計的動作頓了下,現在是夜裏一點半,他至少維持這個狀態已經有三個小時之久,陸景承到底是有多能忍?
這樣的想着,寧晚的心裏也不知哪裏來的憤怒,就連她精緻的五官都繃得緊緊的,一看就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說完,寧晚就向着房門外走去。
原本在臨睡前傭人關好的燈敞亮了起來,趴在牀上的陸景承一直安靜的躺在那裏,動也不動的夾着體溫計,他似乎聽到寧晚在說些什麼,只是腦袋昏沉的不受他自己控制。
很快寧晚就回來了,手裏還端了杯熱水。
“我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稍後他就會過來了。”寧晚將退燒藥湊到陸景承的脣邊,後者就着她的手指就將藥吞了下去。
體溫計拿出來時的溫度出乎寧晚意料之外的高,將近四十度的高溫很明顯已經不是吃藥就可以解決的了。
“陸景承,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是不是如果我不醒來,你就準備這樣等我明天早上才肯說出口?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麼事,能不能先告訴我?!就算叫醒我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寧晚極力的壓抑着胸口的怒意,話說的口氣很衝,與她平日裏清冷的模樣完全不同。
看見寧晚這樣的怒氣,陸景承卻是高興的,雖然不說話,但薄脣微微揚,是帶笑意的,寧晚爲他擔心的樣子,真的很美,哪怕她是生着氣的。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