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蜜寵前夫請止步 >第一卷: 第1799章 陌上花開,君可緩緩歸矣(37)
    可那些該死的記憶不斷涌上來,她想象過許多種和他重逢的畫面,但獨獨沒有想到是在此時此刻此般身份。

    看着他和他身邊美麗的女人默契對笑,跟她完全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不是嘛,最重要的是他還活着,還好生生的活着,這就夠了。

    安寧啊,不可以如此貪心,他還活着就好。

    安寧這樣告誡自己,不允許自己過多的表露情緒,她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了。

    她已經成長到能夠將情緒掩蓋在表皮之下了,即使心中洶涌澎湃,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將眼眶中的淚水隱忍回去,繼續喫飯,麻木的咀嚼。

    一頓飯下來,安寧沒有喫多少下去,只是一粒粒的在數,反而她身旁的蔣紹琛對她照顧有加。

    這樣看在別人眼裏,像是他們真的是恩愛的新婚夫妻。

    “哥,原來你對嫂子這麼好啊,讓我都喫醋了!”蔣依娜開玩笑說着。

    蔣紹琛尷尬的笑笑,蔣母也是沉默不語,兒子這可是從新婚後第一次和媳婦同桌,自己有說過他,可是沒用,再加上這個媳婦也不上心,她就不想說了。

    而蔣依娜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對安寧溫柔的笑道:“嫂子,要是我哥以後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

    “謝謝!”

    被提起兩次,安寧才擡起頭弱弱的謝了一句,眼神卻不自覺往蔣依娜身旁的男人看去。

    他叫葉庭深的他,鳳眸裏溫柔的看着蔣依娜。

    像是受傷的刺蝟,安寧立馬低下了頭,怕自己的眼睛泄露太多的情緒。

    心,並沒有那麼大方,大方到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能笑,還能無所謂。

    她終歸還是貪心的!

    從前是,現在也是,對他,總是自私又貪心。

    夜深,安寧自然一人在房間,蔣紹琛找藉口說客戶有點事情晚點回來,但她知道是他愛的女人打電話給他。

    對於蔣紹琛的感情問題她現在哪裏有心思想什麼,她現在的腦袋裏完全像是一團漿糊,攪的亂七八糟。

    葉庭深,他說他叫葉庭深。

    明明就是傅逸辰,她怎麼可能會認錯?

    跟他一樣,坐下的時候喜歡右腿翹在左腿上……

    跟他一樣,右邊耳朵上面有顆小痣……

    跟他一樣,屬於他的專屬味道……

    明明就是他,可他卻說不是!

    難道會是像狗血劇裏那樣,他當初摔下山崖,失憶了?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所以他不認識自己了?

    她冥思苦想各種可能之後,還是沒能找出任何一種能夠說服自己的想法。

    安寧睡不着的拿着水杯去樓下倒水,來這個家已經一個多月了,卻總是個外人。

    在蔣紹琛父母心裏,在她心裏也是這樣,她並不屬於這裏。

    端着水杯,目光卻忍不住停留在他住的客房,那裏漆黑一片,他睡了吧。

    就這樣看着好久,最終她自嘲一笑,回去了她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房間裏卻是漆黑一片,她記得自己剛纔出來的時候開着燈的啊,怎麼會是黑的?

    奇怪着,安寧一手端着水杯,一手關門,然後按下開關。

    “啊……”

    安寧的驚叫聲被人用手堵住了嘴巴,她手中的水杯被嚇的沒拿穩,卻沒有掉在地上。

    等她的最終不再發出聲音,來人將手從她脣上拿掉,將目光投向另一隻手握着的水杯。

    大半杯水溢出落在他的手上,他放開安寧,拿着水杯像是走在自己房間似的,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順便擦拭了他自己的手。

    看着他擦拭手的動作,原本瘋狂涌動的感情突然像是墜入了冰河。

    他擦的並不是被水弄溼的那隻手,而是……捂住她嘴巴的那個手掌。

    嫌她髒嗎?

    他爲什麼會出現在她房間裏?

    如果如她剛纔猜想,他掉下山崖失憶了,那應該不認識自己纔是。

    他爲什麼這麼晚了還會來自己房間?

    是不是……

    “丫頭,你老公呢?怎麼放你獨守空房?”

    男人的聲音低沉,嘴角扯開邪魅的笑容,鳳眸裏是晦暗的陰冷,朝她走來。

    像是心臟被什麼東西狠狠敲擊,他叫她丫頭,那是專屬於他的稱呼。

    那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那是他愛她吻她的時候,纔會這麼叫的。

    淚,瘋狂的涌現,在他面前就奪眶而出。

    而她,忘記了深究他後面嘲諷的語氣。

    而他,誤以爲自己提到了她的傷心處。

    男人每走近一步,空氣就冷了幾分。

    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鳳眸冰冷甚至夾雜着濃濃的恨。

    “怎麼?這就傷心了?看來你過的並不好呢,這可怎麼辦?蔣太太!”

    男人再次的冷嘲熱諷,就算再遲鈍的人都聽出了這弦外之音。

    安寧抹掉臉上的淚水,像是看着一個陌生人,眼神裏全是陌生。

    他怎麼能這麼說她?

    這種語氣,這種眼神,這種眼底的冷笑嘲諷。

    記得他曾經說過:“我的丫頭,就算這世界上的人都討厭你,不是還有我嘛,永遠都不會討厭你這個小壞蛋!”

    而現在他的眼中不是討厭甚至厭惡,心臟像是被一個冰冷的手掌握着,緊緊抓着不能呼吸。

    “阿辰,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跟蔣紹琛結婚只不過是爲了從那個家裏出來而已!”

    她想,可能是他誤會了,所以解釋,可是……

    “誤會?”男人高大的身體像是堵厚厚的城牆橫在她的面前,鳳眸冷漠如霜。

    “看來藉口也跟當年一樣,你找藉口的本事,還是沒提高呢!”

    男人好整以暇的低垂眼眸看着她,鳳眸微眯,想看她狼狽的模樣,這樣才能緩解心中堆積的恨。

    “阿辰,你在說什麼?”

    安寧不知道傅逸辰說的什麼,爲什麼他會變成了如今這樣對她冷冷的?

    “現在跟我裝純真了?以前不是很放浪嗎?想說的說,想做的……就做!”

    說到做字,男人帶着危險性的邪惡笑容貼近,甚至手掌握住那纖細的腰肢撫摸,完全的邪惡。

    這麼親密的動作,這麼溫暖的懷抱,她不知道在夢中期待過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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