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蒼茫,唯有荒蕪。
遠處依稀可見縈繞的蒼靈,殺戮隨處可見,腳下淌流着血色蜿蜒的河流。
被葉七傾牽掛的人,此時正在面目表情的觀看這些。
“目光所及,皆是王的國土。”
黑衣人恭敬謙卑的站在葉星身後。
那日
在葉七傾和他初進煉丹院的時候,他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風池尋到此地,嗅到王的氣息。
再次見到王的時候,儘管王成爲十幾歲的小少年。
但是普天之大,也只有王擁有吞噬一切的黑暗能力。
見到時,只憑借一個眼神。
就足以讓魔淵之首的風池,彎膝下跪,俯首稱臣。
魔淵,集天下之所惡形成。
在這裏,最大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所有人行爲肆意,能力超強。
同時在千年之前就誕生了他們的王,司炎。
集天地惡靈產生,超脫於規則之外,喜怒無常。
曾浮屠千里,使天地一片血色。
而面前這人,就是被魔淵衆靈推崇爲他們唯一的王。
而葉星看着跪拜在地下的人。
神色詭異。氣息乖張。
輕蔑的一笑:“真慢啊。”
“請王責罰。”
風池的傲骨在他們王面前,只留下遵循。
“算了。”
葉星低頭看着他。
“發現本座的事情,先不用聲張。就讓他們好好的先玩一會。給本座好好盯着他們。”
“是。”
盯着底下這順從的人。葉星已經恢復了在葉七傾面前的乖巧模樣。
“帶我會魔域。”
“是。”
風池拿出金絲書卷,拋在空中,書卷隨之像釘在空中一般,自行打開。
眸色幽深,回看身後的房屋。
“王,用不用我···”
葉星迴眸無情緒的盯着他,風池下意識的身體一僵。
“收起你的想法。”
葉星去到葉七傾的房間,幾千年的獨來獨往,在對這個意外出現的小娃娃,他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殺了?貌似有點可惜。
留着?葉星面無表情的嫌棄着,又有點麻煩。
那麼弱小的人,怎麼在魔域那中地方生存。
不過,依照她黏他的那股勁,估計他莫名消失後,她應該很驚慌無措。
就當是可憐她,他留下一張紙條。
葉星寫完不由得心裏嗤笑。
什麼時候他竟然會有‘可憐’他人的情感。
“走吧。”
兩人踏入金絲書卷。來到現在此地魔域。
司炎:“此次回來,本尊是來拿東西的。”
“屬下明白。”
風池跟在王的身後,兩個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不見。
司炎來到自己的大殿中,紅黑金顏色的交錯糾纏,盡顯詭祕奢侈。
大殿陳列與他走時無差別。
這裏一切都是他的,他最不喜歡有人觸摸到他的東西。
哪怕,是他不想要的。
司炎向大殿最深處走去,那裏有一座由森森白骨堆疊成的王座。
那是大殿中唯一的白色。
卻是抓其當時天地最兇猛的靈獸,放其血,刮其肉,最後抽其骨,在魔域極寒處浸泡及惡之靈百年而成。
碰其者,當場被惡靈之力吞噬,然後化爲座下的亡魂。
司炎步步緩緩地向其走去,手摸着圓潤的骨頭。
靠近,坐下。
腦袋慵懶的依靠在支起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