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樹枝被踩響了,葉軒立刻朝着紅炎的方向看了過去,一時慌張,紅炎的隱身術竟消散了,紅炎猛的朝着晏華閣走了過去。
“紅兒。”
葉軒呢喃了一句就在也顧不得歆瑤的糾纏,急急的朝着紅炎的方向追了過去,不過才走了兩步手就被歆瑤拉住了。
“軒,你怎麼了?”
“紅兒,她看見你吻了我。”
葉軒急急的對着歆瑤說着,歆瑤一聽趕忙對着葉軒道。
“她不會生你的氣的,你在崇華臺不是也看到梓安和她”
“夠了。”
歆瑤的話還沒有說完,葉軒的咆哮聲就傳了過來,歆瑤嚇的一激靈剛忙鬆開了葉軒的手。
含淚垂眸低着頭弱弱的說道。
“我們本是仙家,紅炎她若是計較就不會和梓安一起,軒,我是心中一直記掛着你纔不肯同別人在一起的。”
還沒等歆瑤將後面的七個字說出來,葉軒就已經朝着晏華閣的方向跑了過去,歆瑤憤憤的跺了跺腳。
葉軒追到了紅炎寢殿的門口,只見整個寢殿內都隱隱的籠罩着一層紅色的光暈,葉軒擡手撫了撫紅炎的結界,站在紅炎的門口直到天快要亮了,紅炎的寢殿的結界才消退了下去,葉軒見沒有了結界擡腿朝着紅炎的寢殿就走了過去,葉軒找遍了寢殿,最後只在牀邊看到了幾個倒在地上的酒壺,只是整個寢殿內卻不見紅炎的身影。
“紅兒,紅兒?”
葉軒喚了幾聲都不見有人應,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朝着章華臺自己的寢殿走了過去。
葉軒推開了房門朝着房間內走了過去,歆瑤見葉軒來了,趕忙朝着葉軒應了過來,一臉關心的問道。
“軒,怎麼樣?”
“你怎麼在這裏?”
葉軒聲音嘶啞着對着歆瑤平靜的說了一句,歆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對着葉軒問道。
“軒,你說什麼?”
葉軒擡起頭看向了歆瑤冷着聲音道。
“你走吧。”
“軒。”
葉軒和歆瑤說完了以後就徑自朝着自己的牀走了過去,歆瑤擔憂的看了一眼葉軒,隨後就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陰陽界內。
紅炎沒有在陰陽界逗留而是朝着冥界飛了過去,紫幽跟在紅炎的身後明顯的感覺到了紅炎身上的酒氣,但是也不敢多問什麼。
紅炎揚手朝着奈何橋頭飛了過去,原本忙忙碌碌的奈何橋頭,現在許是白日的功夫,並沒有幾個魂魄來。
紅炎遠遠的看到孟婆正坐在一把搖椅上閉目養神,不過紅炎纔剛剛落地,身前就傳來了孟婆有些蒼老的聲音道。
“你來了?”
紅炎朝着孟婆走近了一些道。
“婆婆你知道我要來?”
孟婆呵呵的笑了幾聲隨後纔對着紅炎悠悠的說道。
“這便命,是上天註定的,逃不掉也避不開。”
“婆婆既知道我的來意,可否告訴我天書的下落。”
孟婆緩慢的坐直了身體扭過了頭對着紅炎說道。
“當年天帝將我的兩卷天書全都騙走,後來便將兩卷天書都藏在了天界,但是對外卻說,半卷天書被帶回了冥界,直到幾十萬年前,我感覺到了有半卷天書就在我的身邊。”
“是呀,那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現在。”
“所以您纔想偷天界的那半卷天書,”
紅炎對着孟婆淡淡的說道,孟婆笑了笑,理了理自己花白的頭髮,平靜的對着紅炎說道。
“那半卷天書一定就在冥界的邊緣,只是我不確定它到底在哪裏?它的周圍有一股強大的靈力守護着。”
“強大的靈力?有多強大?”
紅炎開口對着孟婆問道。
“那應該是一個藍衣仙姑的所有法力吧。”
“到底是誰在保護那半卷天書?”
孟婆搖了搖頭,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朝着自己熬湯的大鍋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對着紅炎說道。
“冥界的邊緣只有陰陽界,若是那仙姑一直守着天書的話,那仙姑就一定在陰陽界中。”
“陰陽界中?仙姑?”
紫幽站在紅炎的身後淡淡的朝着孟婆說道。
“是妖無邪?”
孟婆慈祥的勾了勾脣角,笑道。
“妖無邪,我早就知道了她的名字。”
“婆婆知道妖姐姐?”
孟婆不敢相信的擡眼看了一眼紅炎,孟婆的目光足足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數秒才低下頭繼續忙活着,一邊忙活還一邊說道。
“妖無邪可不是任何人的姐姐,你莫要被她騙了,她初來陰陽界,雖然有一身修爲,但卻膽小懦弱至極,就連魂魄都怕,後來一直被欺負,數年她吸食了一個魂魄成了墮仙,但是性情也大變,濫殺無辜經常吸食魂魄,將陰陽界所有的人都殺了,唯有她一人,和一個小二,創建了往生客棧,雖然站穩了腳,但做事全憑喜好。”
孟婆將手裏的活計都忙完了,這才站直了身子對着紅炎說道。
“手中拿着一柄用忘川水沾染的綢扇,輕輕一揮就能斷情絕愛,更是殺人無形,更能吸食被殺之人的法力,若她不是個墮仙,現在的法力恐怕可以從天神的幻境中出來了,不管法力多高的人一旦成了墮仙,除了陰陽界和冥界,便在無可去的地方?”
“爲什麼?”
“不管去哪裏都會被壓制法力,如是去了仙氣鼎盛的地方恐怕自保都難。”
孟婆一點都不隱瞞的告訴了紅炎,這時一個魂魄走了過來,孟婆擡起手舀了一碗湯倒進了那魂魄的碗裏。
那魂魄擡頭喝湯的時候,紅炎纔看清了那魂魄的臉,一張沒有一絲血氣的臉上,還掛着從鼻口處流出來的血。
紅炎一驚還不等說話,那魂魄便朝着紅炎陰森森的笑了笑,孟婆見魂魄對紅炎如此無禮,就立即變了臉,冷着聲音道。
“看什麼看,快些喝,喝完好去投胎,若是嚇到了仙姑,婆婆我就把你打的魂飛魄散。”
魂魄聽孟婆如此說,趕忙埋頭喝起了湯,碗中的湯見了底,那魂魄才懵懵懂懂的將碗放下,朝着奈何橋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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