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靈界此間錄 >第六章:奔逃與火之巨鷹
    命運,所謂命運一是命,指先天所賦的本性;二曰運,指人生各階段的窮通變化,每個人都是命運的附庸,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曾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人生在世,誰也不能一出生就決定自己的命運。

    命與氣的長運自是無法言說的奇蹟。

    長羽楓也是如此。

    而生活就像是一場旅行,如果你能明白的話,上天給長羽楓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那個始終未看清臉的漂亮的女人之於他,本是沒有道理欺騙他,但是命運的洪流還是會將所有人吞噬,沒有人能夠逃脫。

    無邊的黑暗裏,又只剩下長羽楓一個人。

    他想着能夠去另一個世界尋找自己的父母,或者他本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只不過是有人想要找他回去,自己也只是回到原本的世界,即使他還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會是什麼危險,但是沒有在這個世界當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要來的可憐,甚至是慘,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也罷,流落成一個孤兒也好,在充滿未知的世界裏會不會更好呢?也許自己就能改變這種命運呢?

    帶着希望,他從光圈中躍出,眼神中充滿着光點,或許他已經看到了光明的未來,或許早熟的他已經厭倦了孤兒院的生活,他也想要和其他孩子一樣被領養,和其他孩子一樣開開心心的上學,每一次他守望在邊牆上看着那些比他還要小的孩子開開心心的從他面前走過,都有一些不甘,不是怨人的不甘,而是無法做什麼的不甘,或許他應該爭取一下,讓那些來領養的叔叔阿姨們喜歡他這個調皮的小鬼一點點,但是他又不甘的寄人籬下,不甘於接受這種命運!

    現在,機會來了,他需要這個奇妙的機會,或許這是個奇蹟,讓他能夠再一次選擇的奇蹟。周圍的光點隨着他的一躍劃成了一道金色的弧線。隨後又緩緩的墜落進了一片黑暗之中。他又狠狠的摔在虛無的空間上

    ,疼痛使他快快的爬了起來,又疑惑着摸索着向前,無邊的黑暗帶着虛無的倒影纏繞在他的身邊撕咬着。他用手驅趕着已經爬在他身上的倒影,狠狠的把它們抓住砸在地下。迷茫的看着四周的羽楓環顧着虛無的一切,不多時,由他的心臟位置漸漸的發出了一點點的亮光,登時,他的身體形成一道光柱,他本人越縮越小,越縮越小,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黑暗中。來不及思考,甚至都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長羽楓消失了。連帶着現世的長羽楓也消失了。

    虛無的黑暗又空無一人。黑暗就是黑暗,有人在是黑暗,無人在也是黑暗。或許這就是命運吧,沒有人知道命運是什麼,但是沒一個人能夠逃脫命運。

    我是誰?我在哪裏?這裏是哪?怎麼就會這樣?長羽楓又一次漸漸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周圍滿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面凌亂的散落着一些硃紅色的斷木,一個跳躍在浮空的泉水上的把自己樓在懷裏,他手臂上流着鮮血,把自己樓的緊緊的,即使是在奔跑也異常平穩,感覺不到顛簸。“伊沙爾!修復阿薩爾權杖的魔法能量就在魔法泉水的末端,我把這隻鱷章引開,快!”這個抱着自己的兔耳少年很急迫的樣子,他跳躍在魔法泉水上躲避一隻巨大鱷魚鱗甲的陸地章魚的攻擊,巨型鱷章十分倔強,即使它已經被擊的殘破不堪,鮮血淋漓,還是快速揮動着自己的殘破觸手衝向兔耳少年,龍形的魔法泉水蜿蜒而上,青色的泉水緩緩的流淌將兔耳少年與他身後的女人分隔開來,銀髮的美麗女子扎着馬尾跳躍在浮空泉水上,她肅削的容顏給他一點冷冷的壓迫感。她的半身纏着紗布,看起來受了不輕的傷正在調養,而在泉水上劇烈的跳躍跑動讓鮮紅的血從紗布內滲出來。但是她並沒有一絲退縮和畏懼。

    “你去哪裏?”她喊的很大聲,因爲兔耳少年抱着羽楓已經跳躍出去很遠了,鱷章也在他的魔法箭激怒下衝向他的方向。鱷章極具氣勢的威壓嚇的長羽楓眼睛驚恐的睜着。一種夢一般的不真實感突然包圍着他,鮮血的氣息和鱷章刺鼻的惡臭又將他拉回了現實。羽楓驚恐的看着鱷章張牙舞爪的巨大觸手揮壓向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兔耳少年一記凝在手中的藍色魔法箭一瞬而過,將觸手擊落,鱷章的觸手翻滾着掉落,砸在雪上落出了冰花。

    “我要回家鄉,那裏有先生的宏願。”兔耳少年用足以讓伊沙爾聽到的聲音說着,而後他低頭用兔子一樣紅色又柔軟的眼神看向懷中正在用被嚇到的小眼神看着他的嬰兒羽楓,他輕輕的用手撫摸着他的額頭柔柔輕聲的說道“乖,不怕。”隨後他轉身一個魔法箭又凝於手中擊向已經緩過勁衝過來的鱷章,突然凜歷的紅色瞳眸帶着英氣,這一刻,他就像看到先生拿着金色的劍正在捍衛着這片土地,他知道先生託付給自己的重任,先生信任他,他一定要做到。晶瑩剔透的藍色魔法箭肆意切割鱷章的觸手,它把鱷章的鱗甲切碎,血肉甚至已經和鱗甲交粘在一起,大段大段的觸手落地翻滾着溜進雪層,粘稠的血液緩緩流入雪層,滲入冰層。點綴着到處散落的硃紅喬木碎片。

    鱷章喫痛吼叫但不後退,仍然以極大的力氣震擊着魔法泉水,鱷章已經被切割的不成樣子,鮮血淋漓,甚至畸形的身體已經破爛不堪,它幾乎靠着本能的狂怒用觸手擊向達達,又從口中噴出綠色的毒液限制達達的移動範圍,綠色的毒液環切着魔法泉水,又被魔法泉水淨化形成空洞晶瑩的斷層,達達跳躍在魔法泉水上不停躲閃,繼續用高光凝聚的魔法箭給予還擊。它不知疼痛的追擊纏住達達,如果不是懷中的嬰兒,即使是手臂受傷的達達大可以毫不猶豫的停住和這隻鱷章開始正面的較量。但是現在達達只能不顧一切的逃跑,更何況鱷章的身後還追着一羣不要命的兇獸。這一場亡命的追逐以拉鋸戰的形式在塔隆的雪原上上演。

    黑衣人驅趕鱷章以及一衆兇獸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如此,達達以及他手中的嬰兒——都是這場遊戲的主角,一個也跑不掉。寧清的進攻方案簡單快捷,寧清與寧極絕命的一戰自然無暇顧及逃跑的達達,那麼就需要那些狂暴的兇獸。它們無差別的攻擊對達達的威脅不亞於寧清自己追擊達達。而其他兇獸對於塔隆的破壞也已經初見成效。結界內已經殘破不堪,結界的裂紋也已經明顯的發着疥瘡的白光。寧清想要徹底毀滅這裏,搶奪封魔井,扼殺襁褓中的嬰兒——唯一的正統血脈的後人。他想毀滅這裏的一切!包括所有的一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巨型鱷章窮追不捨,吐毒,觸手震擊緊跟着達達的腳步。狂暴的怒吼着,追擊着。這隻巨型鱷章起碼也有千百來年的靈力,對於達達來說也難以對付。終於,達達被逼着跳躍奔跑着出了塔隆的結界,一出華城,天壤之別。踏入結界外的一瞬間迎面的風雪狂怒而來,冷的長羽楓打了個哆嗦,他被兔耳少年抱着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惡寒,他小小的身軀甚至已經開始有凍住的傾向,這對於一個小小的嬰兒來說是致命的。結界外是漫天的風雪,而結界內卻是另一番平和的日光,結界內外天差地別,魔法箭切割着血肉模糊的鱷章,它已經沒有痛覺,僅憑本能追着兔耳少年。但是他的力量還是足以擊潰達達的防禦致達達於死地。如果不是先生一擊重創鱷章的靈根,哪怕是達達發揮全力也難以對付了,更何況懷裏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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