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靈界此間錄 >三九章:鱷章降世!
    噹

    一把黑色的長劍撞擊在一把金色的長劍之上。

    噹

    兩把劍迅速的彈開又交鋒在一起。

    噹噹噹

    金色的劍氣黑色的劍氣糾纏,互相切割,互相崩斷。

    四方的風雪開始時而平靜,時而暴怒,劍氣所過,狂風一卷,白色的雪像是洶涌的浪潮翻滾而上,直衝天際,劍氣過後,便是白茫茫的雪浪分散飄零,這些極地之上的主兒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對於冰層的主權,任人擺佈。

    “寧極受死吧”黑袍人的黑色劍氣沖天而出,他的袍子普拉普拉的響着,雪飛濺到上面,直接化爲水汽又凝成冰向着地面墜落。只見那把黑色的劍上,像是有暴起的血管流動,撲通撲通,直響在人的耳朵裏,震耳欲聾。那把金色的劍就像是撞在上面似的,他們的攻擊越發的原始,不再試圖以技巧敵過對方,黑袍之下,一雙孔武有力的手揮砍着長劍而來,那把黑色的長劍在狂暴的怒吼,直欲將金色的劍鋒崩翻。

    我也曾想過,要成爲一個好父親。

    寧極額上的梅花綻放,金色的光華將他的整個臉部照亮,棱角分明的臉上,明顯露着痛苦的神情,嘴角上金色的血也慢慢的流動,但是那雙眼睛,絲毫不敢離開那把黑色的劍去。

    我也曾想過,要與英蘭一起,和楓兒終老山林。

    “寧清”這聲怒吼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噹

    金色的長劍揮砍而去,全靠身體的本能周圍被戰鬥轟炸出的冰泉迅速凍結,冰層破裂,化爲水又凝爲冰,顯露爲刺骨的冰錐。

    噹

    就像是整和冰層都在震盪,跟着,這兩把劍的碰撞而轟鳴。

    我不曾反抗,這就是我的命運。從作爲守護者的那一天起,命運就這樣告訴着我。

    噹

    金色的劍與黑色的劍又一次交鋒在一起,切割的滋滋聲使火光四濺。

    目光兇狠的碰撞在一起,又迅速彈開。在天空中不敢有一絲絲的怠慢。

    噹

    噹

    噹

    金光崩碎在劍尖,震盪在劍身。那把金色的長劍旋轉着飛出,掉落在冰層之上,噹啷噹啷的響。

    那個白衣的身影橫着貫衝下來,掉落在冰層之上,四方的冰層劃出一道巨大的坑洞。冰晶飛濺,又迅速蒸發凝爲寒冰掉落在地上。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寧極”黑袍人將袍子丟開,露出恐怖的手臂,那滿是血管的手臂和黑色的血脈蠕動着,讓人生惡。

    “咳咳”金色的血咳出,滴落在雪層,滲透進冰層。寧極扶着撞擊而成的冰柱緩緩站立起來,另一隻手環着胸口。

    他狠狠的盯着那邊劍的主人,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

    他深呼了一口氣,擦掉嘴角血。

    “呼”這一口悶氣,顯得過於長了。

    “沒想到吧,寧極現在,那些狗屁神明在我眼裏,也不過是殘廢的渣屑”寧清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守護者不過是笑話罷了”

    寧極站定,並未言語,右手一出,金色的長劍在冰面上楞楞作響,一下子回到他的手上。

    守護者,絕不是,一個笑話。

    守護者代表了太多。

    有人說,人的感情不是共同的,就算我把我所有的悲傷都講與你聽,沒有感同身受的人,也不過是當個故事來聽罷,我的哭訴也好,我的悲樂也罷,都只會覺得吵鬧。

    真正明白你的人,總是很少,伯牙絕弦,高山流水斷絕,也不過如此吧。

    我的孩子,從小沒有我陪在他的身邊,還能夠如此的禮貌懂事,那躲閃的眼神,與孤寂,我的內心滴出的血液又有幾個人能夠明白呢

    我不會爲自己辯解,我活該,我罪有應得,我僅能告訴的他的,只有我深沉的愛意。

    他的父親,不是那種上陣殺敵的威風將軍,而是能夠抗起守護者大任的默默無名的英雄。

    這份寂寞,這份傷悲。

    我無法親自與他述說。

    但是,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爲什麼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父母陪伴,爲什麼他總是與別人與衆不同,爲什麼我們對他的愛總是由別人來傳達。

    希望他會被世界溫柔以待,不會被世人驚擾。

    金光無聲的爆裂,紛飛出無盡的金色梅花花瓣。

    風雪,衝進結界,雖不至於寒冷,但是那種冷到人心裏去的白依然刺眼。

    周圍的一切都好像換了一片模樣,殘垣斷壁,猶如廢墟。

    “達達他呢”少年奔出大廳就看到了達達,一下子躍到達達的跟前。

    達達由手上射出的數道魔法箭正在攻擊着幾頭氣勢洶洶的兇獸,它們暴戾的眼神盯着這邊,眼中的憤怒明顯高漲

    魔法箭命中,將兇獸擊飛,血肉模糊了一地,但是很快又被其他兇獸填補住空間。

    他們被趕了一路到這裏反而越發的狂暴。他們的任務好像就是嘶啞這裏的一切,破壞這裏的一切,將塔隆的所有都灰飛煙滅。

    “他”達達愣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旁邊一拳重錘在兇獸身上的伊沙爾,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先生正在與那位黑袍人糾纏少主,不必驚慌,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

    “kang”一直狂暴的雪原獅虎獸衝鋒而來,它強健的四肢在已經飄着覆蓋着白雪的地面上奔騰,以它作爲先鋒,連同着圍成一排的兇獸們都開始暴怒的奔馳,天空中的兇獸雖然較少,但是都在天空盤旋,虎視眈眈。

    它們強頂着達達的攻擊,不斷縮小圍剿的包圍圈,有組織有計劃讓這羣天生狂暴的傢伙們比平時兇猛數倍。

    “那他我的父親怎麼辦”少年正手握着九轉靈珠劍,劍身冰藍色越發的鋒利,靈珠慢慢的轉動,平靜如水。

    “這個”達達彷彿被問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有些遲疑,一發魔法箭竟然將帶頭的獅虎獸轟成了肉渣,他微紅色的大眼睛稍有些眯了起來:“”我們只需要去白靈山就好了小主人”

    “他現在,在哪裏”少年有些不願意放棄。

    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別,最後一面,遙遙無期。自己刻意的躲閃,可能傷他的心,很深吧。

    明明我知道你現在還活着,卻又要見證你的死去。

    “喂小鬼你的父親正在面對超級危險的敵人,爲的就是能夠讓我們離開現在我們也等到你出來了就不能辜負他的犧牲懂嗎我們趕快逃走吧”穿着些許毛茸茸獸皮的女人一隻手錘着靠過來的兇獸,她白色的頭髮在風雪裏飛舞,那根權杖慢慢的在她的背上搖動,另一隻手被繃帶緊緊的扣住,有一縷微紅滲了出來。

    犧牲

    嗎

    可惡即使時光倒流,也只能眼睜睜的接受這一切

    如果說一開始他有些生疏,不願意與自己的父親相認,那麼現在,或許更多的就是悲傷。

    難以言表的悲傷。

    箇中滋味。

    說不明道不白。

    唯有搖首頓足捶胸吶喊吧。

    “”少年沉默,揮劍一刀,冰藍色的劍氣貫出,像是寒冰的刀刃一閃而過,五顏六色的血飛濺起來,兇獸的哀嚎竟然兇猛起來。

    伊沙爾愣在當場,不再說話,一拳錘在嗷嗷叫的兇獸身上。

    “少主伊沙爾是原生種族,說話有些生猛,你不要在意,等赤光下來,我們就要離開了你不要生氣。”達達有些爲難。

    “不我沒有生氣如果是這樣的話,對不起,我只是有些”

    難受。

    其實氣氛本應該緊張,但是那些圍剿過來的兇獸被劍氣迅速衝散。反而有些害怕的停在旁邊。

    “沒事的小主人”達達看着少年,眼裏有些晶瑩的水珠。

    忽然

    兇獸狂作鳥獸奔逃。

    一聲怒吼崩天裂地而來

    沙土鬆動,殘垣斷壁迅速崩起,還沒有逃跑的兇獸被直接崩飛,那隻冰原獅虎獸跳躍在崩起的殘垣斷壁之上。

    “怎麼回事”伊沙爾有些震驚的後跳來到兩人身邊。

    達達扎着馬步嚴陣以待。少年也輕輕的提劍,站在那裏。

    伊沙爾後跳到少年的身邊,往達達的旁邊挪了挪。

    “有大傢伙要來了小主人小心”魔法箭凝在掌心。

    “哼,讓他來吧看我不打扁它”伊沙爾又往達達的旁邊靠了靠。

    “”少年有些低沉,沒有說話,但是劍卻拿的更緊。

    土石之上,一隻巨大的觸手蠕動着,只聽啪的一聲擊在整個大廳之上,一瞬間,整個大廳土崩瓦解,構架直接被拍碎。

    又是一聲,那個巨大的聲音黑壓壓的衝將而起,直接遮擋住了天空,三個人立於巨大的黑影之下。

    那腥臭的水湊着噁心的氣息竟然如此兇猛的就包裹住了三人。

    “噗不會吧”伊沙爾看着那個巨大的黑影,它慢慢的移動,只一瞬間就有八條同樣巨大的觸手崩踏而來

    黑影露出了恐怖的牙齒,血盆大口就在眼前如猛虎撲食。

    “啊”達達有些驚訝,瞳孔劇烈的微縮。

    “快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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