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綠色的劍在長羽楓的腰間伴着綠光一寸一寸的消失不見了。
長羽楓收劍,就往檯面上趕。
“嗯”斯卡納站在他的旁邊的,隱進旁邊的黑暗裏,他這句嗯並不是回答,因爲他不懂,而是在嫌棄派羅斯明知故問,他不可能見過這把劍。
那是一把你永遠也不可以觸碰的魔劍。
西洋劍在斯卡納的腰間閃着紅光。
“天沐,那你肯定是見過了。”派羅斯看着長羽楓快速的往上走。
派羅斯探頭探腦看着地下的所有人。
斯卡納也四處觀望,他的頭扭過去不願意低下,反而轉的很彆扭,像是隻能俯視着所有人。
僵硬的像是一隻大鵝。
還是不要問的好,不過,我只能告訴你,這把劍的主人,只是一個小屁孩而已。
“害這不是廢話麼。”派羅斯還以爲能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此時只能擡頭看向斯卡納:“他剛剛的動作,你看清了嗎以我多年的觀察,這一劍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不,這一劍,簡單的不像話,只是很普通的一劍,按照正常的情況,這一劍一定會被風與火擋下來。不簡單的是那把劍。”斯卡納看向驚訝的觀衆,繼續說道:“是那把劍太強了。”
“所以,這樣子問下來,還不是要問天沐你怎麼這麼墨跡什麼世面我沒見過,你就直說不就得了。”派羅斯有些責怪西洋劍的意思,他們這些人,就是兜兜轉轉的說話,比校長還要磨時間。
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和他爲伍的念頭,這樣對大家都好,小卡納和你,再加上我,哪個墓葬擺不平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這種東西,當沒見過也罷,也不稀罕這種奇聞異趣。天沐不再說話,也不再發亮。
“哼,我就沒怕過這種奇聞異趣,真的假的,假的真的,也不見得真有什麼關係。”派羅斯不再問下去,再看向長羽楓的時候,已經完全沒了人影,只有一些緩過來的觀衆,在看臺上驚呼。
“他去哪了”派羅斯摸了一下腦袋,將牛仔帽戴正。
斯卡納一跳而出,黑色風衣在派羅斯的眼前遮蓋,派羅斯也立馬站了起來,跟着派羅斯跑了起來。
“喂別亂跑啊我跟校長說了你沒來的,要是被發現了,我就完蛋了”派羅斯跟着,而斯卡納已經在樓梯上跳躍。
“烏鴉。”斯卡納的聲音很輕,在樓梯口一下子就消失了。
“烏鴉什麼在哪”派羅斯只能快速的跟着往上走,一握鐵桿,翻身而上。
如果大個子是哈圖林的人,那麼哈圖林一定還有人在這裏,但是誰也不知道第二個人在哪裏,斯卡納說的烏鴉,自然不是簡簡單單的烏鴉,而是是作爲哈圖林八首席之一的朧界之眼
“那怎麼辦他們在幹嘛”派羅斯繼續向上,而斯卡納已經在樓上不見了。
“斯卡納”派羅斯小聲的上樓,愣是沒看到一個人影。這層觀衆席的對面,是一個小孩子飛踏而來。
“嚯挺帥的,但是,你到這裏幹嘛啊”派羅斯驚訝的看着長羽楓,而長羽楓焦急的掃了一眼他,然後繼續跑了過去,在那個斯卡納消失的地方慌亂的張望。
派羅斯現在原地,看着長羽楓跑來跑去。
“人人丟了”派羅斯也慌忙的跑過去,看着長羽楓張望的地方。
“他們去了哪裏”長羽楓害怕的看着派羅斯。
人不見了
長羽楓的害怕在他黑色的眼睛裏打轉,他抓着派羅斯額褲腿,將派羅斯拉下,湊到他的耳邊。
“斯卡納追過去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去了。”派羅斯被拉下來,沒有動怒,反而緊緊的抓着自己的帽子。
“怎麼可能”長羽楓急切的盯着派羅斯,派羅斯搖了搖頭。
“我一來這裏,人就沒影了。”
長羽楓又是急切的匆忙上樓,他希望能夠遇到熟悉的身影,她們只是換了一個地方,而不是派羅斯所說的情況,最糟糕的情況。
“誰有斯卡納在,應該沒事的。”派羅斯將手放在長羽楓的肩上,他對於他還是稍有熟悉,無論是賽前評測,還是觀看了三天的比賽,從資料上,已經認識了,只是沒有相識而已,自己比較自來熟,不知道是不是嚇着他了。
他也不認識斯卡納啊,我說斯卡納有什麼用。
長羽楓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的走上另一個看臺,他失望的繼續回到原本的看臺,在原本標記的地方摸索。
這是雖然是用魔法搭建的高臺,但是材質確實是實打實冶煉的鋼鐵,所以是非常結實的。
琳兒絕對會留下信息,除非沒有時間或者沒有辦法留下有用的信息。
血跡,抓痕,文字,指標,還是其他的標記。會不會有
長羽楓看着看臺的鋼材,上面的平整,跟全新的一樣,幾個小孩子的重量在上面是絕對不會有痕跡的,沒有任何可以找到的線索嗎
汗,流在長羽楓的腦門上。
“斯卡納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嗎”長羽楓盯着派羅斯,無果,沒有任何線索,看來是沒來得及留下。
只是被挾持了嗎
長羽楓起身,一下子跳下看臺,落在跪地的紅鷹身邊,紅鷹被一秒鐘砍斷了雙手,無法使用能力,一下子成了個廢人,但是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而是趴在那裏,飛鷹隊還沒有任何動作,他們還沒有任何命令,所以無論怎麼樣,也不敢有所動作。
“不,烏鴉,斯卡納說了烏鴉,哈圖林。烏鴉。”派羅斯在長羽楓剛剛站過的地方蹲下,而長羽楓早就已經離開,他注意到了,他也不知道他在回答誰,所以笑了一聲。
有意思的小孩子,早就沒了影了。
好像他知道斯卡納在哪裏一樣。
觀衆都很疑惑的看着長羽楓,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好像剛剛做出這樣一招將他人的雙手斬斷的動作不是他做的,
“我說了,沒有用的。”紅鷹看到了長羽楓已經站到了他的旁邊。
他只求一死,自然是不會怕的,鳳凰告訴他,他不會死在內務府的手上,他會死在這個小孩子的手上。
他並沒有看淡生死,但是鳳凰讓他死,他也是必須死的,他不反抗,並不是不能反抗,而是因爲,死亡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的解脫。
他數着他手上的人命。
一個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