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總是好的。在樂觀的人,沒有飯喫,也大抵上是快快樂樂不起來的,所以,人只要活的快快樂樂的就好,應該是有訴求的。
這種訴求,是基於當下的,物質生活相對滿足,而所發出來的,肺腑之言。
誰不想要一個美好的生活呢
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會放棄,或者抑制自己的慾望,哪怕是,一點點的私慾,都不想要隱藏。
我想,要喫山珍海味,想要喫遍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海里遊的,只要是美味佳餚,我都想要喫。
金銀銅鐵,寶珠鑽石,我都想戴在身上,絲綢薄紗,只要是美的,我都想要擁有。
金碧輝煌的宮殿,只要住下去,管他在哪裏,壁玉翡翠,鑲金瑪瑙的飛檐,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走上去。
我
也沒有覺得真真的快快樂樂。
我以爲,我擁有了這一切,就會開心。
是吧
我轉身才發現,這裏空蕩蕩的。
我的金銀財寶,失去價值。
因爲這裏,只有我。
我金碧輝煌的宮殿,空無一人。
我穿上如此華麗的衣服,也沒有任何誇讚。
因爲,我總是一個人。
一個人喫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對着這所有的東西發呆。
一個人,哭泣。
我以爲
我以爲
我以爲
我會永遠快快樂樂,永遠。
我轉身依然只能聽到這句聲音。
我依然能夠看到,他悲傷的眼睛。
我依然看得見,她的眼淚。
我不懂的,不是嗎
我明明什麼也不懂
卻還以王自居。
我遇到你之後,從來沒有失去,我一直擁有着,對你的愛意。
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吧
夢裏,什麼都沒有。
我依然希望布衣身上着,躬耕錦田外。我多希望此生再也遇不到你,等我年邁迷目,還能在想着你,在某個地方,也和我一樣,只不過,你有他人陪伴,我更願意你子孫滿堂,
而我,僅僅是老無所依。
也不願意,讓你遭此罪孽。
你明白嗎
如此的一切。
“好久不見”她站在那裏,用微笑,蓋過淚流。
“好久不見。”他輕輕的,站起來。
這是,多麼真實的幻想,那一身紅衣翩翩而來,一拂袖,便是傾倒衆生。
他伸出手來,竟是從她的手上滑過去。
“呵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
旁邊的人急切的看着他,她們兩個明明長的如此相像,卻如此的不同。
“羽楓哥哥,你怎麼了”旁邊的人難過的看着他,少有的,她的急切,被另外一個她看在眼裏。
“哈我還想着,我們一輩子也不會再相見呢”她站在那裏,看着她照顧她的動作。
“真好啊能夠擁有如此美好的生命。”
“你不要這樣,羽楓哥哥”
她們同時說了這句話。
他全聽見了,忽然他捂着自己臉,跪倒在地上。
他嘶啞着哭泣。
“對不起我沒能救你”
這一聲像是哭訴,他無能爲力的,哭訴着自己的無能。
“沒關係的不是嗎你不需要道歉”她搖搖頭,甩了甩紅色的袖子,像是鬆了一口氣,提起自己的胸膛:“呼也還好嘛死亡什麼的不就是那樣嗎對吧”
“羽楓哥哥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這樣”她紫色的衣服如此整潔,此時褶皺起來,她的急切,連驚訝都被蓋過,害怕,讓她的聲音顫抖。
“我堂哥沒事的這只是副作用而已。他會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一個男人站在他們的身後,像是剛剛到來。
那男人打開櫃子,從裏面拿出一個蘋果,在自己一邊黑一邊白的衣服上擦了一下。
咬下去,汁水四濺。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將蘋果汁擦乾淨。
“你是誰”琳兒沒辦法挪開自己的眼睛,她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喫着蘋果的男人,然後,又緊緊的盯着自己扶着的人。
那人,依然捂着臉,跪着,沉重的,哭泣。
這種抽泣聲久久不能斷絕,一下子嘶啞的像是喉嚨破裂,一下子順暢的大哭起來,像是,無聲的爆裂之聲。
“我從沒見過他哭泣”琳兒看着長羽楓的眼淚從手上流下來,滴在土裏,這個小小的四方屋子,如此的傷心。
“我”原本想說自己只是與表哥相認不久的寧水藍坐到水臺上,看着一眼就望盡的白靈城,那座虛無縹緲的山巒,如此的讓人依戀。
“我也沒見過”寧水藍好像知道會這樣,只是搖了搖頭,與琳兒的眼睛交織了一下,很輕的說道:“你不用擔心,過會兒就好了我堂哥很強的。”
“”琳兒的眉目稍有舒展,但也僅僅是看着跪着的他,沉默不語。
“你是琳兒”寧水藍咬了一口蘋果詢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特徵的話”
“嗯我本叫陳琳,他們爲了好聽,叫我琳兒”琳兒慢慢的說着自己的名字,沒有喜憂。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和我堂哥一樣不僅僅是這個年紀”寧水藍點頭示意,咬掉了蘋果的最後一口,將果核挑出來,一揮手,將種子丟在地上。
那粒種子,像是慢慢的融進土地,不見了蹤影。
“你怎麼知道你爲什麼知道這麼多”琳兒本想沉默,但來者並非惡意,只要不明着說出自己是穿越者的話,還是能夠接受的,更何況是自稱長羽楓的堂弟。
“初次見面,我叫寧水藍”寧水藍拿出一塊表明身份的玉佩,那塊玉佩,是如此的明亮。
琳兒也有一塊相似的玉佩。
她只好慢慢的點頭。
“我呢其實是找我哥有事的剛剛那副藥材,也是我給他的。”寧水藍慢慢的走到自己堂哥的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看着琳兒說道:“既然你也在這裏,我就不等我堂哥好轉了你幫我轉達給他吧”
“好”琳兒點頭。
“蕭青山,咳咳,丞相想要舉辦一個比較宏大的比武大會,勝出者將組成小隊,前往尋找的一樣古物。”寧水藍的眼睛如此的清澈,而琳兒的眼睛卻是星辰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