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靈界此間錄 >第七章:逢
    “你們要永遠記住兩件事情”

    老爺子鄭重的咳嗽一聲,用柺杖點了一下地面。

    “第一句人被殺,就會死不要去打腫臉充胖子”

    “第二句,天地之大,無奇不有,首先要學會謙遜,以平常之心待之,切不可狂妄自大,粗心大意。好,今天就講到這裏。”

    李境嶽坐在臺下,還有些悻悻的生氣。畢竟抄寫三遍整本書可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忍着。

    白靈山的導師,真要找出一個共同點,那就一定是護犢子,也是真的護犢子,絕不是說說而已,只要是其他山門詆譭,或者是需要幫忙,導師們絕對是一致對外的,絕不含糊,先分對錯,再決定懲罰,最大的護犢子限度,就是隻分對錯,不記懲罰。

    就像是這次。

    要罰只罰李境嶽,而不是冉義。

    誰叫李境嶽不是老爺子想要護的“犢子”呢可以看出來,冉義在老爺子那裏可是個頂個的好弟子,而不是李境嶽這種調皮蛋。

    “切說是兩句結果是七十句了”李境嶽生悶氣也是應該的,畢竟每次都只罰他。

    “哎呀這有什麼哪句在理,就聽哪句嘛何必在意句數問題不是”鄭一朋哈哈的笑,衝冉義使了個顏色。

    冉義有些無奈,只好輕聲細語的說道:“早就說了不要去的”

    李境嶽看着老爺子離開,他們三個人仍然坐在原地,準確的來說是打坐浮在空中。

    “好嘛又沒看到什麼下次我還是要去的你不去,我也要去”李境嶽將腿一放,慢慢的落在地上,其他的弟子們也紛紛落下,導師走了,便是前往下一門導師講學的高臺了。

    更有甚者,就是在亭臺樓閣之間講學,然後飲酒喝茶的,白靈山的山水,就是爲了導師們建造甚至是加設的,白靈山的導師分門別類下來,上三道層層分下來有四格物,三致知。格物便是實際的經濟運用操作,致知便是靈力的運用理論。下三道,就更是有五格物,四致知的學問。導師們更是有足夠多的時間來鑽研自己的所學和修煉,這樣子講學,很大程度上,只是講一些皮毛,因爲格物,纔是最重要的。

    因爲,只要不是傻子,說都會說,但是做起來,就肯定沒有說的那麼容易。

    因爲需要弟子們對所有的六道都有些許的知識,不至於在某種地方連所要面對的危險是哪裏來的都不知道這種有辱白靈山的行爲出現,所以,在致知這件事情上,白靈山的導師上到白靈山的基礎道門,下到市井文化,都有安排。

    無論是被分到哪個階哪層的弟子,都是需要系統的致知學習的,而格物纔是他們更應該追求的東西。

    這不同於導師們對於新的靈力招式,或者是靈力原理的探索鑽研,弟子們的學習肯定是沒有那麼快跟得上導師的,因爲導師都是有足夠多的戰鬥經驗,要麼就是實際的操作經驗,絕對不會含糊。

    爲人處世當年倒是各有各的不同,有很受弟子歡迎的,比如美女導師張鳳洋,就是男弟子們各個都搶着要去聽她所授課業通靈法則的初步講解雖然這門課業說的是初步,但是絕對高深的嚇人,在某種意義上,通靈魂都是傳承的,只要是這樣,就難逃得過通靈魂不願意承認新“宿主”這樣一個“認主”過程,那麼張鳳洋導師就是引導弟子通過通靈魂進行歷練的,無論是從心性,還是能力,都有百般刁難聽課弟子的意思。

    她性格也是潑辣,經常用小語言罵自己所教的弟子們是豬。她越罵,弟子們越喜歡聽她的課,就是這麼奇怪。導致張鳳洋的外號中除了張虎媽,還有豬媽媽這樣一個怪稱在弟子間流傳。

    再就是一位奇怪的導師,他總是喝酒作樂,逍遙自在,終日泡在酒罈子裏,只有在講學的時候,會清醒那麼半天,然後,又是看不見人影。他只有一個花名,叫荀公,講授的是重要的仙靈道的知識,名爲通法之術入門,但是他講課,多是讓仙靈道的弟子自己去領悟怎麼用靈力轉化爲可以千變萬化的法術。要麼是自己先快速的演示一遍用法術隔空取物,變化物體,動作之快,思路之快,眨眼之間,讓弟子們根本防不勝防,然後,就是自己進行變換,全然不經過荀老的真正教授所以,弟子們有多恨他呢背地裏都叫他荀老鬼。

    好在,還有其他下設的仙靈道課業導師,而按照荀老的意思,他說其他的導師已經教過了,再讓他教一遍,可不就是廢話了嗎所以,他只需要讓弟子們知道法術裏,是有這一招的,然後讓弟子們自己想辦法,自己動腦筋運用出來,說不定還能創造出自己的招式。

    聽起來頭頭是道。但是弟子們恨的牙癢癢,也就只能默默的給他安一個荀老鬼的稱呼。

    當然,這種事情都是白靈山弟子的家常便飯,先不說白靈山的規矩,就單單是白靈山的問路姻緣橋就讓大多數人望塵莫及。能夠進來的,也自然是沒有多少歹意。

    護犢子,就護犢子啦。導師們直接

    李境嶽拍了拍自己的腿,將衣服的下襬弄端正。

    “走吧走吧,明天就要下山了等到我寫完,也就是回山的日子了,反正有的是時間。”

    “誒你這樣想,那就是對的嘛和老爺子計較,真不行的。”鄭一朋跳下來,跳在地上嗒啦一聲,她穿的靴子上面有鐵器,爲了增加腿上的重量而特意做的。

    “哎”冉義也像是魚一樣縱下來,有些不開心,也不知道他爲什麼不開心。

    “誒冉義你怎麼還是不開心的”鄭一朋也拍了拍自己腿。

    總是這樣坐着,實際上也不是太放鬆的,畢竟一個階的弟子上百號人都是在的,肯定不能太放鬆。

    “我是覺得老爺子應該罰我的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冉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以絕對認真感覺說出來,可就真不是開玩笑的。畢竟,這個人叫做冉義。

    “那你就讓老爺子罰你嘛和我一起抄寫,多稀罕啊”李境嶽將手搭在冉義的肩膀上,嘴角上揚,有些調侃道:“多新鮮啊”

    “哈哈哈冉義是這樣的李境嶽,你學着點你要是有冉義一半好,也絕不會不受老爺子待見。”鄭一朋伸了個懶腰,衝着李境嶽壞笑。

    “哼,小爺我,不需要”李境嶽推了冉義一把,讓他走了起來,鄭一朋也跟了上去。

    “我這不是尊重老爺子的意見嗎”冉義無奈的壞笑。

    “好小子你壞透了就這老爺子還慣着你”李境嶽撓了一下冉義的腰,冉義哈哈哈的奇癢無比趕忙躲閃。

    “那你就跟老爺子說不要罰你嘛哈哈哈”冉義跳開,有了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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