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象她受到的苦難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
我一會想起來便心如刀割
我不斷的尋找那個兇手,只要他還活着甚至想到他逍遙法外的活着,我就不能讓自己平穩的睡去
我害怕那個兇手老去我害怕那個兇手沒有一絲絲的懺悔我害怕沒辦法報這個生死之仇
這裏的陰暗
明明如此的明亮
卻暗的嚇人
長羽楓感受着這裏的一切
無限的回想無限的叮嚀無限的一切到底應該如何結束
“是唐老師嗎”一個男人清晰的聲音如此說道,絲毫不緊不慢的訴說。
“是的同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不那麼悅耳,但是耐聽,帶着些許疲憊。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了這位小同學的報案一位名叫陳琳的女學生在家中遇害了連帶着女同學的父親也因爲顱內出血正在搶救”那男人的聲音,帶着低落的情緒或許是他覺得所說的事情太過嚴肅,稍微做了停頓,不至於讓聽着來不及反應。
“什麼”那個女聲拉的很長,平靜的女人大不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音,那份震驚已經要震破耳聾
長羽楓聽到了
一個如此熟悉的名字
“寧羽楓”那個女人好像生氣的扯着他的衣服:“整天就知道惹事生非牽連了多少人你說陳琳那麼好的一個孩子”
即使被搖的暈眩連連,視線總是往下的絲毫看不到這具身體裏的名爲寧羽楓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又或許是什麼也沒有想
就那樣呆呆的,傻傻的,一去不復返
“唐老師這不能怪這位小同志應該是受害者在遇害前撥打了小同志的電話,不然估計也很難第一時間到達案發現場我們已經勘察了現場作案手法和最近一起發生的案件極爲相似可以推測爲同一個人我們正在盡全力通知所有關卡攔截住嫌疑犯”平靜的聲音,讓這裏的空氣凝結,任由沉默發酵,到達喉嚨之處的乾咳與眼淚一起,慢慢的消失,只留下沉默不語的炸響
響在每個人的心頭,迴盪着那一縷縷長髮主人的音容
“小同志應該是受了刺激唐老師還是需要冷靜下來這件事情誰也不想的”
空調的冷氣,讓這裏冰涼冰涼的明明能夠感覺到手臂的重量,那份冰冷又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遇害
長羽楓震驚的看着眼睛裏低沉沉而去的光線,無神與暗淡,讓整個眼睛形同虛設絲毫看不到光亮
“同志我”那個女人扶着自己的額頭像是在嘆息,又像是因爲剛剛的衝動而悔過
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淚花泛起,但是哭不出來就像是卡在喉嚨了一樣怎麼也沒有辦法哭泣
她也低着頭:“爲什麼會這樣”
“目前爲止,只能以心理疾病來推測嫌疑犯的動機他的目標轉動針對女中學生,但是因爲其暴力的拆門和毫無指紋的情況,甚至是進行了極大的受害者行爲揣測進行作案,我們可以認爲嫌疑犯並沒有足夠的精神病史,就是變態殺人,並且是蓄意謀殺目前正在等前方的消息”
男人的聲音如此堅定
“”
好像說了多餘的話一些都是徒勞
他們只能在這裏乾等
甚至是毫無目的的乾等
像是了無生趣的一生的終結
“如果我們有消息會通知你們的唐老師可以帶小同志回去了小同志的心理遭受了打擊還請唐老師多多照顧一下我們沒有找到他其他監護人的電話雖然很奇怪,但是這並不由我們管的你知道”男人說的時候有些爲難,但終究還是說了
“我知道了”女人帶着顫抖的聲音或許,今天這一天會是她三十幾歲的人生中最難過的一天
爲了自己的學生已經成爲亡魂的人啊在生者的世界裏帶着記憶的消亡而存在
長羽楓看不到甚至是聽不到無力的手,無力的頭,都是耷拉着,看着那已經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又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世界裏一片虛無
什麼也沒有的世界裏
應該如此做呢
這樣子又有什麼意義呢
“寧羽楓”
肩膀上,感受到了什麼那是一個溫暖的,又冰冷的手掌,帶着嘆氣聲毫無顧忌的消亡了
“哎”
女人嘆了口氣,她坐着的地方,有冷氣吹過來在這樣子的冷氣裏好像一切都如此的冰冷哪怕是心臟
也冷的一下子跳動,一下子又停住,好像它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那個曾經擁抱着,擁有相同心跳的人已經離去它便也不知道該怎麼跳動,失去了規律的跳動,這顆心臟,開始衰老,衰老的就像是枯蟬的哀鳴
她低頭,將手肘放在大腿上,那雙手撐着自己的頭,由髮絲抓着向上,她的長髮凌亂,她狠狠的抓着,就像是血海深仇般的拉扯一下
再是刺痛讓她收手她一言不發,背靠着椅子,像是氣球一樣癱住
在她的旁邊,一個男人倚靠着長椅的扶手,像是已經垂死的枯樹,姿勢奇怪的一動不動,一言不發,他的眼神暗淡無光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或者他已經死去眼角的淚痕像是兩道鴻溝抓着他的臉頰,印刻着人生的痕跡
這份沉默
又席捲上來
讓人難以抑制的發狂
長羽楓看着,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無法改變
他也只能沉默
聽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的疑惑,便也開始成爲沉默就像是枷鎖上再扣上死環,無法打開心中的糾結
原來是這樣嗎
自己在無限的跳躍時空轉換到這裏也是必須的事情
琳兒的悲慘,自己早已經知曉,但是這種沒來由的加蓋,甚至是毫無意義的受害,都讓他覺得過於殘忍無情
甚至是,他的同情,他的友情,他的愛,都讓這份沒有辦法改變的結局更加的無奈
他或許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結局,但是他不能不動容,每一次,他都應該爲之思量,爲之瘋狂
“你知道嗎我總是在想,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我的身邊這處於花季的女孩子無論怎麼樣都不應該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女人這纔有些哽咽:“我一直在教導我的學生小心小心小心但我我沒有辦法教導那些畜生不要去傷害學生,我只能對我學生說小心小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