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着面前這個黑色的毛球,它們一樣坐在桌子上,但是影的影子明顯蓋過了它自,它只能乖乖的坐着,看着他的背影。
“去怎麼不去麓中行說了,給我面子,說搬就搬”影的聲音咬牙切齒,帶着嗓子的乾咳。
“可是”它想要說什麼,但像是噎住了一樣,沒有說下去。
“可是什麼”他扭過頭來,看着他的眼睛,那雙凌厲的雙眼像是憤怒的盯着它的獵物
它嚇壞了,身上白色的毛都豎了起來,像是一個刺蝟。
“麓中行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它驚訝的看着影的眼睛,瞳孔微微的顫抖,聲音輕的嚇人,不像是說給影聽的,像是嗚咽。
“我感覺虞娑不對勁”影猛的回頭,像是咬着牙顫抖。
“我感覺你也不對勁”它擔心的說着,想要將手放在他的背上安慰他。
“有大事要發生很大很大的事”影看着面前,那一片被震盪開的白色星雲,黑色的星雲蜂擁而至將那星雲包裹,吞噬。
“麓中行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它詢問,想要知道一些內情
“還不清楚”影猛的搖頭一怔似的呆住了。影的眼睛裏帶着深邃的黑暗,黑暗扭轉在一起,因爲這一怔而定格住,它知道它不可能害怕,但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把他的雞皮疙瘩立起來。
“天宮裏發生了什麼嗎”它依然在詢問
“不清楚”影大聲的怒吼着,錘了一下桌子,像是猙獰的怪物
“你總是這樣影”它難過的有些抱怨
“閉嘴吧羊讓我安靜讓我思考”
我被叫做羊
待宰羔羊
“長羽楓清風山到了你在想什麼呢下車啊”橘純一在馬車外叫喊,她的聲音如雷貫耳,長羽楓搖了搖頭,一隻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一隻手扶着臺階下馬車。
“清風山根本沒有地方能夠看到整個白靈山的地方那麼遠更不要說能夠看到白靈城的地方了不說以前的白靈城,就是現在的白靈城,一間屋檐子遮擋了,也不可能見到白靈城的人了”
馬車伕抓着馬的繮繩,這話是說給長羽楓聽的,他們東跑西跑,轉遍了整個清風山,也沒有找到什麼能夠一眼望到白靈城的地方。
不要說馬車能走的,就是人不能走的路,長羽楓也飛上去看過,愣是沒有頂上禿着的地方,能夠看到白靈城。
這麼遠的地方,不說地勢較矮,視野很差,就是螞蟻大點的人,他也難看的清楚。
“謝謝大爺了。”橘純一拿了點金幣,交給馬車伕。
馬車伕收了錢也沒有走,而是牽了馬的繮繩說道:“您們二位是來華凌宗修行的吧小姑娘看着像本地人,這位就”
“他他剃髮了”橘純一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腰袋口,把金幣藏好。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呢現在公國人抓的緊,在境內都是要嚴抓的你們要去哪裏我都是要清楚的保不齊犯了事抓到我頭上我也很難辦”馬車伕陪着笑,感覺很不自在的舒了口氣。
“現在很嚴麼你這樣說,我還以爲活在舊約時代呢”橘純一有些詫異,看着長羽楓走過來,立馬跑到了他的旁邊。
“這位爺,你不懂這種東西都喫不準,當時殺的天昏地暗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呢哪有那麼容易好啊”馬車伕要走,轉了馬身,一跨上車。
這人好像是提醒,因爲長羽楓不像是帝國的人。
帝國的男子,都是長髮,公子哥扎着尾辮,拿簪子叉着或者拴着,長羽楓剃了短髮,是很難說像帝國人的。
“有勞你提個醒了”橘純一看着長羽楓好像沒多大的興致,也繼續和車伕說話。
等車伕走了,長羽楓也沒有說一句話。他一直看着橘純一和馬車伕談話,有些心不在焉。
“你爲啥不說話”橘純一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你不是又胡思亂想了吧你不是說削髮明志麼又倒回去了”
男人立誓,一時興起的大有人在,反正又難以靈驗,沒有心誠則靈的說法。
誓言這種東西最不值錢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長羽楓削髮在橘純一眼裏,也不過是心情鬱悶想要一個解脫的理由罷了他這樣的人,有仇人很正常,畢竟是白靈山少主,古今成大事者,沒個對手真難成事,但是真要發毒誓報復的,沒幾個多是要去炫耀,或者貶低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不同吧,長羽楓想要怎麼做她也不知道,她也不調侃便是了。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這裏應該,不,一定會有一個地方把白靈山看的清清楚楚不應該我們沒找到”長羽楓摸着下巴,也不是疑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這裏離白靈山這麼遠,看不到不是很正常嗎”橘純一從袖子裏抓出一個餅乾。
小藍這才從長羽楓的袖子裏鑽出來透氣。
“小主人,爲啥你那麼在意這個”
小藍耷拉着腦袋,躺在袖子裏,還是顯得很疲憊。
“因爲這很重要我覺得一定有的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施什麼法”長羽楓看着清風山的天塹,聚寶盆的中央看過去,東西兩座小山峯倒是有些雄偉,但是它們自然不夠高根本無法看到遠處的白靈城。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那裏都是雨水沖刷的光滑石壁,帶着青綠的苔蘚的山崖,也像是生生斷裂,就算上去了,也就是頂頭的地方可以站人,那裏看不到,也就不可能看到了
“真是難真虧了你要去做這種事情轉了三天了我是不知道你在幹什麼的還好我無聊可以看看風景啥的”
橘純一喫着自己的餅乾,調侃會調侃,她也不需要理解他的想法,這纔是重點。
“小主人,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呢”
“我並沒有在找什麼東西只是好吧”長羽楓不說話了,他無奈的擺手道:“算了,我們去隆中城吧”
“你不想要提醒他們會發山火了好不容易來了”橘純一看着長羽楓,咬了半塊的餅乾崩的一下斷成兩節。
“嗯我覺得這樣毫無意義”
“嗯,確實毫無意義”
稍有些沉默,橘純一吞了半塊餅乾道:“我們退了馬車天吶不早說”
說完,她就狂奔起來,但是馬車哪裏追的上,她沮喪的看着長羽楓,一時間又氣又好笑:“我總感覺你不是一般人,沒想到你是在逗我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