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靈界此間錄 >第七十三章:意料之外的人指路,很奇怪。
    長羽楓追了上去,剛剛自己逃跑時的林蔭小道也開始變得明亮,他並不驚訝於自己身體的恢復,因爲在剛剛的逃命裏,他已經有所不同了。

    身體的疲憊感,或許來的沒有那麼猛烈,全身的筋骨都像是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就是這種程度的奔跑,全然沒有任何的倦意。

    他想那個女人跑的可真快,就算自己飛快的跑也沒有追上他,林蔭小道根本沒有任何人的聲響,自己敲擊過的地面還有一些細小的凹痕,而上面好像除了自己和那隻惡魔的腳印在,並沒有看到過第三個人的腳印。

    那個女人用的是飛行。

    這可真是神奇,先不說她那把弓不需要箭矢也可以發出凝光的宏偉光束打擊敵人,單是她說的那個什麼可以帶來好運的小丑金雕塑就值得讓自己回味。

    運氣,是什麼呢運氣是一種千奇百怪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東西。如果說自身的運氣也可以操控,那麼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呢基本上就是普遍意義上的是心想事成了吧。

    那樣的話,幾乎可以滿足任何人的妄想,運氣好的是他,倒黴的可能就是其他人,那確實也是一件損人利己的玩意兒。

    長羽楓繼續奔跑,自然比不上真的正在騎着那通透白貓飛行的女子。

    只是他們相隔的越來越遠,雖然是同一條路,但是卻怎麼也望不到邊。

    現在已經是午後了,沒有遇到惡魔之前,長羽楓還想着去家中喫晚飯下午再去打零工,但是遇到了這個讓他倍感親近的女子,他瞬間便改變了計劃,去跟着她,起碼,探一探究竟是何來歷,去往何方。

    可以看的出來,這個眼如星辰的女子似乎有些雷厲風行的架勢,幾乎不曾想過要自己幫忙,但是又感覺她心中藏着一顆大善之心,心地善良,如果不是遇到她,自己可能就命喪當場了。

    惡魔的事情暫時查不清楚,他一沒想着留下什麼證據,就被那個女人以清楚邪祟的方式徹底的淨化了,惡魔的屍體全無,這倒是後話,長羽楓雖未驚魂未定,但是在方式也沒有想那麼多,再就是惡魔的屍體能夠指認誰是幕後主使呢

    自己是明確沒有私仇的。

    毫不避諱的說,他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他一不和別人聊大天,二不和別人談感情,三不會去管別人的事情,無論是好事壞事,他參與的都不多。

    雖未脫離塵世,但卻獨善其身,孤僻談不上,但是不苟言笑倒是真的。

    這個世界少他一個不少,多他一個不多。

    惡魔的事情擱置,那就只剩下那個記憶中極其相似的女子了。

    他從未見過記憶裏或者夢境裏,那個女子的臉。但是卻記得這雙攝人心魄的眼睛。

    他去追趕,定是一定要追上的。

    風和日麗,樹葉沙沙作響,幾隻松鼠摸着自己的耳朵在樹洞旁駐足觀望,左顧右看,搜尋着領地之間的敵意,野獸們像是成爲了這場追逐的見證者,雖然他們的距離越拉越開,但是直到芙蘭達爾小鎮的時候,才終於縮短了距離。

    長羽楓去搜尋那個穿着白色衣裙的背影,長髮及肩的他都要去望,肩上有白色寵物的,他也要去看,只是這芙蘭達兒偌大的地方,絲毫沒有芙蘭的地界來的簡單,他認得着縱橫交錯的街道,但是就是不認得這街道上穿行的千奇百怪的路人。

    劍士,魔法師,何路奇形怪狀的冒險者都一一看着這個站在路口尋人的男子,奇也怪哉的看,確實看不到他要找自己,便也驚疑的走來。

    便是路人一別了嗎

    長羽楓愁容掛在臉上,卻又期待着任何一個從他身邊走過去的人,會不會是那個新見的美麗女子。

    她並非無緣無故的出現,美女救英雄一樣颯爽的救了自己,又不留姓名的匆匆離開,如果真要說的話,也算是半個奇女子了。

    “你在找誰呢傑克”一個老人站在長羽楓的身邊,佝僂着背擡頭看着長羽楓,他的眼睛確實眯着,頗有些深藏不露之感。

    這是長羽楓的芙蘭達爾的零工主顧,長羽楓早上的時候幫他將一大羣雞鴨放欄餵食,連帶着農場的牛羊一起放欄,可以賺的多一點。

    “巴依爵士,我在找人呢。”長羽楓不行禮,似尋人,卻又未見,有些乾着急。

    他也只記得她的樣貌,也不會尋人的魔法,更不要說大海撈針一般尋人了。

    “哦好好好,我本想要去洛斯達那裏找你商量事宜的,既然在這裏見了你,我就不需要去找你了。”巴依爵士笑的開心,看起來確實省下了他一些功夫。

    “什麼事情呢巴依爵士如果我能夠幫得上忙,我會盡量幫的。”長羽楓說完,便不去尋人了,巴依爵士給的工價全是三個工作裏算好的,他對於巴依爵士自然也是敬重的。

    雖然剛剛有些失禮,但是現在長羽楓稍微下着身子,好讓巴依爵士擡頭不那麼累。

    巴依爵士身子骨硬朗,但是身高確實是沒有長羽楓高的,巴依爵士依然對這個年輕人很滿意,不僅僅是因爲他幹活乾的很認真,他眯起來的眼睛自然也表明了他的意思。

    “傑克啊”他說着,將手背在身後“這段時間裏,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裏,你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我對你幾乎是刮目相看了,我很久沒有看到這麼一絲不苟,又成熟穩重的小夥子了。”

    巴依說着,看着長羽楓,稍微擡着頭,便能看到長羽楓的臉。

    “哪裏,做事情一絲不苟,對於我們年輕人來說,應該是必須的。即使不是爲巴依爵士做事,我也不敢有任何怠慢。”長羽楓回答了他,不過他有些很不好的預告,一般要對自己說一件事情,好話說在前頭,壞話就很可能隨之而來。

    不過長羽楓很清楚,巴依爵士應該不會太爲難自己,但是他又不能去問到底有什麼事,因爲輩分不一樣,身份不一樣,只能他說,不能你問。他不說,很大可能便是沒有。

    “嗯,年輕人富有朝氣,可比我這個快要入土的人強多咯。”巴依老爺說着,又嚴肅了起來“如果我的孫女也像你一樣就好了,她幾乎是調皮搗蛋慣了。怎麼說也不會聽的孩子。”

    長羽楓不好作答,便擡頭去看周圍的人,雖是一眼,卻也未見到想要見到的身影。

    說不定,她也是這樣找那個偷了她東西的小偷的,只是她什麼也沒有留下,也不知道她想要找回什麼。

    莫不是真要與她相逢一場,便着急着別離,永不相見

    “我的女兒伊芙瑟納希望我去拉斯塔爾,她想要在那裏辦我八十大壽的宴席,我想着,你爲我做事了那麼久,不邀請你,愧對於我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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