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靈界此間錄 >第五章:可怕敵人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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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文焰心察覺到了長羽楓所站的位置有人,把長羽楓嚇了一跳,如果真要總結,那就是長羽楓欠考慮了,他只好默默的下來,開始往回走了一段路。

    這種事情怎麼說呢,只能以長羽楓不會收斂氣息爲定論,在金字階巔峯的卡圖坦的面前長羽楓也沒有暴露,但是在艾爾文的面前,他一下子就暴露了,艾爾文一定告訴了洛肯和卡圖坦自己的行蹤,自己如果是跟了一路被報了一路的位置,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沒有戳穿,很可能就是希望有人跟着,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什麼也沒有幹,正好證明了他們的清白,豈不是更好嗎

    老傢伙這種密而不發的心思真的是讓人極爲被動,長羽楓也不得不成爲了他“清白”的證人,只要他們入了龍興會大樓,那就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只有所謂的飛鷹隊內應能夠帶回來點他們的消息了,龍興大樓就像是一座絕密又空曠的堡壘,誰都無法進犯,而洛肯三兄弟就像是龍興會的三位國王,此番對壘,恐怖如此。

    “那個小賊走了光天化日之下搞跟蹤,真是活膩了。”卡圖坦將煙又咬着上下襬動,潔白的牙齒露出來,就像是獠牙在打磨。

    “誒,龍鬚公在我這裏喫的一次虧,現在還恨的牙癢癢呢,氣急敗壞的做出點傻事,也很正常的嘛”洛肯笑意盈盈,撫摸着白玉龍頭杖:“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大哥英明威武,龍鬚公那個老傢伙,怕是真要氣昏頭了。”艾爾文扯了一下領帶,將手放在褲兜裏,雖笑的不亦樂乎:“那龍鬚公怎麼也想不到大哥手裏還留着滿滿三倉庫物資的,關鍵時刻,還是得來求大哥。”

    “誒,無論是誰,都要喫飯的嘛不能怪龍鬚公。”洛肯將雙手放在白玉龍頭杖上輕輕的摩挲,好像真的摸在了龍鬚公古龍化形的頭上:“他還是很厲害的,不能因爲我們贏了別人一次,就鄙視人家對不對,剛剛那個小廝還是要注意調查一下的,不能別人發瘋,你也跟着瘋,懂了嗎”

    “要我現在去調查一下嗎”艾爾文會意了自己大哥的意思,已經點腳躍躍欲試。他那一米三的大長腿在黑西裝的褲子下多麼苗條,點在石板的縫隙裏,火焰輕點,便要將縫隙裏的白色膠泥轟烤至焦黑。

    “這種事情,就不需要過問了。”洛肯將龍頭權杖一點,單手拿着,讓那珍貴的紫檀木的尖點在那精細的大理石上,給卡圖坦使了個暗色:“去請那個小姑娘出來,她要找人,你就讓她找,她是我們對付維多利亞的王牌,她可不能有事。你保護她,帶她去轉轉。”

    艾爾文收到了大哥的命令,由腳尖化爲一道火焰,瞬間以火爲影,遁空而去了。

    這個過程非常之快,甚至是讓洛肯都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是這個德行,皺了眉頭又轉向卡圖坦道:“三弟如果吃了虧,你就把抓到的那個間諜扔到江裏去,把他的戒指丟到他老婆孩子面前去,龍鬚公想要抓把柄,就把西邊礦上死的那堆人的骨頭放出來,飛鷹隊不能閒着,讓他們有點事情可以幹才行,不然拿了工資不幹活,不就和我們底下那羣人一樣了嗎懂了嗎”

    洛肯將龍頭杖繞着食指甩了一圈,又以杖尖點地回忘了一下旁邊的階梯,他皺了一下眉頭,龍頭杖指着那階梯上的縫隙低聲罵道:“門面,很重要,叫人來打掃一遍衛生,只掃臺階,掃一百遍。”

    “是,大哥。”

    卡圖坦手上拿着煙,將那煙啪的一下抖下菸灰,然後連煙丟到了那塊臺階上。

    “我們現在可是和飛鷹隊對着幹的反派人物,他們想要看到我們犯錯,我們就必須犯錯纔行。”洛肯的龍頭杖一個臺階一點的發出嘟的下沉之音,他擡頭看了一眼龍興大樓那扇漆成了紅色的大門,上面一隻黑色的黑色的巨龍盤旋怒吼,龍興會的龍尾標誌就來源於此。

    巨龍的軟肋被以訛傳訛說成了龍尾,那麼天底下所有的巨龍的軟肋都應該是龍尾,這才符合所有人的預期,即使是真正的巨龍,軟肋不是尾巴,那它也不會是真正的巨龍。

    “不然,他們怎麼來抓我們呢”

    他推開了大門,就算是他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保鏢,也根本沒有任何刺客敢靠近他,不是因爲實力,而是因爲就算洛肯死了,也沒有人可以擺平龍興會,或者說根本無法擺平龍興會殘留下來的問題。

    以下是飛鷹隊緝拿科對於洛肯深入調查做出的報告:

    洛肯的高明之處就在於此,他存在的意義不僅僅是協調已經無法爲外人控制的龍興會,還在做中間人,以正面的生意進行要挾管控溫緹郡的經濟命脈,殺了他,保不齊龍興會分裂成更多可怕的暴力社團,或者成爲極端的暴力分子搞大屠殺,讓整個城市的無辜人員全都遭殃,他認準了龍鬚公就喫這一套,龍鬚公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殺了他,因爲他留下來的爛攤子絕對會讓更多的人家破人亡,也會讓更多的人身敗名裂,他也不會去過分的激怒龍鬚公,所以六年的笑面虎甚至讓他在龍興會的報紙上成爲了“龍鬚公唯一的朋友”。

    他最爲精明的地方,其實還是大部分時間不出現在公衆的視野裏,一些重要的場合也是做完事就走人,絕對不拖泥帶水,見了龍鬚公就笑,笑的自然大方,和龍鬚公握手,問候,甚至是擁抱,然後離開,等待着下一次重大活動的出現。

    他甚至知道悶聲發大財的道理,低調的不像是龍興會的首腦,所有新進入龍興會的成員,他都要親自過問,眼神不對就不用,話不投機就不用,被自己嚇到的人也不用,在底層幹了六年以下的人不用,沒有家人的不用,不告訴家人在哪裏的不用。

    他誰都不信任,只信任自己的兩個弟弟。

    實際上他曾經公開發表過一篇文章告訴溫緹郡的所有人,他和已經的兩個兄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們也沒有利益糾葛,死了誰,都可以繼續做龍興會的會長。

    當然,他還沒死,他還在繼續做會長。

    在他三十三年的會長生涯裏,只喝醉過一次,那一次之後,他將所有勸他喝酒的人沉入了江中,並且一家一家問候了他們的家人,帶着自己的魔杖。

    他讓人畏懼,卻在龍興會聲望極高,所有人都知道不遵守龍興會規則的下場,也知道自己家人的下場。

    他完美的避開了所有沒有家人和僞造家人的人,他也有足夠強大的能力讓龍興會所有的人都過上好日子,包括他們的家人也過上好日子,甚至是“壞日子”。

    他也確實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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