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靈界此間錄 >第607章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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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討論命運的唯一目的僅有一個,那就是讓所有人明白,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後悔藥的。

    輪迴,

    真的有意義嗎

    如果,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我知道這是一個不屬於我的世界。

    琳兒這個人到底會不會活下去呢這個世界,就是失去了心跳,心臟不再供血,腦子失去了意識,四肢不再聽話,便是真正的死了。

    一個年輕人需要懂得的道理根本沒有那麼多,也不可能真的全都做到,自然規律與人文規律總結下的人類行爲,到底是不是命運的雛形呢

    從個人能力的上限,到教育程度的上限,乃至規則與法度的上限,怎麼才能塑造出一個真正的“人”呢

    做爲“人”的標準是什麼,如果每一個人生下來便作爲“人”的個體,那麼所謂的命運,也不過是一場場作爲“人”的個體的活動。

    從這種個體活動中總結出的人文規律,真的會框住所有人嗎誰都逃不開的嗎

    如果接下來的一生中,你被告知你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時間裏的塵埃,渺小到如螞蟻,甚至是任何引以爲傲的成就都不值一提,甚至是遭人唾棄,任何由你的前半生建立起來的成就或是努力,都不過是吹動塵埃的一陣風。

    這陣風再也不渺小,甚至是呼的一聲,便消亡了。

    人,真的能夠以命運而存在嗎

    如果成爲這個世界的某個草芥,如果跌落這個世界層層的階梯,如果只能在這個世界金字塔的塔底,甚至不自知。

    我只知道,你真的需要命運這個詞來寬慰自己。

    因爲命運,你一無所有,所以可以以小博大。

    因爲命運,你渺小卑微,所以可以不顧一切。

    因爲命運,你命如草芥,所以可以無所畏懼。

    命運這個詞,可以被金字塔的頂層劃分爲能力不同而階梯不同的宿命認同論的話術。也可以被金字塔的底層劃分爲資源不同而階梯不同的枷鎖命運論的話術。

    當有人跟你提起命運,一定是自有的私心。

    金錢,名利,即資源,資料,資產。

    如你有,便是命運階層之分立。如你沒有,便是命運枷鎖之崩裂。

    如欲明之,便是人生的之無憾。

    講了幾千年的人類慾望,古人總結了三千年的人生追求,真的有人能夠打破嗎要怎麼樣才能打破呢

    正因爲想不通,想不透人生的意義,或者想的通透了人生的意義,在個人的生命裏,纔會出現悲歡離合,出現生離死別,出現寂寞,出現尷尬,出現人生種種的境遇。

    當能力與現實出現不協調,當人生的悲情和歡樂無法自我調解的時候,應該如何去面對呢

    賤如草芥的生與榮華富貴的的生,到底應該怎麼協調呢

    如果總是想着,爲什麼是我

    如果總是想着,爲什麼不是我

    如果總是想着,爲什麼是你

    如果總是想着,爲什麼不是你

    那人生的意義,又怎麼能夠實現呢

    壽命的上限,能力的上限,教育的上限,甚至是接受能力的上限都不如自己的預期人,又怎麼能夠生活下去呢

    父母,子女,親朋,事業的焦慮統統壓到身上的時候,還沒人會相信關乎命運的童話嗎

    古以有之的對待父母的種種故事,古以有之的對待子女的態度,古以有之的各類親朋好友,古以有之的事業階梯,作爲歷史存在於歷史中,作爲現在存在於現在之中,作爲未來存在於未來裏。

    好像翻翻查查這歷史,推推算算這未來,以及當世眼前的現在好像從未有變過。

    自是輪迴。

    輪迴啊,輪迴。

    週期啊,週期。

    規律啊,規律。

    歷史的塵埃啊

    何來洶涌翻滾的道理

    長羽楓坐在牢裏,胡思亂想了起來。

    這位於龍興大樓地下十八層的牢房,髒臭不堪,除了腥臭,給有嗚嗚的哀嚎,與屍體腐爛的味道。

    長羽楓知道屍體腐爛是什麼味道,因爲他有一段時間經常在戰爭中穿行,滿是蛆蟲的腐肉,還有可怕的蒼蠅嗡嗡的人亂飛,排泄物的臭味,沒有清洗髒物垢塊,都把這裏填滿了根本無法想象的惡臭。這裏應該有着被活活關死的人。也就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的去。

    這也很簡單嘛,沒有人會知道龍興大樓的這裏還有一個地下十八層。

    人間的地獄。

    “哈哈哈哈,又來一個小孩子。哎呀,這洛肯布萊特真是造孽喲”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坐在了長羽楓的對面,所有的牢房都是分開的,但是如果牢房裏的人湊在一起,也無非是一牆之隔。

    “管他呢,新來的那個死了嗎”另外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迴應着那個人的聲音。但是見不到人影。

    他們不像其他人一樣垂頭喪氣,四肢無力,而是少有的生龍活虎,說話甚至是比普通人還要有底氣。

    雖然他們都被關在一起。

    “還有一口氣呢,不至於這麼快就死。”

    “那最好別死那麼快,他們死了,我們喫的可就又少了。”

    “不會少的,這不是,新來了一個嘛”

    那個蓬頭垢面的人看着長羽楓,長羽楓能夠看到他眼裏那對於自己的褻瀆那可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獵物。

    長羽楓還你以爲他要喫自己,後來才知道這裏會固定送飯,他垂涎的是自己的飯餐。

    這惡臭之下,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喫得下飯。

    長羽楓並沒有嘔吐,但也實在難以開口。

    他摸到了旁邊的一根骨頭,還有一隻在頭骨洞眼裏爬來爬去的蜈蚣。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問過來,長羽楓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按理來說,他可能就是這間房子的下一個死者。

    因爲臭氣“”實在太過難聞,他試着用了白靈山的收息吐納之法,纔算是好受了些。

    “傑克。”

    “姓什麼”

    “尼曼。”

    “沒聽說過”那根將頭上已經結成的泥塊捏碎,那許久未洗的頭髮,定是惡臭又奇癢無比,聽到長羽楓說出尼曼之後,他不再看長羽楓,而是慢慢的推了一下鼻子道:“那完了,如果你是以爲爵士的兒子,那還有一點兒出去的希望,但是你只是一個不出名小輩的兒子,那就靜靜的在這裏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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