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這個判斷挺簡單,上次秦風眼睛不眨訂了天字房,說明他很有錢,而藏錢的地方很有可能就在密室。
以前在青樓遇到過一個巨盜飛賊,他嗤笑着說人都喜歡將自己的財產埋在地下,只要這家裏有密室,八成好東西都藏在裏面!
那飛賊在鎮上瀟灑了好幾天,韓玉也去請教過。那飛賊說越是大戶的人家,都喜歡將一些值錢的東西放在表層,將更重要的東西安置在密室的暗門內。
韓玉走到書架旁,仔細的檢查這書架,用盡全身的力量搬動這書架,但這書架卻像是鑲嵌在牆壁裏紋絲不動!
有門!
韓玉頓時大喜,開始翻動每一本書。結果忙活了半個時辰,所有的書都動了一遍,卻沒有發現暗門。
“孃的!”韓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罵了一句。
這上面的每一本書都是很珍稀的孤本,韓玉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一晚上絕對看不完。要是一趟一趟的搬運則風險太大,而且沒有很好的藏書之處。
休息了片刻,韓玉在那汪池水的幫助下又恢復了精力,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裏一寸一寸的翻尋,他也是發了狠,就不信找不到!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韓玉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心裏將秦風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這小子是屬耗子的,明知道他在這間密室藏了寶貝,但愣是找不到。
此時也已經不早了,韓玉就算在心癢也只能先走了,看來自己註定與寶貝無緣。
韓玉準備去搬那個石雕,見那石雕旁邊有個筆筒,順手就撈了一把,只聽傳來了輕輕的“咔”。
韓玉一愣,只見椅子下石板移開,裏面有一個箱子,裏面放滿了黃金。
“這小子可真有錢!”韓玉被那整整齊齊的金塊迷住了眼,嘴裏嘖嘖讚道。這小子還真是雞賊,書櫥只是幌子,誰會想到真正的機關會隱藏在椅子下面呢?
韓玉用力的搬開了箱子,下面還墊着一個四四方方的布袋。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本黑色的古籍,一個不起眼的灰色小袋子,還有數十顆閃爍着淡淡光芒的靈石。
“發財了!”韓玉先將靈石揣進了口袋,然後看向了那本黑色的古籍,上面寫着燙金的大字《秦氏百聞錄》,字體蒼勁有利,隱隱有殺氣溢出。
至於那個小小的布袋,韓玉沒有放在眼裏,小心翼翼出去看了一眼天色,又折返了回來。
坐在椅子上,翻看了起來。
韓玉一目十行,總算明白了這秦風到底什麼來頭。書寫這本書的人是秦風的一位先祖,乃是一位強大的金丹真人,得知自己時日無多便寫下了這本書。
這本書上寫着他的一些閱歷,以及韓玉所見過的煉氣篇的詳解就是這本書的一小段,還包括了天地間的奇珍異寶,各個勢力的分佈等等關於修真的信息。
韓玉撇了撇嘴,心想有這麼牛的身世還去王家做奴僕,去尋得那修真仙法,真的是腦袋秀逗了。韓玉哪裏知道,那老祖死後秦家遭遇了一場大劫,煉氣,築基,結丹的無上法門,法器,符寶通通被仇家搶去,到了現在只留下了這點東西。
這見上面清晰的寫道:儲物袋:用靈氣包裹物品,在用靈氣注入儲物袋,即可將物品收納。
“這寶貝活該姓韓!”韓玉看到描述,心中樂開了花,恨不得仰天長嘯。
但過了不到五分鐘,韓玉又焉了。原來他的靈力不足以包裹物品,更何況將這些東西收容了。
“不對,我在試試!”不死心的韓玉腦子忽然有了個想法。
只見他呼吸了幾下,將身體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然後從書架上挑出一些有價值的古籍,將儲物袋放在古籍上,然後緩緩的調動靈力。
忽然,桌上的書籍已消失不見!
果然有用!
韓玉來不及慶祝,在這裏已經摺騰了好幾個時辰,外面的天色就快亮了。
韓玉非常悔恨,要是早一點破解機關這書房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現在只能撿一些有價值的拿了。
如法炮製,將書房裏的黑色古籍,靈石,還有一些有價值的書都裝進了儲物袋。一旦感覺靈力微弱,韓玉就拿出靈石來補充。
這間井下的密室被韓玉搬了大半,書架上的書籍拿了,但那黃金韓玉只取了幾塊,大部分都沒動。
補充了一下靈力,韓玉將布袋放在桌上的祕寶,運用靈力,忽然感覺那靈力像是脫繮的野馬在奔騰,渾身經脈一絲絲破裂開的痛楚,讓一向堅強的他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這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等韓玉站起身來,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打溼。
那小袋子靜靜的躺在桌上,那寶貝已消失不見,韓玉將布袋收入懷中貼身藏好,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密室,關上了木門。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一老兩小還未醒來,韓玉從茅廁那個矮牆翻出,沒驚動任何人小心翼翼的離去。
在路上韓玉嘗試運了一下內功,發現只要稍稍引動經脈就會撕裂,而剛剛修到的靈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能從頭再來了!”韓玉躺在自己的牀上,拿起貼身的小布袋,閉上了眼。
“砰砰砰!”
院子中響起了敲門聲,韓玉下意識的將布袋藏好,裝作才睡醒的模樣問道:“誰呀?”
“韓護衛,時辰不早了,老爺吩咐馬上就出門!”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
“好了,知道了!”韓玉應了一聲,門口的腳步聲匆匆離去。
昨天的傷勢最起碼需要數月才能恢復如初,想要重新修煉估計也要三個月。韓玉現在也想不通爲何那靈力爲何突然狂暴,也幸虧有內功底子經脈強韌,要換成他人已經廢了。
稍稍收拾了一些衣物,韓玉打着哈欠出了門,來到門外看到大家都在收拾行裝,王老爺正在催促,身後不遠處站着滿臉不情願的小少爺和一副死了爹媽表情的秦風。
“喂,咋回事兒?”韓玉整理行裝,捅了一旁相熟手下護衛。
“頭兒,早!”那護衛打了個哈欠,順着韓玉的眼神看了過去,撇了撇嘴:“你是說小少爺?這次去礦場老爺要帶小少爺一同前去,小少爺當然不開心。”
“那書童是怎麼回事?”韓玉不經意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