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倒黴鬼!”宗阜聽到這慘叫卻覺得無比悅耳,有人倒黴他的心情極好。
這慘叫聲一連響了三天,有一個人被隨手扔了進來,幾個獄卒笑哈哈的離去。
“水水”被扔進來是一位乾瘦的年輕人,**的身上被打了無數鞭,身上幾乎看不出一處完好的皮,胸口處一片烏黑,顯然是被烙鐵燙的,手腳的指甲都被拔掉,皮肉還有竹籤的殘屑。
宗阜見他可憐,拿起一個酒罈走了過去,他現在每天都能喫上兩頓酒菜,一些小的請求獄卒也會答應,比如說要上一些清水。
宗阜將酒罈拿在手上,在他的臉上倒了下去,那年輕人貪婪的舔着滾落在臉上的水珠,沙啞的說道:“謝謝”
宗阜給了一些清水,也不去管他,自顧自的去睡覺,那年輕人也不言語,在牢中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獄卒就帶了一個大夫給年輕人包紮傷口,臨走前還踢了一腳說道:“飛天猴,別忘了你答應的事兒!”
說完隨手丟了兩個乾巴巴的饅頭,鎖上牢門離開,有些閒暇的宗阜問道:“你小子犯了什麼事兒?”
“偷盜”那年輕人拿起乾巴巴的饅頭塞進了嘴裏,對着宗阜問道:“還有水麼?”
宗阜指了指角落裏的酒罈,那人爬了過去,喝了一口清水咽一口有些發餿的幹饅頭,沒一會兒功夫就將饅頭都塞進了嘴裏。
又過了半晌,一個小廝端着一個食盒來了地牢,一個捕快解開了鎖鏈喊道:“趕緊過來!”
“來了來了!”宗阜連忙站起來走了出去,這些日子他每天早上能喫大肉包子,喝上滾燙的米粥,還能喫上一些小鹹菜。
宗阜拿過這幾張紙,將這些問題一一解答,他現在可不敢耍那小心思,一個字都不敢寫錯。
“哼!”躺在乾草上的飛天猴不屑的說道,“又是一個軟骨頭!”
要是宗阜是煉氣大圓滿的修士,遇到這種出言不遜的凡人隨手拍死,但現在沒了法力,心態倒也平和了不少。
“難道你骨頭很硬?”宗阜不屑的說道,“你有能耐,去那水牢捱上十日酷刑試試!”
“十日?”那飛天猴冷笑了一聲,叼了一根稻草說道:“這水牢的酷刑能撐上三日已能算英雄,沒有人能撐過十日!”
宗阜笑了笑,也不和他爭辯,將所有的問題都寫好這纔有了說話的興致:“我在那水牢中可足足撐了一個月,不像你,才三日就招供。”
“盡吹牛!”飛天猴嘲弄了一句,換了一個躺姿再也不言語。
這下宗阜火氣上來了,坐在了飛天猴的身旁說道:“我看你也就吃了皮鞭和烙鐵,這辣椒水,騎驢,還有那萬蟻噬身的酷刑你可曾嘗過?”
“難道你嘗過?”飛天猴不屑的問道。
宗阜也不多做爭辯,解開了衣裳,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傷疤,那飛天猴被鎮住了!
“看到沒有,這些黑色的斑點就是那萬蟻噬身留下的,我在這點酷刑之下整整撐了三天,都沒有吐露一個字!”
宗阜說的倒是實話,他想交代但可惜嘴裏塞了一塊破布,想交代也交代不了,這才硬生生的撐了三天。
飛天猴倒吸了一口涼氣,仔細看了看傷口,臉上露出了欽佩的神色:“前輩,不知您是混哪位道上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