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壯漢看不慣男子優柔寡斷,啥事說出來就是完事。
江臣直接無視了這句話,他要是回家和他爹商量估計直接就被囚禁了。
還是自己偷偷跟着國師去吧,等回來了再告訴家裏,母親一定會爲他求情。
大俠做事不拘小節,不行不行,他還是回家爭取一下吧。
根據江臣面部表情的變化,衆人可以輕而易舉的猜出他心中所想。
沈非眨眨眼,真想喝口水吐出來啊,江臣這個矛盾結合體!
“國師大人,我想借你馬匹一用,這件事我要同家父商量。”
“江公子還是不要跟着了,此途兇險,交給我們就好了。”
君無恙禮貌疏離的說道,多一個高手跟隨他肯定會答應,眼前這個江公子怕還是需要他們照顧。
“國師大人。”
江臣稍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句。
君無恙皺了皺眉頭,這是江家的公子,不能做的太過分,只是……
“無恙借他馬匹回家吧。”
意外的,君千水竟然支持江臣。
想當然,師叔一開口,國師秒變小乖乖。
拂塵一揮,一匹快極速跑來。
江臣言了一句多謝,上馬離去,他急於得到肯許,沒有片刻遲疑,少頃,身影就消失就在衆人的視線中消失。
江府。
江母在屋子裏嘆着氣,面前跪着自己的兒子,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屋子內燃的香慢慢消盡,還是沒有人說話。
江父雙手背於身後,寬厚的身子遮擋住了大片陽光,在江臣面前形成了一處陰影。
江臣慢慢將頭擡起,語氣堅定的說道:“我這次是真的決定好了。”
江臣還是跪在地上,江母還在嘆氣。
“臣兒,爲什麼要去冒那個險,你就聽你父親的話吧。”
江母試圖拉起自己的孩子,江臣甩手,一動不動。
“你這是何苦呢。”
“母親,我們南寧國如今是何等境地,我身爲國家男兒卻什麼也不做,這怎麼可能!”
江母拿帕子擦了擦江臣臉上的汗,心疼的說道:“你這倔脾氣怎麼一上來誰也勸不了呢,國家大事自有人管,你爹不是每日開粥棚嗎,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母親,這不一樣!我自小學習經商,學習打造兵器,學鑑賞寶劍,可我知道我根本不是這塊料,就因爲我們的家業,我每天都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江母又深深嘆了口氣,想扶起來自己的兒子,半空收手。
“臣兒,這些話爲娘已經聽你說了很多遍,快去跟你爹認個錯,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江臣一聲不吭,攥緊了拳頭。
江母也要走出屋門,打算讓自己的兒子靜靜。
“父親什麼時候不答應,我就什麼時候不起。”
江母剛跨出房門一隻腳,聽到兒子說話,還以爲是回心轉意了,待聽清楚心中瞬感失落,回頭看了一眼兒子,等過了這陣子就好了,先在這晾着吧,雖然這次兒子態度很堅決,但哪次不是呢。
江臣就在屋中跪着,腿腳漸漸發麻,一回到家他就表明了他的決心,知道一定會被否認,事實上,果真如此。
他嚮往的生活從來不是現在的樣子,他這次一定要跟着國師一起去,如果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真證明了自己那麼無用的話,他就接受父親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