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界第一整容臉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家宴過後,沈家的這四個姐妹關係莫名更近了一些。x

    沈非本來打算找一下沈婉,但此舉未免有些多管閒事了,姐妹一場也是緣分,她這個旁觀者不好去插嘴。

    她自己就忙的焦頭爛額了,兩個嬤嬤教她學禮儀,又在趕製嫁衣,每個人都要在她的事上插幾嘴。

    沈珠“小五,你年齡小,嫁到了我前面,不要給沈府丟臉。”

    沈瑜“這種事到了你頭上,也算是老天不開眼,好好珍惜吧。”

    沈婉“五妹妹,這是一輩子的大事我幫你繡了個帕子。”

    沈夫人“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就好,我會讓嬤嬤幫你置辦的。”

    沈丞相“別忘了你是沈府的女兒。”

    小玉“上柱香吧,保平安的。”

    僕人“到哪裏就不要幫別人幹活了,看那些人蹬鼻子上臉。”

    “”

    沈非近日做夢都是不同聲音的嘮叨,她爬了起來,身上試穿的嫁衣還未脫,她摸了摸袖子,上好的布料。

    天很黑,屋子很熱,沈非打算把衣服脫了接着睡。

    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起來,她忍住尖叫的衝動,看向那隻手的主人。

    青客

    這麼晚來找她,急事啊。

    “這衣服你很喜歡啊。”青客瞧了一眼沈非身上的嫁衣。

    “噓小聲點兒。”沈非一隻手抵在嘴前,做出噓聲的手勢。

    她壓低了聲音,說“你小聲點兒,讓別人聽見就不好了。”

    青客沒有聽沈非的話,相反,把聲音擡高了幾分“爲何,你怕傳出去你深夜會情郎嗎”

    沈非兩隻手胡亂摸着,打算捂住青客的嘴。

    青客把她的手收了回去,說道“我已將他們的感知屏蔽了,不會聽到的。”

    沈非有些尷尬,把兩隻手塞進了被子裏,問道“怎麼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事嗎”

    青客聞言,仔細盯着沈非的眼睛,嘆息道,“你的腦子竟笨至如此嗎”

    這句話是習慣之後的無奈。

    沈非不爽了,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爲,的確可以用智商堪憂四個字來形容。就只是乾咳了幾聲,估計她是神仙的時候腦子聰明吧。

    “皇上就在這兩天要對沈家動手了,我們提前成婚吧。”

    沈非搖頭,說“我還是上次的決定。”

    青客也不惱,反而笑了起來,“你就這點和她一樣了。”

    他繼續說道“知道改變不了你的決定,所以我是來告訴你,到那日,有人會來帶你走。”

    沈非想問是何人,青客卻說,是一個仙官,其他不多言。

    沈非想,這難道是神仙的保密工作這麼欲蓋彌彰,神仙的世界她不懂。

    青客又問“給你的令牌還在嗎”

    “還在。”

    當然在了,那令牌就化在沈非手心,任她怎麼找都尋不到。

    “我並無其它交代了,沈丞相在我回朝之後應該也是察覺到了什麼。他會不會有其他動作還不確定。”

    青客頓了一下,又保證的說道“就算有,也不會是什麼問題。”

    正說着,青客的表情凝重了些,彷彿在與誰人說話,待他神色恢復正常之後,就消失了。

    沈非看着面前空了,用手在空中晃了晃,倒頭又睡了。

    該來的總會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所以沈家被抄家的那天,沈非算是最鎮定的了。

    下人們哭成一團,瑟瑟發抖,幾欲暈倒。

    沈丞相的罪名太多,只幾條欺君之罪就可將其處刑了。不過皇帝之前勢單力薄,一直隱忍不發,在朝中慢慢有了自己的羽翼後,已經開始謀劃定罪沈府了。

    昨日沈丞相進宮時,就已經被當場賜死。沈丞相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羣龍無首。

    沈家得知這個消息時,沈夫人直接病倒了,整個院子彷彿沒了生息,雖有人在,卻彷彿是鬼魂的低吟。

    院子裏的樹葉被吹的嘩嘩作響,天上的雲時不時的遮住太陽,花叢在地上的倒影時隱時現。

    鞦韆上沒有坐着人,自己晃動着,有幾間院子屋門緊閉。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沈府已經被團團包圍。

    小姐下人們一起哭着,沈瑜靠在丫鬟的肩上抽泣。

    沈婉沒有發出聲音的落淚,沈珠則不哭,表情有些木然,沈婉向她走去,握住了她的手。

    掌間傳過溫暖,沈珠的眼淚也簌簌的掉了起來,緊握了彼此的雙手,大難來臨,兩姐妹也算是冰釋前嫌。

    沈婉一直怨恨的不是沈珠減掉她的頭髮,而是沈珠不與她商量就做決定,從來不徵求她的意見,這種被人擺佈的感覺她很討厭。

    所以她想做太子妃,想要權利,她陷害昔日姐妹,並聯合沈蓮。

    都是庶女,境遇相似,沈蓮就主動提出事情敗露後她頂罪。這也是爲了三夫人的孃家。

    全府的人都要被送去感業寺,皇帝說的是放逐,實際上是賜毒酒罷了。

    沈非看着大家盲目的哭着,心中悲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沈夫人是由沈珠和沈婉扶着走的,沈瑜走向沈非,哽咽地說“十七王爺不是喜歡你嗎,你讓他去皇上面前求求情。”

    沈非扶着沈瑜說“他都不會救我,那樣不是抗旨嗎。”

    沈瑜不說話了,默默的哭着。

    小玉跟在沈非的後面,帶着哭腔的說“你那財神爺也不管用,給了你作王妃的福氣,卻沒給你做王妃的命。”

    沈非不知如何安慰小玉,步伐沉重的走着。

    大家都走的很慢,兩百多人全都低着頭哭,只看着腳下的路,茫然的走着,彷彿這樣就忘記了此次的目的地。

    一條一條麻木的腿走的很不整齊,用生命在拖拉着,前面如果出現一面牆,他們也不會停下來,只會不停地走,直到牆緣崩塌,這些人顯然與死人無異了。

    就這樣拖着拖着還是走到了感業寺。

    風還繼續颳着,感業寺地勢較高,風更寒,如同刀子一樣在人們臉上刻着。

    官兵排成了長列,手持長矛,威風凜凜。

    後面跟着一個公公,令人在一張桌子上放下了酒,他手持盤子,微笑的看着沈夫人。

    任誰見了這種笑,都會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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