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淵大帝 >第二十九章:賓客濟濟一堂
    捲髮胖子望那大堂橫樑上掛着一道黑衣人影,束手束腳,只露了個呲溜的烏青腦殼,頓時心中翻江倒海,眼角抽搐的詢問道,“那樑上的人,是那張準基?”。

    一旁的黑臉大漢也是楞了許久,呆滯的點了點頭道,“是吧?”。

    張長廊雙眸充血,雙拳攥的青白,破聲嘶吼道,“小泥腿子,我數三聲,你若不安然將我爺爺放下,然後跪地磕三個響頭,我必定將你活剝下鍋!”。

    看着一臉大怒,渾身氣的顫抖的張長廊,唐蒙原先有些懵圈的腦袋頓時清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揹負雙手,來回踱步的淡然道,“噢?你就是這死老鬼口中的大孫子,要我說,還真是隔代親!”。

    “三!”,張長廊鐵青的臉都是抽動起來,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唐蒙不以爲然,裝模做樣的搖晃腦袋,將長椅拿到大堂前,一屁股坐下,玩世不恭的翹起了二郎腿,戲謔道,“不遠萬里來我東河村做客,還帶了許多客人,可小子不懂禮節,也不知如何招待各位,不如,就隨便坐吧!”,話音落下,唐蒙也沒瞧那怒火中燒的張長廊,而是隨手掏出銼刀,修理起了指甲。

    “二!”,張長廊看着目中無人的唐蒙,修長的手指上漸漸縈繞起一縷縷黑色的陰寒之氣,他腳步微移,向着大堂走去,雙眼深處的殺意幾乎濃郁成實質!

    後方的捲髮胖子對唐蒙有些好奇,這看上去十二三歲的赤發少年,如此臨危不亂,難不成是真的有底氣才這般使然,他環顧一週,心裏有一個讓他膽寒的想法,張準基二階後期的修爲,被這般羞辱的掛在了堂中,看上去毫無抵抗之力,莫非夏西早就成功突破,此時正是請君入甕呢?

    “慢着!”,在張長廊最後一聲都到了嘴邊的時候,胖子開口喊道。

    張長廊聞聲,轉頭看向一臉面色怪異的捲髮胖子,惡狠狠的咬牙道,“做什麼?!”。

    胖子踱步上前,皺眉低聲道,“這赤發小子定是那唐子冉之子,如此困局卻臨危不亂,太詭異了!”。

    張長廊氣的青白的臉頰浮現一抹清醒,虛眯雙眼,看向大堂抓耳撓腮的唐蒙,開口道,“你是說這赤發小子在激我?夏西可能在那大堂之後?”。

    捲髮胖子凝重的點了點頭,表示,正是此意!

    張長廊深深看了一眼唐蒙,隨後瞥過掛在樑上的爺爺,低語道,“若是夏西成功出關,我三人聯手,足以耗死他,這番局面,想要我們一個個去送死,真是癡心妄想!”。

    胖子見張長廊恢復了一絲清醒,放下了心中的擔心,正如張長廊所說,即便夏西成功出關,他們擁有三位三階的戰力,雖然與先前計劃有些差強人意,卻也無失大雅,論單打獨鬥,他自認不如夏西,但一位四階修士能力壓三位三階修爲的修士,這種事情,他還從未聽過,就算夏西再如何老辣,也不可能會贏,他唯獨擔心的不過是心狠手辣的張家爺孫聯手的算計,如今老的已經不行了,只剩下一個張長廊,這讓他更加寬心這次聯合攻伐東河村,定能有所收穫!

    二人會意後,張長廊徹底從憤怒的邊緣拉了回來,識破唐蒙設下的“詭計”後,也是將身形退了回來。

    唐蒙見張長廊與那胖子竊竊私語一番後,便是冷靜了下來,頓時心中怪異起來,心道,“這大孫子氣傻了嗎?親爺爺掛在樑上都不來搭救?!”。

    唐蒙自然不知道轉息之間,張長廊二人機智的識破了他的“計謀”,卻變向的給了他足夠的時間。

    之前看到張長廊,絲毫與常人無異,想來最多修爲不過二階,連老鬼張準基他都能應付,何況一個後生大孫子?

    可當那人羣中走出來的捲髮胖子與那張長廊搭話時,讓唐蒙心中一緊,那股若隱若現的靈力異香讓他感到驚悚,這是一位三階修士,這下可把他嚇壞了,最後二人都是向後退了去,他纔是面不改色的依舊淡定,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發現,這些人像是在提防着!

    唐蒙腦中空前飛轉,頓時想到了什麼,會心一笑後,他作死的澎湃心緒頓時如狼似虎的涌上了心頭。

    “害怕被夏西大叔下黑手嗎?得嘞,給他們來點刺激的!”,唐蒙暗暗心竊道,轉身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幾番摸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匣子,狡黠的精光從他漆黑的眸子中一閃而過。

    張長廊見唐蒙面色啞然的走進了堂內,頓時更加相信之前的推測了,低罵道,“果然如此!夏西不現身,我們便不動手!”,他對着身後說道。

    胖子與那黑臉大漢聞聲,都是正色的點了點頭,擡手擺了擺,示意身後的三方人馬提高警惕,幾十號人面色肅然的緊了緊身子,警惕的提防着四周。

    唐蒙悠悠然走回大堂中,他懷裏揣着匣子,看向張長廊衆人,輕笑的走回了長椅,路過老鬼張準基的時候,還順手給了一巴掌,禿溜的腦袋被打的上下襬動,清脆的響聲傳到張長廊的耳裏,格外的刺痛,他橫眉怒視,卻又不敢有所動作,直氣的他牙癢癢!

    “臭小子,你會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張長廊冷目,咬着牙道。

    唐蒙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指着張準基,道,“你這話說的極是,這臭老鬼不懷好意來我村子裏,我和父親正巧碰到這賊眉鼠眼的老賊,瞧他偷偷摸摸的模樣,定是歹人,便一磚頭拍暈了去,掛在了這樑上!”。

    唐蒙聲情並茂的描述,讓捲髮胖子與那黑臉大漢都是有些忍俊不禁,這張家的老太爺,落到這小子的嘴裏,竟成了下三濫的賊人,還真是能說會道的小子。

    張長廊瞪了一眼身後的二人,冰冷的聲音寒徹骨髓,道,“小子,此時呈口舌之利,待我屠盡東河村,我叫你笑的更響亮些!”。

    唐蒙聞言佯裝恐慌的面色,緊抱在懷裏的小匣子都是掉在了地面,支支吾吾的問道,“你們···你們是來屠村的?!”。

    捲髮胖子聞言,樂呵呵的笑着,向唐蒙點了點頭,張長廊看到唐蒙這幅摸樣,頓時掀起陰譎的笑容,道,“你當我們真是來做客的!”。

    唐蒙搖了搖頭,面色慌張的拾起匣子,顫抖的雙手緩緩掀開蓋子,露出了其中的東西,道,“我還以爲···,以爲你們是來討要,這幾株雜草的呢!”。

    張長廊三人循着目光看向唐蒙手中的匣子,淡然的面色頓時變得火熱起來,齊齊都是眯起了雙眼。

    捲髮胖子和煦的面色泛起了親和的笑容,他推開張長廊,柔和的笑道,“小兄弟,別聽這小子瞎說,張家老爺子落在你們手裏,我們心有擔心,都是來迎接老爺子回家的,那幾株無關緊要的草藥,確實也是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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