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雲霆也大方坐着，看着凌灝的反應，微微笑着。
兩個男人，眼神交流着，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凌灝坐下來，在柳安寧身邊，先溫柔一笑，伸手在她耳邊的碎髮，撥到耳後，親暱的行爲意味十足。
柳安寧不是沒看出來凌灝的故意，但是她也懶得戳穿他。
她只是白了凌灝一眼，“沒看到人嗎？”
凌灝這纔跟韓雲霆對視。
“韓總，許久未見了。”
“凌總，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
“韓總的過獎了，聽說韓總如今是學業有成，祝賀你。”
“也祝賀凌總，公司更上一層樓。”
柳安寧翻了翻白眼，“你們兩個能不能別這麼虛僞？”
韓雲霆自然的一笑，“我這是說實話。多年前見到凌總的時候，就知道他絕非池中物。果然，如今凌總坐擁凌安科技如此大的公司，短短几年，在商界也是一個傳奇了。尤其凌總的氛圍，也是網上熱議的呢。不過難免的，凌總如此帥氣，引來很多女孩子喜歡，正常。”
凌灝嘴角勾着笑容，眼神卻微微染上冷意。
“比不得韓總，韓總可是上過福布斯財富榜的，年輕有爲，之前某國公主還示愛過，想要嫁給韓總的女人才多。我呢，那些緋聞都是假的，我只願守着安寧一個人一輩子，就足夠了。”
“……”
柳安寧感覺到胳膊一大片的雞皮疙瘩，都被這兩個人給商業互吹中帶着攻擊弄的哭笑不得。
他們兩個有什麼好攻擊的呢？
柳安寧實在不懂。
這頓飯，反正兩人你來我往的，看似都還算挺平和的，但是他們兩個誰都不放過誰。
柳安寧一開始還擔心呢，後來乾脆不搭理了，喫自己的。
等兩人終於各自都有電話忙着應付呢，柳安寧才耳根清淨了。
“你們趕緊都各自去忙吧？兩個公司老總，陪我這喫着飯，還委屈你們說些違心的話，我罪孽深重呢。”
韓雲霆和凌灝對視一眼，然後都迅速收回目光。
“行，我先走了。你想要拍隨時去拍，我跟管家打了招呼了。他們會配合你。”
“好。”
韓雲霆先走一步，凌灝才終於有單獨時間，跟柳安寧相處。
“你要拍什麼？”
“哦，想了個男士的選題。拍一個男士的衣帽間。”
凌灝微皺眉，“爲什麼不選我的？”
“你那邊可能不全。雲霆從前就有很多收藏品，也有些現在都買不到了。你的應該都是些新的吧？”
說到底，還是凌灝是新貴，很多奢侈品，即便是有，也不過是最新買的。
而韓雲霆從小就有很多的禮物或者自己喜歡的就可以買的東西，他那邊有的是從少年的時候就累積的，到底是底蘊深厚的。
凌灝沉默了下來，柳安寧看他微沉的臉色，笑着說：“不高興了？我可沒有貶低你的意思，這是事實啊！”
這次她可真沒有故意諷刺凌灝的意思，就只是就事論事的。
“我明白，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感覺到，任重而道遠。看來，我還要更努力，才能配得上安寧的。”
“你自己心裏明白就行。努力吧！”
凌灝笑着，“你現在就去拍嗎？我陪你一起吧，下午正好不忙，我給你做個助理。”
“真不忙？”
凌灝已經起身，幫着柳安寧提起了她的包，裏面裝着了她的一些拍攝設備。
“柳小姐，今兒由我給您服務。”
柳安寧看着他伸出一胳膊，手背朝上，身體微躬，她這才一笑，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背。
“好來，小耗子，擺駕！”
凌灝沒有擺駕，反而的是忽然捏着了她的手指，在走出餐廳包廂之前，就抱住了她，深深的吻了起來。
在爲柳小姐服務之前，還是得先收利息的。
凌灝陪着柳安寧去了韓家，韓家父母早就出去遊玩了，家裏平日只有韓雲霆住。
管家也熟悉柳安寧，看到她來，自然熱情招待。
而對於柳小姐帶來的男人，管家也算是很有禮貌的。
只是可惜，這麼好的柳小姐，怎麼就沒有成爲他家少奶奶呢？
“柳小姐，少爺吩咐了，房間您隨便拍。有什麼需要您叫我就行。”
“好，謝謝王伯。那我上去了，您忙您的吧。”
“哎，好的。”
柳安寧熟門熟路的進了韓雲霆的房間，凌灝看到她這熟練，又是眸光一沉，不過也是迅速跟上。
“先幫我把設備擺出來，我看看拍什麼。”
她隨便扒拉了些衣服，看了看品牌，領帶，手錶，袖口，領夾……
她自己邊看着邊感嘆。
凌灝眸光深深的，一直冷着臉色，從進韓家，又恢復了凌灝以前的陰沉的樣子，冷冷的，好像誰欠他多少錢一樣。
柳安寧當沒看到，選了一些有代表性的東西之後，有些其實她自己都不太清楚，還得現在網上查。
當然，這也不是一次視頻就拍完了，她日後還得多拍幾次，多進行剪輯。
凌灝今天客串攝影師，拍着柳安寧。
“哎，這個有個模特比較好。你過來，伸出胳膊來……”
凌灝也客串了一下模特，不過沒有露出正面樣子來。
兩人拍完之後，凌灝開着車，柳安寧還在查看剛纔拍的視頻，心思沒有在意。
等車子停下之後，她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柳家門口，而是在凌灝公寓樓下。
這裏她只來過一次，但是也認得出來。
“既然來了，上去坐坐吧。”
柳安寧挑眉，“我能拒絕嗎？”
凌灝目光灼灼，沒有回答，但是柳安寧就知道，肯定是沒法拒絕的。
“好吧，那就給你個面子。”
她下車，跟着上樓，進了凌灝的公寓。
電梯內，腰上被凌灝摟住，他低頭，在她的耳邊輕吻着，柳安寧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一進公寓，大門一關，她被凌灝被按在門上親熱的，她也不意外。
這個男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不動手動腳動嘴的話，就不是凌灝了。
只是，這次大概是因爲在他的地盤，凌灝的動作有些越來越放肆了，他似乎想要深入交流，卻被柳安寧給止住了。
“差不得得了啊。想讓我留宿，你也得想想我爸媽同意嗎？”
凌灝低啞的聲音，在柳安寧的頸邊呼出，壓抑着慾望。
“我晚點送你回去。”
並不一定留宿，也可以深入交流的。
柳安寧猶豫了下，這就表示她似乎是動搖的，結果還沒有徹底決定呢，凌灝已經低沉的笑了聲的，替她做了決定了。
久違的激情，身體的交纏，開始了。
兩個小時之後，柳安寧被凌灝抱着出了浴室，放在了牀上。
她自己懶懶的不愛動彈，身體還很痠疼，不由得哼哼的，對凌灝充滿怨念。
“都怪你，”
“嗯，都是我的錯。”
喫飽饜足的男人，現在什麼錯誤都會承認的。
柳安寧哼了聲，“趕緊的，伺候朕更衣。”
她動了動手指頭，凌灝立刻扶着她坐起來，給她穿戴衣服。
柳安寧看着這些新衣服，“這是誰的衣服？”
“給你準備的。”
“呵！有預謀啊你！”
早就準備好了衣服，等她來過夜，或者來做什麼，好換的是不是？
這個男人，真是奸詐。
凌灝不反駁，從裏面的小衣服到外面的衣服，都給穿戴好，他抱着她走出房間，放在沙發上。
雙腿半跪着，擡頭，看着柳安寧的小臉兒，褐色眸光，深深染上厚厚的情意。
“真想一直留下你，不跟你分開。”
柳安寧可不去探究他這話的潛臺詞，只是看了看時間，“別說廢話，趕緊送我回家吧。”
凌灝這纔不舍的，將人又抱起來往外走，直到到了車內，都沒有讓柳安寧走一步。
柳安寧覺得頗有些諷刺。
她也沒有說凌灝這般體貼她有多麼感動，反而是在車上，提起了過去。
“你還記得我兩第一次的時候，我那時候忍着疼，還被你給趕走了？”
凌灝的表情一僵，心中嘆息。
人真是不能做壞事兒，現在真的是不斷的重新追妻火葬場的情況。
柳安寧提起的第一次，是兩人親熱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
女孩子第一次，其實是很需要呵護的，可是當時一是柳安寧的主動，算是霸王硬上弓，二是凌灝當時也沒經驗，更對柳安寧沒有多少憐惜之心，想起來，那個事後，形容他是個禽獸都不爲過。
他痛快了，還犯脾氣，因爲柳安寧的主動，而冷着臉將她趕走。
當時柳安寧穿上衣服，也不知道她有多疼，但是走的時候臉色慘白，迅速離開。
柳安寧看着凌灝的僵硬的臉色，不禁嘲諷一笑。
她冷冷的勾脣，不想說話了。
而凌灝將車子停在了路旁，解開安全帶，俯身，去擁抱柳安寧。
柳安寧倒是想推開，也沒推開。
“怎麼？想告罪？晚了，過去的都已經過了，你也沒辦法彌補。反正在我這裏，我時不時會想起以前來，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就是你做過的，別當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