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坐在副駕駛上,他眼神時不時的偷瞄着楊妮妮。
這讓正在開車的楊妮妮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潤。
“咳咳,聽說段程傑被降職了?這事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打破尷尬,楊妮妮看了林清一眼,問道。
“嗯,汪總查出來了他洗黑錢,讓他去掃廁所了。”林清回答道。
這事他還能不清楚嗎?都是他一手的傑作!
“那你們公司那些人沒有爲難你吧?段程傑平時不是挺照顧你的嗎?找個機會請他喫個飯吧。
不能因爲看別人被貶了,就冷落了他,再怎麼說,你這個工作也是他幫忙纔有的。”
楊妮妮一邊說着,一邊注意着林清的表情。
可是她發現,這林清臉上滿不在意的樣子,不免讓楊妮妮有些不悅。
“好,我知道了,改天請他喫飯。”林清回答道。
“改天?林清再怎麼說,你今天的這個工作是人家幫你的,今天下班就請人家喫飯!”
心裏憋着氣,楊妮妮有些憤怒,這林清怎麼如此白眼狼!
看着楊妮妮氣鼓鼓的小臉,林清有些無奈。
她指定不知道,之前段程傑是怎麼欺負自己,羞辱自己的。
“好吧,今天下班就請。”林清點了點頭。
見林清妥協,楊妮妮臉色纔好一點。
……
二十分鐘後。
楊妮妮把林清送到了公司樓底下,隨後就離開了。
目送楊妮妮離開,林清打算進公司,好巧不巧,陳楚突然從停車庫裏走了過來。
“林清!”
陳楚命令的口氣喊了一聲,隨即急忙跑了上去。
“怎麼了?”
愣了一下,林清側頭看了一眼跑過來的陳楚。
“你居然真的敢來公司上班?”陳楚冷笑了一聲,鄙夷的看着林清。
這傢伙昨天晚上絕對沒有看合同,不然他不會不知道,自己讓他要簽下凱悅這個大集團!
汪昊天的這個公司,在南城頂多算個“小屁孩”,凱悅集團向來都是和一線公司合作的,怎麼可能看得上汪昊天的這個垃圾廣告公司。
陳楚這麼做,就是想讓他在王總面前難堪!
誰讓這小子當初因爲走後門搶了自己的位置,讓他多當了一年的實習生!
“又不是節假日,爲什麼不來上班?”
奇怪的看了一眼陳楚,林清直接進了公司。
見林清這麼無所謂的樣子,陳楚心裏那叫一個氣啊!
他急忙追了上去,和林清進了同一間電梯,冷嘲道:“也對啊,像你這種人,陪陪女人睡覺就行了,這份工作沒了,回去跟你老婆說一下,估計她又能給你換過另外一份。
你這倒插門插的挺舒服的啊,難怪大家都說你窩囊廢,今天我可算是見勢了,嫁給了一個有錢的主,就是好啊!”
聽陳楚說完,林清臉上極爲平靜,他知道,這小子就是想惹怒自己。
“以後你也可以找一個,到時候你老婆過六十大壽的時候記得喊我就行了。”
抿嘴一笑,林清看了一眼電梯樓層,已經到了。
“你!你什麼意思!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還他媽的想詆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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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有,畢竟過不了一天,這窩囊廢就會舔着臉求自己給他一條生路。
“呵呵……死廢物,你等死吧!”
目光陰沉的看了一眼林清,陳楚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林清回到辦公桌上後,他開始整理資料,整理完了後,他看了一眼時間,上午九點。
“劉洋,我去凱悅談一個項目,你和陳楚說一下。”
林清說着,他打算拿着合同離開。
見林清要走,劉洋愣了一下,他趕緊起身,然後一把扯過了林清的合同放在桌子上,隨即把他拉去了一邊。
見劉洋這個動作,林清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有什麼事嗎?”站在廁所的門口,林清茫然的看着劉洋。
聽見林清這麼問,劉洋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像深夜的鬼魅,讓人有些瘮。
“聽說我表舅舅進醫院了?這裏是一百塊錢,你下午幫我買點水果去看看怎麼樣?”
說着,劉洋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紅色的毛爺爺。
看着劉洋手中的毛爺爺,林清楞了一下,他秀眉一皺。
有貓膩!
“好。”
點了點頭,林清拿過了錢,轉身離開。
有貓膩又如何?
林清從來不怕這種雕蟲小技!
從廁所出來後,林清拿上合同立馬下樓了。
見林清走了,陳楚趕緊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他冷笑一聲,把手中藏着的合同丟進了粉碎機裏。
“怎麼樣?給他換了?”劉洋從一邊走出來,他小聲問道。
“嗯,這傢伙死定了!”點了點頭,陳楚抿嘴一笑。
誰不知道堂堂凱悅集團的女總裁柳嫣然,她的母親是個小三!
所以陳楚把林清的文件全部換成了當年柳嫣然母親如何當小三,如何搞得柳家原配跳樓自殺的新聞。
“這東西要是被柳嫣然看見,估計林清沒命回來了。”
吐了一口氣,陳楚看着粉碎機裏的文件,心裏極爲舒暢。
一邊的劉洋臉上也是三分得意。
……
花了半個小時,林清打車來到了凱悅集團的門口。
門口的保安看了一眼林清的穿着,原本想攔住的,可隨後他發現林清脖子上的工作牌後,直接放行了。
很明顯,是小公司裏的員工來談合作的,他沒必要爲難人家。
進了凱悅集團,前臺的妹子很快出來迎接了。
“您好,請問您是?”
前臺妹子掃了一眼林清,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合同上,心裏也猜了個七八分。
“我是汪洋廣告公司的,我來跟你們的柳總談合同的。”林清回答道。
聽見林清這麼說,那前臺小姐不免抿嘴一笑,眼裏也有一絲不屑。
找她們柳總談廣告?這傢伙瘋了吧?
什麼不入流的破公司,居然也妄想和柳總見面談廣告?
他是不知道自己身份嗎?還是不知道柳嫣然是什麼身份嗎?
“不好意思,我們柳總從來不出面和你們這些小公司談廣告的。”前臺小姐抿嘴一笑,笑容裏雖說都是譏諷,但是還算是客氣的譏諷,並沒有直接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