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張嬌眼底閃過一抹譏諷,隨後一邊下樓,一邊說道:“剛剛在房間裏,我和嫣然談了一下關於她的婚事。”
“嗯?她怎麼說?”
柳盛愣了一下,對於這個女兒,在他心中還是很滿意的,至少比家裏這幾個不爭氣的兒子要好很多。
“她說……她說……”
張嬌偷看了一眼柳盛,她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她說她寧願給楊家的上門女婿當小三,也不願意嫁給秦家,還說老公你畜生都不如,把她嫁給那個一個人。”
“混賬東西!”
聽見張嬌這麼說,柳盛怒吼一聲,他臉上佈滿了陰沉之氣。
“你別生氣,彆氣壞了身子,要不然你在考慮一下,我覺得把嫣然嫁給秦二叔的的確確有些不妥。
況且,嫣然和楊家的上門女婿不清不楚的,兩人指不定有什麼勾結呢,而且秦二叔的年紀的的確確有些大了……”張嬌暗笑一聲,她急忙勸說道。
柳盛聽完張嬌說的,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回頭直接甩了張嬌一記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炸開,張嬌渾身一震,她捂着臉,急忙跪在了地上。
“頭髮長,見識短的蠢貨!”
柳盛冷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嬌,他道:“你以爲嫣然和秦家僅僅就是爲了結親而結親嗎?
我們是商會的合作!命運的合作!整個家族的發展在合作!
她不嫁給秦二叔還想嫁給秦家的大公子?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賤貨生的東西,也妄想攀龍附鳳?
秦家也只有秦二叔這個老色鬼能看的上她!”
柳盛說着,他的眼裏露出了厭惡之情。
要不是當初陳嫣然的那個賤貨生母爲了飛上枝頭變鳳凰勾引自己,自己當初怎麼可能會因爲她的事導致差點失去了柳家的繼承權!
也正是因爲這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導致他對權利的渴望達到了極點!
別說陳嫣然了,就算是秦家要張嬌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把張嬌送上秦家的牀。
但是這些野心,柳盛都是埋在心底的。
見柳盛如此,張嬌低下了頭,她嘴角上揚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果然,這個柳盛秉性薄涼,就算是對於自己唯一的女兒,都是如此。
不過陳嫣然完全是活該!
這種賤貨,本來就不應該出生在柳家,她的出現不過就是給柳家抹黑而已。
“老公你別生氣了,我這也是爲了嫣然着想啊……”捂着臉,張嬌委屈道。
“哼!”
冷哼一聲,柳盛看都沒看張嬌一眼,然後直接離開。
張嬌見勢,她擡頭望着柳盛的背影,嘴裏突然發出了一聲低笑。
“呵呵,陳嫣然啊你可真是可悲啊……”
從地上爬了起來,張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裙子。
這柳盛對於權利的渴望,就如同賭徒對於金錢的渴望一
樣。
這柳盛就好似被放出來的餓狼一樣,只要是活物他都想吞下去。
至於陳嫣然,不過就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而已,她嫁給了秦二叔後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想到這裏,張嬌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然後趕緊追着柳盛跑了出去。
……
而封閉室內,陳嫣然絕望的跪在地上,她目光緊鎖地上的手機,那破碎的手機裏,她還可以依稀的看見自己母親的臉。
“爲什麼!爲什麼您要這樣啊!”
捧起了手機,陳嫣然絕望的質問,她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瞳孔裏也都是失望和心疼。
她母親跳樓的時候該有多麼絕望啊?
“我從來都不稀罕柳家的一切,我只希望跟您在一起當一對普通的母女而已!您爲什麼要這麼做?”
陳嫣然一遍又一遍的對着手機嘶吼,奈何能迴應她的也只有房間裏空蕩蕩的聲音。
“啊!”
怒吼一聲,陳嫣然再一次把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她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陰冷了起來。
“柳盛!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陳嫣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衝到了門口,瘋狂的捶打着門,嘴裏辱罵道:“你們柳家的人都是畜生!都會遭報應!你們不得好死!”
可,沒有一人會去迴應陳嫣然,先不說門口的下人聽不見聲音,就算是聽見了,她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出去了,我一定親手殺了你們!”
三天沒有喫食,陳嫣然瘋狂了一陣後,她虛脫的躺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碎手機,她腦子裏閃過曾經她的母親是多麼一個溫婉賢淑的人。
想想她被那羣男人欺負,她是有多麼絕望啊?
想到這裏,陳嫣然從地上支撐的爬了起來,她衝進了廁所,然後打開了洗手檯的水,瘋狂的喝着裏面的水。
從她進來這幾天,她不是不想喫飯,而是不敢喫飯,因爲她怕只要自己喫一口,那麼第二天就會出現在某個男人的牀上,又或者再也醒不過來。
所以,這幾天她都是喝着廁所的自來水,爲了活下去,爲了給母親報仇,這點算什麼?
陳嫣然擦了擦嘴角的水,她慢步的走向了牀上,然後拿起了牀上的手機,點開了通訊錄。
……
此時,楊妮妮的辦公室。
林清和楊妮妮剛剛忙完了公司的事,楊妮妮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着屏幕中的陌生來電,楊妮妮愣了一下,沒有去理會,她轉頭看向了正在一邊休息的林清。
“林清啊,真的沒有想到你對財務報表這方面居然這麼厲害,你以前怎麼不跟我說啊?”
楊妮妮倒了一杯茶,她走向了躺在沙發上的林清。
聽見楊妮妮這麼說,林清心裏泛起了一抹苦笑。
當初他要是告訴楊妮妮,估計他被諷刺一頓,然後還要被冤枉對楊妮妮公司圖謀不軌。
“也沒什麼,以前學過。”
林清笑了笑,他接過了楊妮妮倒的茶水,然後把楊妮妮拉進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