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心真的很難琢磨。
普通人尚且如此,那些有錢人的人心就更難琢磨。
苗泰缺錢麼?當然缺,這世界上有幾個人敢說自己不缺錢?即便有人敢說,哪也不過是他們對物質需求的慾望比較低而已。
苗泰缺地位麼?當然也缺!雖然掌管者漢江內的天恆會所,但他的權利並沒有太大,上面還有總經理,還有董事會,所以他的地位真的不算什麼。
正因爲這樣,他的心動了!
但最後還是良知戰勝了理智,所以苗泰纔會安穩的坐在這裏和林清喝茶。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如果沒有做過這麼痛苦抉擇的人一定不會理解其中的艱辛,也就不會理解此時苗泰的反應。
兩個人誰都不再說話,就是這麼幹巴巴的喝茶,直到林清的電話響了起來。
“林清,你現在在哪?”楊妮妮冷冷的聲音傳來。
“漢江!”
“我現在要見你!”
“我知道了!”
兩個人的對話非常簡單,但不用猜林清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和楊妮妮的感情有些回溫,但當陳嫣然的事情被楊妮妮知道以後,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楊妮妮要和林清好好談一談。
剛掛斷電話,林清的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非常抱歉,林先生,剛纔一不小心輸錯了號碼,竟然把某些有趣的東西發到了你夫人的手機上,你不會介意吧!”
“不用在這裏試探了!”林清淡淡的聲音響起:“替我轉告三叔,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以後加倍奉還!”
聽到林清的話,對面的人很是震怒:“林清!你一個楊家的上門女婿還拽什麼拽!就憑你這個衰樣,有什麼資格帶領整個天恆會所!”
“林安,想要得到我的地位也不用這麼急着把自己暴露出來,那樣對你很不利的!”林清聽到對方嘲諷的話語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反而笑的愈發開心起來。
“哈哈哈,你現在還能怎麼樣!想反抗?你那什麼和我們鬥!想後悔?但已經晚了!整個天恆已經不是你們父子的天下了!”林安近乎於歇斯底里的怒吼一聲。
林清依舊淡定:“林安,你太沒大沒小了,既然給我打電話連哥都不叫一聲,是不是我給你留下的教訓還不夠?”
林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疤痕,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被林清支配的恐懼。
可一想到現在林清的處境以及近些年林清那窩囊廢一般的場景,他不由得獰笑一聲:“林清,你還以爲我是以前那個任你擺佈的林安麼?哈哈哈!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叫你一聲哥!”
“哦!我等着!”說完林清主動掛斷了電話。
苗泰看了他一眼,林清聳了聳肩膀:“有些人看來已經瘋掉了。”
“這一次的事情很麻煩,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苗泰坐直了身子,盯着林清的眼睛說道。
苗泰沒有送出門,眉頭緊皺,現在林清的處境可以說極爲危險,林悅父子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弄死他,以此才能徹底斷絕掉林殊在天恆會所內的威望。
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林清如此自信呢?
苗泰想不通,畢竟他和林清的接觸並不是很多。
上了車,林清給宋依依打了一個電話,告知她自己回南城的消息之後,就直接開着車返回。
再說林安這一邊被林清掛斷電話之後,他頓時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怒吼聲,狠狠的將自己的手機砸在了對面的牆壁上,手機頓時四分五裂。
“告訴你很多次了,要沉住氣!”林悅冷哼一聲,推門走了進來。
“爸!我就是不服氣!他林清憑什麼認爲自己還是比我強!”林安不服氣的說道。
“光是從氣度上這一點,他就比你強!”林悅不滿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我知道這些年你都記恨他,不過以後你就不用如此了!他活不過今晚!”
“倒是有些可惜了!我還想看看他臨死前的反應呢!”林安說完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發乾的嘴脣。
“真理基金會的人到時候會出手,我們只需要安撫住其他幾家會所的掌控人就好,苗泰這個混蛋既然對林殊父子死心塌地,等林清死後,就送他過去繼續當奴才吧!”
林悅不滿的冷哼一聲。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據說苗泰的女兒還是很不錯的,就這麼死了倒是有些可惜!”林安邪笑一聲。
“不要亂來!壞了我的大事,到時候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我知道輕重!”林安說完皺了皺眉頭:“不過,真理基金會的人真的會那麼好心的幫助我們?要知道咱們和他可是死對頭。”
“當然不會!”林悅冷笑起來:“真理會的四叔機智狡猾是出了名的,甚至於林殊都在他手裏喫過虧,他這一次獅子大開口,直接要走了東臨灣那邊的地皮!而且他們竟然想隔岸觀火?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弄死林清的事情他們不出手怎麼行!”
“東臨灣?”林安倒吸一口涼氣:“你答應了?”
“當然!”林悅點了點頭:“如果不滿足這個老狐狸的胃口,他怎麼會出手幫忙呢?林清可沒有表現出來那麼不堪,我們要動手的話一方面無法動用可靠的人選,外面僱傭的那些廢物也起不到很好的作用,真理會的人出手那是再好不過了。”
“可是...”
“你是說代價有些大?”林悅笑的愈發得意起來:“他四叔會算計別人,難道就不會被別人算計麼?我答應給他東臨灣,但必須要等到陳嫣然的孩子下生,否則我們是沒有繼承天恆會所的權利的!”
“不過等孩子下生的時候那已經是多久之後的事情了?只要我們整治好天恆會所,這種口頭式的約定,存在麼?”說完,林悅父子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