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美人計肯定沒用,這個死小白臉對她完全無視,根本不把她當美女看,對他施美人計就像對牛彈琴。
楚子君瞅了徐心雅一眼,猜到她可能又想對寧凡惡作劇,卻沒有猜到她心裏還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她知道以這丫頭的性子,若不答應她,她肯定要一直鬧,讓她無法安心工作。
“算了,答應她吧,寧凡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讓她喫一塹長一智,沒準以後就可以消停了。”楚子君妥協的想着,臉上卻很嚴肅,叮囑道:“小雅,去了以後記得不要胡鬧惹事。”
“耶,太好了,子君姐,親一個。”徐心雅一把抱住楚子君,在她臉上吧唧一下親了一口,鬧了楚子君一個大紅臉,忍不住偷眼瞧寧凡,恰好與他四目相對,更是羞澀難耐。
寧凡卻沒心情欣賞這一番美景,而是忍不住抱怨:“老闆,我是酒店服務員,怎麼能……”
還未說完,就被楚子君打斷了,只聽她略帶歉意的說:“寧凡,你就陪小雅去一趟吧,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你也看到了,她有點小胡鬧,我怕她惹事。”
聽了這個評價,徐心雅只是翻了個白眼,卻沒出聲辯駁。
“而且,這幾天你也挺忙,順便出去散散心,放鬆一下。”楚子君補充道。
看着她一臉真誠的樣子,寧凡暗歎口氣:“哎,遇到這麼好的老闆,算了,從了她吧,當一回臨時美女保鏢,大不了就當自己散心。況且,這是去數碼城,他早就對電腦這些高科技的玩意兒心儀已久,卻一直沒有玩過,早就心癢癢了,以前是沒錢買,現在哥是百萬富翁了,不差那點小錢,今天就要去買一臺電腦。”
見寧凡點頭,楚子君頷首一笑,徐心雅的嘴角則浮起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活像一個要喫小紅帽的狼外婆。
天安數碼城坐落在天心區,火車站斜對面,乃是蜀南最大的電子產品購物中心。從蜀南大學恰好坐302路公交可以直達。
原本寧凡是打算坐出租車去的,主要是害怕徐心雅在公交車上又飈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被人圍觀。
其實,寧凡早已知道了自己第一次在公交上爲何會引起那麼多人的注意,也對城裏人的想法有了一定的認識。
那種話題是不能拿到大庭廣衆之下說的,雖然不少人這麼做過,卻不能明說。
許多人都習慣了活在面具之下,被赤裸裸的揭露出來暴露在陽光下,他們會生不如死。
這就不像在山村裏了,這些話題都是當做葷段子肆無忌憚的傳誦,不僅大人聽,連小孩兒也聽,沒那麼多忌諱。
城裏人常認爲山裏人保守,其實有些時候山裏人還是走在時代前沿的。
不過山裏人雖然口上說的歡,但身體力行方面着實要比城裏人矜持許多。
若是哪個婦人不守婦道,雖然不至於進豬籠,但也是要被人唾棄的。
302路公交。
寧凡與徐心雅比肩而坐,靠近中間上車的位置。
徐心雅沒有任何猶豫,方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問:“寧凡,那張所長是來幹什麼的?
怎麼我看你們都神神祕祕的?”
徐心雅暗哼一聲,撅着嘴,不悅的說:“你們怎麼都這樣?真受不了,小氣鬼,告訴我有什麼問題嗎?我又不是外人。啊,對了,莫不是你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所以纔不敢告訴我?”
“說什麼呢?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要想知道自己去問你子君姐,幹嘛問我?”寧凡不爽的說。
“哼,你以爲我想問你啊,若不是子君姐不告訴我,我用得着來求你這個小白臉,你以爲我願意低聲下氣的求你?”
“你又說我小白臉,小心我揍你。”寧凡拿她真是沒辦法,揮舞着拳頭威脅道。
徐心雅白了他一眼,道:“恩將仇報。要不是我把你帶出來,你還在酒店工作呢,哪裏有這麼輕鬆,還有美女相伴。你以爲我真的是讓你給我當保鏢啊?就你那小身板,會點花拳繡腿,遇到歹徒可能比我還先跑,更別說保護我了。”
寧凡這才知道原來她叫他一起就是爲了打探浣花酒店的事,真是用心良苦,至於她的揶揄,他才懶得理會。人的本事是做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她不知道他的本事,只能怪她沒眼光。
見自己的話沒起到作用,徐心雅眼珠一轉,變成了可憐兮兮的模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着寧凡,好像他對她做了什麼似的。
“寧凡,你就告訴我嘛,我是子君姐的好姐妹,若是浣花酒店有什麼事,我也想了解嘛,就算幫不上忙,幫她分擔一點也是可以的。求求你,告訴我好嗎?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叫小白臉了。”
寧凡愣了一下,這個死丫頭從來還沒如此低聲下氣的說過話,沒想到她對楚子君如此關心,或許是被她那份濃濃的關切打動了。
寧凡扭頭凝視着她,晶瑩的眼珠透着真誠。他暗歎口氣,他是喫軟不喫硬的人,最怕小姑娘這副模樣了,於是說:“那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不要給老闆說是我說的,否則他說我嚼舌根,我又不是長舌婦。”
“好啦,我發誓,我肯定不會說的。”徐心雅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狡黠。
寧凡卻沒發現,沉吟道:“前幾天有人誣陷浣花酒店,警察現場抓住了兩人,不過後來由於朋友幫忙,終於搞清楚了案情,抓住了誣陷的人,今天張所就是過來通知案情進展的。”
“什麼?竟然有人敢污衊浣花酒店,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若是讓本大小姐遇到,我非把他們給揍一頓不可,真是太氣人了。”徐心雅眼珠圓睜,憤憤不平,“沒想到子君姐創業這麼艱難,若是她接受家裏的幫助,哪裏用得着這麼辛苦的打拼,還受人誣陷和白眼。”
寧凡心思一動,問:“小丫頭,老闆家是不是很有勢力啊?”
徐心雅白了他一眼,道:“那當然。”
忽然,她戛然而止,警惕的盯着寧凡,心想子君姐再三叮囑我,不要把她的事告訴別人。
這小白臉是在套我的話呢。
哼,我偏不告訴你,誰叫你那麼可惡呢?
沒準你知道子君姐的家世後,對子君姐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現在這種男人太多了,以爲攀上一個富家女就可以扶搖直上,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