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太久沒和人說話，心裏壓抑了千年，再加上完全信任虛無牢籠，虛空子也不急於訊問，點點頭道：“當年那一戰可以說驚天動地，特別是最後在這裏，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寧凡敬佩地堅起大拇指：“前輩太厲害了，簡直就是蓋世大英雄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虛空子心裏還是很受用的，臉上露出得色，拈鬚微笑：“英雄談不上，爲了誅邪滅魔出一份力是應當的。”
“前輩，這裏爲什麼被稱爲虛無之地？”寧凡又問。
他的思維跳躍很快。
虛空子一怔，下意識地回答：“這都不知道，看來你真是來自下界。”
接着解釋道：“很久以前，三界一體，並沒有無上世界武道世界和三千下界之分，那時的世界無比廣闊，但戰亂不斷，後來出現神魔滅世大戰……”
那場大戰極其慘烈，比圍攻天輪王的戰鬥更激烈，將原本的大千世界打破，最中心的一塊成爲無上世界，較大的一塊是現在的武道世界，其它的都是些碎片，也就是現在的劣等世界。
虛無之地是當時的主戰場之一，由進入神帝境界的虛無大帝對戰三大魔尊，最終虛無大帝動用虛無天道力量將三大魔尊鎮壓，而這片天地也受到嚴重影響，從此變成虛無荒涼之地。
在寧凡看來，類似於核爆炸產生輻射區域，只不過虛無天道的力量更強大更持久，過了上萬年，這裏依然荒蕪的令人望而卻步。
天宮的人前往地球，大肆殺戮，連各國都奈何不了他們，並不說他們的力量比核彈更強，只是戰鬥方式不同，如果處於核爆炸中心，寧凡相信自己也活不了。
他默默推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全力一擊，也達不到小型核彈的威力，最多和導彈差不多。
防禦更不行。
普通槍械肯定是威脅不了他，特別是神識強化後，他能捕捉到子彈的軌跡，並能影響子彈飛行。
熱武器對付低階武者還行，對付強者沒有用，將來遲早要遭到淘汰。
地球上肯定不能靠熱武器防禦，還是要培養一批能戰鬥的修煉者。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
“神帝境界，那豈不是最強者，世間無敵嗎？”寧凡故意驚歎道。
虛空子看了他一眼，不以爲然地道：“當然不是！神帝境界是很強，但並不是無敵，那一戰虛無大帝贏了，但也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後來再沒有消息傳出來，估計是重創後進入沉眠。”
說完長長嘆了一口氣，貌似爲了自己的命運感慨。
“前輩，你是虛無大帝的傳人嗎？”寧凡臉上露出一絲狂熱。
看到他的表情，虛空子心裏非常受用，天輪王雖然也是威名赫赫，但比起虛無大帝這種傳說人物差多了，他更願意以虛無大帝的傳人自居。
“嗯，雖然沒有見過他
寧凡立刻討教道：“在下有件事不明白，我在這裏全靠自身力量支撐，前輩在這裏久居，是靠什麼呢？這裏沒有天地之氣，真讓人費解。”
虛空子得意地一笑：“這當然和虛無法則有關，因爲我掌握了虛無法則。”
真不要臉，真要是掌握了虛無法則，就能源源不斷地汲取能量，以他聖宗境的實力，一千年還恢復不了？就算重新修煉也足夠了。
所以，寧凡認定他並沒有掌握虛無法則，但臉上卻露出崇拜和羨慕：“前輩真厲害，不怕是虛無大帝傳人，我只是一介下界小修，前輩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繞來繞去，還不是想放了他，虛空子心裏鄙夷，臉色變得一正：“想讓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在外面有個大仇家，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還活着。”
寧凡立刻聽出他的想法，但故意裝糊塗：“前輩，我發誓絕不會透露半個字。”
“不行！”虛空子頭腦很清醒，“光發誓沒用，除非讓我給你種下魂印。”
噗！
寧凡險些沒笑出聲，這老傢伙真是太逗了，居然想給他套上緊箍咒，打死他也不可能答應。
當然，這話不能被黑龍聽到，否則黑龍能被死氣。
“前輩，”寧凡裝出一付爲難的樣子，“我們那裏只有畜生才被種下魂印，前輩這樣說，恕我難以從命，還請前輩多多見諒。”
反正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態度夠好，讓虛空子找不到藉口翻臉。
虛空子也很堅持，搖搖頭：“給你兩條路，一條是在裏面耗死，另一條是種魂印，否則我不能信你。”
寧凡試過，他的神識也被限制在虛無牢籠裏，虛無法則太強大了。
也正因爲如此，寧凡不相信是虛空子的技能，覺得是藉助了寶具。
於是他又話鋒一轉：“前輩，爲什麼啥也沒有，我還被困在這裏動不了？”
“嘿嘿，告訴你也無妨。”虛空子已經鎖定勝局，不怕他翻天，如果不是想把他收爲魂奴，替自己做事，早就不想理他了，聽他這麼問，爲了讓他徹底死心，決定還是告訴他。
“這就是虛無法則的厲害之處，看不見摸不着，但它無處不在。”虛空子得意地道。
“好像是這樣，但，你是怎麼做到的呢？”寧凡變成了一個好奇寶寶。
虛空子不以爲懺，繼續解釋道：“以你的層次，還理解不了什麼是法則，天地大道，一共有三千法則，虛無法則就屬於其中最頂尖的十大法則之一。”
修煉者的終極目的，就是掌握天地法則，成爲天地法則之上的超然存在。
“我聽說過天地法則，但沒想到這麼神奇強大。”寧凡一副歎爲觀止的模樣。
虛空子微微一笑：“等你進入聖宗之境，就能觸摸到法則的邊緣，纔算真正踏入修行的大門。”
聽他的意思，聖宗境之下，全是過家家，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