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
她着急的下牀,朝喬舒撲過來,抱住了她。
中年女人本來還想發火,結果聽見小女孩喚大姐姐,驚得瞬間瞪大眼睛,手裏的蘋果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她極度心虛,坐立難安。
喬舒擡手摘下墨鏡和口罩,那雙清冷的眸子裏凝着寒意,掃向中年女人。
“這間病房真夠寬敞的,住得還舒服麼還有,我給你錢,是讓你躺在這玩手機”喬舒冷冰冰的質問。
vip病房,不僅有客廳和廚房,還有單獨的臥室。小女孩和母親就兩人,根本不需要這麼大的病房。
拿着她的錢揮霍無度是吧美得你
一通質問,中年女人臉白了紅,紅了白,活脫脫像被抓個正着的現行犯。
她努力半天才翕動嘴脣,辯解道:“是曉曉嫌之前的病房太吵了她喜歡安靜的畫畫,所以我才選的”
說中年女人蠢,她也知道拿自己女兒來當藉口。
可就連她親女兒都不買賬,只見小女孩嚴肅的糾正道:“媽媽,我在哪間病房住都沒關係的,可不可以允許我每天出去走走”
中年女人把她關在病房裏,一步都不准她出去,小女孩着實覺得委屈。
難道擔心她再遇到跟喬舒一樣善良的人嗎
“你這死孩子怎麼說話呢,我沒讓你出去嗎是醫生說你需要養病,不宜出去吹風。”中年女人虛張聲勢的反駁。
喬舒擡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以後你想出去散步就出去,大姐姐說的,記住了”
小女孩重重點頭:“嗯”
朝女孩微微一笑,喬舒擡起頭來時,臉上便是一片冷冽肅殺:“骨髓配型做了嗎別告訴我,你兒子醫院都沒來過。”
“我兒子他”
中年女人明顯很心虛,搜腸刮肚的想着藉口:“他最近一段時間感冒了,咳嗽得厲害,我向醫生諮詢過,他這種情況不適合來醫院做配型。”
喬舒冷哼一聲,鬼才信她這套說辭。
“行,既然我說的你都辦不到,把卡還我。”她沒有溫度的啓脣,視線冷銳無比。
中年女人下意識捂住上衣口袋,“不、不行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承諾幫我們,怎麼能突然反悔啊我反正不同意”
女人現在的想法是,既然都給我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喬舒不想跟女人廢話,“不給也行,反正卡被凍結也就一兩分鐘的事,你不願意履行承諾,我也沒必要做好人,免得還被別有用心的人中傷詆譭。”
中年女人聽得心裏七上八下的,她可捨不得卡里的幾百萬塊錢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打死都不能交出去。
“別啊,喬小姐,咱們好好商量。我兒子最近確實感冒了,等他病情好轉,我立馬帶他來醫院,你看成嗎”
喬舒冷冷睨她。
明明喬舒一個字都沒說,中年女人卻感覺壓力倍增,硬着頭皮繼續道:“曉曉畢竟是我女兒,我當媽的能不治她的病嗎曉曉,你快跟大姐姐說說,媽可沒有虧待你,快說啊。”
小女孩咬着蒼白的嘴脣,仰起臉看着喬舒,卻沒有按照母親的要求開口。
喬舒發現,她的臉色比幾天前似乎又差了些。
女孩什麼都不說,喬舒卻忽然軟下心來。女兒是好女兒,可當媽的算了,看在曉曉的面子上,再給女人最後一次機會。
“希望你說到做到。如果被我發現是在耍滑頭,別說收回卡,連你花掉的每一分錢都得分毫不差的吐出來”
中年女人心虛的應聲:“當、當然。”
暗地裏卻在嘀咕,她哪裏還得起,剛這幾天十萬塊就沒了。
接下來,中年女人對待喬舒跟祖宗似的,又是給她倒水,又是削蘋果,萬分殷勤。然而喬舒絲毫不給她臉面,只拉着女孩的手說:“想出去走走嗎大姐姐陪你。”
女孩眼裏有了光彩,當即點頭答應了。
兩人一起走出病房,乘坐電梯抵達一樓時,喬舒發現外面突然變了天。
女孩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她決定返回給她拿件厚外套。
折回病房,推開門,喬舒發現中年女人並不在客廳裏。
她沒多想,走進去找到女孩的外套拿在手裏,正準備離開之際,突然聽見一旁的臥室裏傳出了說話聲。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喬舒忽然走近,將耳朵貼在門上。
“姓喬的今天又來了,威脅我要把卡收回去,你承諾過要給錢的,什麼時候打過來我可是冒着風險配合你,你不能食言啊。”
“不要覺得我文化程度不高就欺負人,如果你不兌現,我可說不準什麼時候把真相抖出來”
中年女人只說了幾分鐘,就掛斷電話,當她拉開臥室門,看到喬舒站在那裏,就跟大白天活見鬼一樣,嚇得整個人腿軟的一屁股摔在地上。
“你、你不是走了嗎”中年女人驚魂未定,臉色難看極了。
喬舒視線緊盯在她身上,緩緩走近,冰冷的質問:“你在跟誰打電話”
“我我家男人。”中年女人回答得絲毫沒有底氣。
喬舒倏地彎腰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幾乎把她整個人拎起來了:“不想死就說實話”
“真的,我沒有你先放手”
中年女人死鴨子嘴硬,還在試圖糊弄過去,可惜喬舒並不買賬。
她狠狠一推搡,中年女人頭磕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喬舒趁機奪走了她的手機。
手機沒有上鎖,喬舒三兩下就打開了通話記錄,找到剛纔的號碼,毫不猶豫的撥過去。
中年女人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她張大嘴巴,面如菜色,猶如被施了定身咒。
電話響起不久後被接起,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陰魂不散了是吧我警告你,別再催我,否則”
“否則什麼”喬舒冰冷的語調傳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方妍妍嚇得心跳差點停止,手機瞬間從手裏滑落,摔在了地上。
爲什麼會是喬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