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切了一聲,完全不信他的話,“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你拿的白酒。”
“那是我去洗手間把酒給倒了,然後裝的白開水。”
喬舒望着他呆滯了好一會兒,才咕噥道“怪不得你去一趟那麼久。”
靳彥白“”
喝醉酒邏輯思維還這麼強,連他都佩服。
“我晚上七點的飛機,回去後就有一臺手術等着我,所以不能飲酒。”他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之所以沒有在飯桌上拒絕喝酒,也是不想拂了喬舒的好意。
更重要的是,靳彥白知道她心裏的苦,通過酒精發泄出來,挺好。
“坐穩了,我送你回去。”
“去哪兒”喬舒問。
“醫院。”靳彥白側頭看她一眼,“你老公身邊。”
老公身邊。
這幾個字讓喬舒突然安靜下來,她默默的將頭轉向車窗外,半開的車窗透進來的風,吹得她長髮飛舞,她想到上午看見傅陌寒時,男人冷漠的態度,心裏就難受起來。
女人靠在車窗旁靜靜的不說話,靳彥白也沒有打擾,專注開車。
一個多小時後,汽車停在醫院門口。
“小舒舒,醒醒,我們到了。”靳彥白伸手輕輕搖醒旁邊的女人。
路程太遠,喬舒腦袋昏昏沉沉的,很容易就睡了過去。此時睜開眼,她露出幾分茫然的神情問“到了”
“嗯。”靳彥白走到她那邊,拉開車門,扶她下車。
酒勁兒並沒散去,腳一落地喬舒差點腿軟跌下去,幸好被靳彥白拎住了衣袖。
傅陌寒的病房位於三樓,窗戶恰好對着醫院大門的方向。
然而偏偏,他剛好目睹了喬舒下車的情形。
她到底做什麼去了
竟然連路都走不穩,還要老靳攙扶。
傅陌寒英挺的濃眉蹙起,眸底浮起一絲惱意,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喬舒和靳彥白抵達病房門口時,一眼就看到了傅陌寒坐在窗邊的輪椅上。
那位護工小妹不知道哪兒去了,此刻病房裏靜謐非常,只有他一個人。
喬舒站在門口,看着那道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背影,突然沒勇氣往裏跨了。
他怕是不想看見她吧
她還要一次次厚臉皮的對他笑,對他獻吻麼從旁看,她的舉動一定很可笑,像個跳樑小醜吧
明明腦袋暈乎乎的,喬舒真佩服自己的思維,居然還能如此清晰說好的大醉一場忘卻煩心事呢
嚴重懷疑火鍋店裏賣的假酒。
喬舒定在那裏不動,還是靳彥白擡手敲了敲門板“女人,我給你送回來了。”
窗邊的男人低頭在看書,完全沒反應。
靳彥白朝喬舒同情的看了一眼,啓脣道“我得趕去機場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喬舒搖了搖頭,勉強擠出笑容。
“嗯,如果他做得太過分,一定要告訴我,我打越洋電話把他罵得狗血噴頭”靳彥白說得很大聲,故意說給傅陌寒聽。
翻書頁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傅陌寒面容卻毫無破綻,照樣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