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暗樁都要花數年甚至十幾年的功夫,才能做到完全隱伏,天衣無縫。這樣的人就等同於保命符一般的存在,關鍵時刻能起決定性作用!
可王爺現在竟因爲王妃要去參加一個尋常壽宴,要啓用殷貴妃身邊的暗樁,這要是敗露了,到時候宮中少不了一番篩查,沒準還要折損不少暗樁,那損失可就大了。
“埋下暗樁就是爲了以保萬一,此時不用,何時用”商熹夜音色低沉,態度果決。
“是,屬下這就通知無仲去安排”無影只得服從。
內心納悶:王爺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該他派人保護王妃的時候,他紋絲不動,害他們四暗衛操碎了心,最後還放了黑梟那麼個不靠譜的玩藝在王妃身邊。
這沒啥風吹草動的時候,王爺反倒要動暗樁去保護王妃了?
王爺的腦子沒被王妃扎壞吧?
商熹夜握着邸報又看了幾眼,到底還是有些不安。
宮中不同王府,若那些人執意要動小女匪,她在王府裏左右開弓那套怕是行不通。且殷貴妃身邊的丫頭新得了帝寵,正瞞着肚子裏的胎,只等足月坐穩後了才上報。
殷貴妃膝下無子,極爲看重這一胎。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盤根錯結,小女匪未必應付得來。
沉思片刻,商熹夜又揚聲道:“無殤。”
“屬下在”無殤應聲從暗處現身。
只見商熹夜脣形微動,卻是用了傳音入密術,細細一番言語。
無殤面露微訝之色,低頭抱拳,領命去了。
次日清晨。
還是熟悉的手感,還是熟悉的方式。
驟然睜眼,窩草!
她怎麼又跑到商熹夜牀上來了,她特喵昨晚確定是去了廂房無疑啊!
她這是什麼病?這是突然得了什麼執念夢遊症?
魂飛天外般的震驚以至於姬鳳瑤在爬起來的時候手軟,在被子上撐了好幾次也沒撐起來,反倒小臉在人家胸口蹭了好幾回,就像在故意揩油似的。
再轉頭,某王爺正睜着那雙看透一切、放棄治療的璀璨星眸,淡淡望着她。
“看來王妃,也有擇席之症”商熹夜的聲音有些許沙啞,惹人遐想。
我特喵、我擇他大爺……
姬鳳瑤剛撐起來的手又是一滑,小臉再次撞上某人胸口,這回角度無比精準,脣角處就是不能描述,描述了要被鎖章的部位,兩人同時“噌”地一聲就紅了。
觸電般地彈開,姬鳳瑤心如擂鼓拍着胸口指天爲誓:“王爺,您信麼,臣妾……”
“本王信”商熹夜起身,精練的上身一片緋色。
“啊?”姬鳳瑤傻眼:“王爺,臣妾還沒開始解釋呢?”
“不用解釋了,你每日都解釋一遍,本王都聽膩了。既然都有擇席之症,暫且就這樣吧,以後你也不必費功夫去廂房睡了”商熹夜低垂着眼瞼,貌似淡定地找衣、穿衣。
解釋什麼,他自己抱回來的人他能不信?
“哎,不是……”
姬鳳瑤二臉矇蔽,這人居然沒生氣呢,太陽是改道了,還是外面天下紅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