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雀不解地問:“小姐,嘉妃是不是被打傻了,連我都知道,報仇得找個狠角色、粗大腿,她怎麼找了個二傻子過來,這不是給咱們送話柄嗎?”
姬鳳瑤沉默細思,沒有立馬搭話。
臨霜一邊幫姬鳳瑤拆卸繁重的頭飾,一邊低聲道:“王妃,嘉妃近日,只怕要下狠手了。”
“……連自己家人都坑,可見是個狠人,咱們是該加以防範”姬鳳瑤擡頭對喜雀道:“在沒解決嘉妃之前,你沒事不要再往別處亂逛了,儘量呆在我身邊。一來,臨霜和白露都沒有武功,我需要你貼身保護;二來,也防她們拿住你要脅我。”
“知道了小姐!”
喜雀一聽小姐需要她保護,心中滿滿的都是責任感。
白露正端了洗臉水進來,聽見這話,便順嘴問:“王妃,那咱們那狀子還寫嗎?”
“寫兩份,給離蒼世子送一份;另一份用木匣子鎖起來,放在本宮屋裏最顯眼的位置”姬鳳瑤淡淡道。
“那狗屁世子口吐狂言、大逆不道,咱們爲什麼不把狀詞交給王爺和皇上,王爺和皇上若知道這事,肯定會重重懲治他們”喜雀不服。
“喜雀姑娘,王妃這是防止他們狗急跳牆”臨霜輕笑,耐心解釋道:“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有時候給別人留一線生機也是給自己攢一分氣運。若我們真將狀詞遞到皇上跟前去,那纔是正中嘉妃下懷,逼得離氏一族全力對付王妃。
“如此離蒼世子就會明白,是嘉妃有意坑他,他們以後也不會全力幫嘉妃對付王妃了”白露也是個機靈的,一點就透。
喜雀聽了兩人的話,才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
姬鳳瑤則是給了臨霜和白露一個讚賞的眼神,有這麼兩個機靈通透的丫頭在身邊,她確實省心省事許多。
簟香閣內。
離蒼氣極敗壞地指着嘉妃怒問:“離姣,你爲什麼不提醒我,那個土匪這麼不好對付,還故意引我說那些大逆不道之言,你是不是想害死咱們離氏一族?”
“二皇兄說什麼呢”嘉妃的臉已然恢復如初,低垂的眼瞼遮住滿目陰冷。
“二皇……”離蒼恨不得衝上去捂住她的嘴:“你還敢這般稱呼我,不要命了!我之前自稱使臣、外臣,那土匪已經命人寫下狀詞,要送逞九王和皇上了,若再加上你這句,咱們離氏就等着誅連九族吧!”
“那便弄死她,讓她永遠也告不了這個狀”嘉妃擡起細長的眼,若毒蛇吐芯般地盯着離蒼。
自己這個妹妹,何時變得這般可怕了。
離蒼對上嘉妃的陰冷狠毒的眼神,不由得脊背一陣發寒。其實從前他做皇子的時候,就無心皇位,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終生酒色相伴,安享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