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這脾氣,輕易是不與人吵嘴的,他若真能與那土匪拌嘴,可見對那土匪是真上了心了”蕭太妃也懶懶答,語氣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
“且瞧着吧,九王也大了,這男人對女人,左不過也就那麼幾日的新鮮”王嬤嬤將手裏涼好湯藥送到蕭太妃手裏,道:“咱們府上,也是該添些新人進來了,這樣,王爺要真和那土匪拌了嘴,也不至於往外跑,總有個別的去處。”
“誰說不是呢”蕭太妃喝了藥,接過王嬤嬤手裏的帕子抹抹嘴。
在王嬤嬤的服侍下躺下了,她才又說:“只是要進,也該進幾個有身份的,好的;別再招些降奴婢女什麼的,惹人笑話。”
“這容易,等太妃您身子好些,親自上太后那去求去,以王爺的身份地位,定能求幾個好的來”王嬤嬤笑逐顏開地替蕭太妃揶好被角。
蕭太妃也勾了勾脣角,點點頭,闔了眼,道:“也好,哀家總歸是九王的養母,哀家不替他操着點心,誰還能替他操心。”
王嬤嬤聽她這麼說,一張老臉笑得像朵開敗了的菊花,滿是褶子。
自蕭太妃寢臥出來。
偏院裏,那道躊躇的身影仍在那處等着。
王嬤嬤鄙夷地掃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從袖子裏掏出一錠銀子給了,那人才點頭哈腰地連道幾聲謝,一溜煙小跑走了。
商熹夜一身暖意地鑽進姬鳳瑤帳中,那撲面而來的潤溼香氣,說明他剛浸完浴。
見姬鳳瑤還盤膝坐在帳內,商熹夜愣了愣:“王妃還沒睡?”
感覺到帳內明顯多於外面的靈力清涼,商熹夜更是有些奇怪:大晚上的,小媳婦兒好端端修練什麼內息?
“王爺,我爹早上傳來回的消息,當真是安好無虞嗎”姬鳳瑤雙手握住商熹夜的手腕,聲音軟糯,透着不安與擔憂。
昏暗中,商熹夜抿了抿脣角,點頭:“嗯。”
早上他收到的密信,老丈人確實是報喜報平安的,他這麼回答也不算欺騙。
只是晚上這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信,不是。
姬鳳瑤聽他答得這樣簡短乾脆,高懸的心稍稍放下,鬆了手像安慰自己似的說:“大概真是我多想了,爹、大哥和黑梟的身手都不錯,能打過他們的人不多,他們又是隨大軍走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纔對。”
“嗯”商熹夜話衝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輕道:“睡吧。”
姬鳳瑤卻仍是有些不安穩。
她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早上,一起牀就收到了宮裏的傳召。
姬鳳瑤不由得摸着腕上的納石,鼓着小包子臉嘆氣:“難怪我昨天右眼皮跳了一晚上,果然今天還是要退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