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都是她們自作自受。
在場諸人倒是吃了個大瓜,卻惹了滿身腥騷,現在沒人有心情,也沒人敢同情這兩個蠢貨。
商熹夜抱着小女匪出來殿外。
被殿外的寒風一吹,小女匪便越發不安份地拼命扯動身上的衣袍,想要更多涼爽。
“無殤,再快些”商熹夜禁不住催促。
好容易一路折騰回了府,商熹夜即便沒中藥,亦被小女匪撩拔得火燒火燎,進了屋便踢上門,將人都遠遠趕去了外院。
屋外寒風凌冽。
屋內的小女匪卻熱情似火,大冷的天,她額間髮絲都浸出了一層細汗;一雙鳳眸水霧迷濛,肌膚緋紅嬌嫩,似能捏出水來。
明知她現在根本認不清人,商熹夜卻緊扣着她的手,頻繁低聲喚她,問她:“小媳婦兒,瑤瑤,你可喜歡?”
姬鳳瑤似醒非醒,似夢似幻。
她彷彿知道自己是和商熹夜在一起,又彷彿看見自己和師父在一起。
耳畔有熟悉的聲音,好像是商熹夜的,又像是師父的。
“小媳婦兒,你可喜歡?”
“小嬌嬌,別怕,是師父……”
“瑤瑤,你可認出我了?”
“小嬌嬌,睜開眼睛,我是師父。”
歡愉與溫暖的感覺讓姬鳳瑤感覺安心,她本能追逐着這份歡愉與溫暖。
次日近午。
姬鳳瑤才自深沉的睡夢中醒來,她想撐坐起身,身上的痠軟疼痛卻是讓她“哎喲”一聲跌了回去。
“窩草!”許久不爆粗口的小女匪驟然瞪大眼睛,看着笑顏靨靨的某王爺近乎呆滯地爆了粗口:“什麼情況,我、我我我特喵昨晚……真的禽獸了?!”
“嗯,小媳婦兒昨夜真是威風凜凜,所向披靡,殺得我片甲不留,以後你可得對我負責吶”某王爺扁着嘴作無辜狀,像被欺負了的小姑娘,軟軟執起小女匪肉乎乎的手,繞弄着她乏力的手指。
姬鳳瑤目瞪狗呆,無語望着軟煙錦帳努力回想、欲哭無淚。
怎麼整?
她還是沒忍住把師父給推了,以後師父要是恢復了記憶,不願意,不要她了怎麼辦?
到時候,她是把師父綁起來?
綁起來?
還是綁起來?!
好半晌,被自己的禽獸行爲雷得僵掉的思緒纔回轉到昨天。
嗯?
不對啊,她不是遇到了刺客?
然後那刺客大冬天的身上居然還帶了兩條蛇!
想到此處,姬鳳瑤打了個冷顫,整個人都清醒了:“王爺,昨日發生什麼事了,刺客可有抓到?”
商熹夜圈着嬌軟的小媳婦兒,將昨天的事簡短說了一遍。
姬鳳瑤先是聽得火冒三丈,後來聽說皇帝差點廢了皇后,也是十分不解和好奇。
依她的推算,皇帝之所以沒受到頭疼折磨,八成與皇后有關。
皇帝卻爲何這時候,突然這麼對皇后,他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