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姬臣海亦是無比震驚,一秒都沒遲疑,立馬拉着黑梟起身:“既是這樣,咱們不能再在路上耽擱逗留了,必須馬上回京。”
黑梟反拉住姬臣海,道:“姬伯父,要不然,我自己一個人先走吧。你和鳳鳴可是隨軍出征,要回京也該隨軍一同回京才成;若不然,陳家父子肯定會小題大作,介時皇上也會降罪於你們,那就麻煩大了。”
“不行,那上蠍使指不定就等着你落單呢,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走”姬鳳鳴秒衝上來,緊緊拽着黑梟的胳膊,生怕他下一秒就飛了似的:“要麼,也是我跟你一起走。”
“什麼一個人走、兩個人走,咱們就現在走。皇上到時候要怪罪,叫九王擔着!再大不了,咱禿鷲寨這個安不招了,咱爺仨捲鋪蓋還回禿鷲寨當咱的逍遙土匪去”姬臣海低聲嚷嚷着,大手一揮,率先去牽馬了。
黑梟:“……”
這還真是把小九當自家人坑的!
姬臣海、姬鳳鳴和黑梟三人離開,並沒有刻意瞞着陳家的人。他們一走,陳國公派來日夜盯着他們的崗哨便將消息報了上去。
陳國公披着衣服起身,嘴邊扯起惡毒又老奸巨滑的笑:“無知土匪就是無知土匪,安平候,你以爲搬師回朝就不用隨軍出行,可以擅自離軍先走了?這可是違反軍紀的重罪,皇上若想殺人,此罪便可問斬!”
“爹,你猜,皇上會不會想殺人呢”陳識羽披衣起身,臉上亦是噙着淡淡的笑意。
姬臣海、姬鳳鳴和黑梟三人星夜兼程,只用了四天便到了離京都最近的驛站,再過一日便能進京了。
姬臣海和姬鳳鳴的馬都換了好幾匹,得虧鬼面天賦異稟,要不然黑梟只能將它丟在半路,讓它自己找回去了。
三人正在驛站歇息喫飯。
飯菜纔剛端上來,黑梟突然耳廓微動,又聽到了上蠍使那尖銳如同鐵片刮擦出來的難聽至極的聲音:“你是不是以爲,回到京都你就安全了?難道你忘了,你當年就是在京都被我們抓走的嗎?被本使看上的人,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沒用,桀桀桀桀……”
“啾、啾!”
察覺到主人情緒躁動不安,金鸞亦不安地低鳴了兩聲。
姬鳳鳴聽見金鸞突然叫了兩聲,擡頭也發現了黑梟的不對勁,神色凝重:“怎麼,難道……”
“嗯”黑梟點頭:“我感覺,這次他離我們更近了。”
“東西拿着,邊喫邊走!”姬臣海伸手拿了兩隻饅,當即立斷地起身。
姬鳳鳴也拿了兩隻饅頭,跟着起身。
黑梟剛想答應,耳畔又聽見上蠍使那如鬼魅般的尖笑聲:“桀桀桀桀……還要走啊,是本使說得不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