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熹夜自幼征戰沙場,他最不乏的就是對戰經驗。
再加上小媳婦兒給他的那些功法,就像是爲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他修練起來得心應手,毫無阻礙;這黑衣人他還真沒放在眼裏,只是對付起來稍稍有些喫力罷了。
說來話長,其實不過轉瞬之間。
難得商熹夜答應單打獨鬥,黑衣蒙面人知道尊上有心除掉商熹夜,亦是急於取商熹夜性命,再將姬鳳瑤給尊上帶回,好向尊上邀功。
兩人稍歇兩息便又全力而上!
短兵相接之聲不絕於耳。
兩人過招又快又疾,皆是不遺餘力!
又一記劍鋒相錯之時,黑衣蒙面人右手持劍,左手趁機直取商熹夜心口致命處;
商熹夜卻並未躲閃,只是稍稍錯開身體,以肩頭主動迎向對方的掌心,左手食指與中指併攏亦取向對方的定身穴。
黑衣蒙面人若執意拍下這掌,商熹夜定能點住他的定身穴。
黑衣蒙面人察覺出商熹夜的意圖,極不甘心;
稍有猶豫之後,待他再收手撤退,卻是晚了些,臉上的面巾直接被商熹夜兩指揭去。
“原來是你”商熹夜當即便認出了離鬱:“離鬱!”
離鬱稍稍錯愕了一下,輕蔑冷笑道:“你認出了我又如何,今天你一樣要死在我的手上!你滅我離國在先,設計殺我妹妹在後,還讓人毀了我弟弟,使他終身癱瘓在牀,生不如死!我殺了你,正好爲他們報仇!”
旁邊的喫瓜三人組齊齊端正了些坐姿:
姬鳳鳴趕緊往嘴裏拋了幾顆小花生壓驚:“哦嗬,原來這貨是嘉妃他哥,怪不得跟我們這麼不對付。
我還奇怪,那女人那麼兇殘,怎麼她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這貨早就悄咪咪地地來找我們尋仇了。”
姬鳳瑤也是恍然大悟,一邊打着寒顫一邊道:“我們入京路上曾遭遇幾次埋伏,其中一次是毒蛇毒蟲夜襲,王爺事後查明,這幾次伏擊都是嘉妃動的手。
嘉妃死後,我們自通幽回京當夜,徽暖閣也遭遇了毒蛇毒蟲夜襲。之後我在宮裏,又被人利用我怕蛇這個弱點將我帶走,我險些被人算計。想來,這兩次都是他動的手!”
“什麼,他竟然害了你這麼多次,妹妹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姬鳳鳴憤然起身,兩手擼袖,作勢就要往外衝:“我要去和妹夫羣毆那傢伙,你們誰都別攔我!”
黑梟也握拳起身,面色陰鷙,聲音沉怒:“他害我,是我技不如人,我可以忍;但他加害小瑤兒這事,絕不能忍,我跟你一起去!”
這倆說走就走。
連地上的酒罈子和小花生都等不及收一下。
姬鳳瑤還握着一把小瓜子的手堪堪伸出去,連兩人的衣角都沒拉着:“……”
商熹夜這卯着勁着正和離鬱打得膠着,突然姬鳳鳴和黑梟一左一右從身後掠來,滿臉煞氣地雙雙直取離鬱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