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吼着,喊叫着,像瘋了一般又踢又踹;
思夢和思怡心頭大驚:
難怪昭平一回九王府就那般反常,原來她全聽到了!
她們的心瞬間就涼了,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經到了。
她們就像兩隻人肉沙包,被昭平劈頭蓋臉地橫踢豎踹,沒有說話求饒的空隙,也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才能保命。
白露看着昭平那狀若瘋魔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小聲問:“王妃,昭平郡主沒事吧?”
“沒事,帶她來,就是爲了讓她發泄心中的鬱恨,等她發泄完心中的鬱恨,餘下的幾年她會好過些”姬鳳瑤輕道。
白露了然地點點頭,很是同情:“也是,昭平郡主確實太慘了,若換作是我,被人如此愚弄利用,我會瘋。”
昭平終究是個弱女子。
只瘋狂踢踹了盞茶的功夫,她便氣喘吁吁無法繼續了。
喜雀抖着手裏帶着倒刺的短鞭,道:“昭平郡主,你是要留着這幾隻狗子的命,多打幾天;還是,我現在就幫你把她們打死。”
白露上前來扶住搖搖欲墜的昭平。
昭平扶着白露的手,喘着粗氣往鄭嬤嬤指了指。
白露便扶着她來到鄭嬤嬤跟前。
鄭嬤嬤嚇得像只大蛆蟲般扭動着醜陋的身體,糊了滿嘴血的嘴裏含糊不清地求饒:“姚悶(饒命)啊,真(郡)主……嗚嗚……挪(老)奴祝(就)是太后着一條狗,挪(老)奴也是身不由己啊!嗚嗚嗚……”
鄭嬤嬤嗅着昭平鞋底的血腥味,心底冰涼:
她真是老馬失蹄看走眼了啊!
早知道昭平有一天會黑化至此,她當日就該左右逢源,好好巴結一下昭平,也不費她多少事。
如今,卻是半點生機也沒有了!
昭平果然也是沒打算放過這幾條狗,在白露的攙扶下喘着粗氣退後兩步,道:“那就勞煩喜雀姑娘,替我把這幾條狗打死,別叫她們死得太痛快了,多抽幾鞭子!”
“不麻煩、不麻煩,打狗這種事,我最喜歡”喜雀喜笑顏開地甩着手裏的鞭子,噼噼叭叭地就是一頓抽。
喜雀的鞭子揮得響亮,
鄭嬤嬤、思夢和思怡的慘叫也很給力。
原來的昭平是不能看這樣的場面的,現在卻是看得心舒體暢,神清氣爽,心中的委屈、憎恨,全都化作眼淚泉涌。
姬鳳瑤和白露沒有勸她,
也沒覺得又化身小哭包的昭平討厭。
昭平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換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有人比她做得更好。
眼淚,也只是這個柔弱女子,最後的訴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