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姬鳳瑤和白露臉上皆浮現了些許詫異之色,小順子以爲她們是心生不滿了,忙討好道:“皇上和太后說了,郡主眼下畢竟還不是後宮中人,和宮裏的娘娘們一同住在後宮不合適。所以特意命人在外宮毗鄰內宮的地方,收拾了頌梅園出來,以可避嫌。”
“呵,避嫌”白露毫不客氣地嘲弄懟道:“若真要避嫌,那就該把咱們王妃送回王府去。正經要再議事,再差人接進宮裏來,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就連我們都不知道頌梅園不在後宮,外頭的人就更不知道,只知道咱們王妃是住在宮裏了。還有臉和我們說避嫌,當誰是傻子”
小順子陪着滿臉尬笑,既不敢開罪姬鳳瑤和白露,也不敢往商東暘和陳姿蘊身上推脫。
現任皇帝如此之狗,在他身邊當差如此之艱難,也是師父和他們都沒料到的。
如今師兄弟幾人,被砍的被砍、被廢的被廢,就剩他一個周全的了。
他每天都跟走綱絲似的,過得既驚懼又苦逼。
小順子垂首再次哀嘆:早知如此,他就該陪師父告老還鄉,給師父養老送終去的。
頌梅園拾掇倒是不錯。
前院大門是新漆的清漆,門框和門頁也都是新做的,精巧的小浮雕頗花了一番心思。
門上牌匾上的“頌梅園”三字字體飄逸雋秀,可見寫字之人不失風雅。
自門口往裏看去,前院中亭臺水榭錯落有致。
姬鳳瑤進門之時,目光不禁往亦是住在冷宮之畔的,商北鈺的住處撇了一眼。
聽她爹和無影、無痕他們說,商北鈺現在還住在宮裏,且門上牌匾極盡羞辱。
那樣一個雋美閒逸的人
姬鳳瑤望着園內費盡心思的美景,不動聲色地進了門但願她猜的都是錯的吧。
內園亦佈置得極輕奢雅趣。
除了四個侍奉茶水的宮婢,別的宮人都在後院迴避。
除了按時辰出來做事和姬鳳瑤召見,不會上前面來。
屋子裏一應陳設齊全。
白露仍是將姬鳳瑤會常用到的茶具、被褥、軟墊等物,都親自替換了一遍。
她也沒避着那四個婢女,就當着她們的面從納戒裏取東西。
那四個婢女見白露像變戲法似的,隨手變出各式各樣的茶具、被褥等東西,眼珠子都驚得掉了一地。直到白露將所有的東西都換完,把換下的東西統統塞到她們手裏,讓她們去燒了時,四個婢女還沒回過神來,像扯線木偶似地,抱着東西木納地出去燒東西了。
“王妃,看樣子,這幾個婢女都沒問題”白露拍拍小手,機靈地坐到姬鳳瑤對面。
姬鳳瑤輕笑搖頭:“你呀,就不該費這功夫。”
“難道王妃早就看出來了”白露目露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