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他對她的暱稱,與師父對他的暱稱如此之像
可師父同她提起魔尊玖鉞之時,對他分明沒有半分好感與熟悉,師父亦絕不會與魔物相交。
這,是巧合嗎
見女匪目有疑惑,怔忡着沒有反應,商北鈺亦是疑惑地輕喚道:“瑤瑤”
“三皇”女匪醒悟過來,裝作餘驚未定的樣子,悄聲道:“大侄子,真是你啊”
商北鈺:“”
有種“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掃興和無力福
“大侄子,別愣着,既然戲已經做上了,就得做得像一點,別一會兒露餡兒了”這回輪到女匪悄咪咪地催促商北鈺了。
不過她的模樣是挺悄咪咪,可聲音一點也不悄咪咪,聽得兩近旁的幾位官員一臉問號。
新後這是在和皇上打什麼啞謎呢
什麼戲已經做上了,什麼一會兒別露餡該不會是
幾位官員面面相覷,眼睛都直了:
皇上和崇和郡主大婚,該不會是假的、鬧着玩刺激,用來氣九王的吧
窩草皇上如今昏庸到這種地步了嗎
連封后大典這種祭告祖的大事,都能用來玩
商北鈺被女匪這麼一鬧騰,有如被當頭澆了一桶冰水,滿腔溫情皆化作無奈。
算了,他們這纔剛剛開始,以後多的是時間培養感情。
商北鈺只得這般安慰自己,還是很歡喜地牽着女匪步向王座,並徑直將她牽至龍椅畔。
皇后再大,也只能屈居龍椅下側;
就算是大婚當日,也不得登上龍椅之畔
這不合規矩啊皇上
但就算是再正直的言官,臉都憋成了豬肝之色,他們也只敢憋着,不敢諫言。
因爲如今的皇上,不是從前的先帝,更不是從前的先祖帝們。
先帝與先祖帝們再怎麼惱怒,也不會斬言官;
可當今皇上,一言不合就砍頭,他纔不管你是言官還是武將,官大還是官,統統砍
順子憋着一肚子的禮儀規矩,也是半點不敢啓齒,硬着頭皮唱諾道:
“加冕儀式現在開始,請冠”
一個太監捧着托盤自旁側內室通道走出。
托盤內黃金色的綢布上,放着一頂巴掌大,通體烏金的,花簇釵冠。
那釵冠之上,朵朵姿態妖嬈的往生花,栩栩如生,仿似能迎風起舞,一看就是非凡之物。
“魔器”陌臨仙禁不住震驚,極輕地在女匪神魂之畔道:“玖鉞在此界的本命魔器”
“啥”女匪也是傻了眼。
她沒想到,玖鉞竟將自己在此界的本命魔器當作后冠,要加冕給她
他是不是傻
他明知道她若是毀了他的本命魔器,他將會不戰而重創,甚至會死
陌臨仙亦是透過極火及女紡識海,驀地望向外間商北鈺的方向:
魔尊玖鉞對嬌嬌的情,或許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