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則霖開口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情,然而,他剛開個頭,就被小包子打斷了。
“什麼一見傾心?請重新整理你的措辭,不然……”
顧則霖看着小包子揚起的手臂,身體有意識的打了個哆嗦,慌忙改口:“我沒一見傾心,就是起了色心!後來是顧晚晚找我,說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讓我睡了夫人……”
顧晚晚見顧則霖扯到她身上,立馬否認:“你別胡說八道,我和你不熟,我們一年到頭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我找你,你憑什麼聽我的?”
“是你說把夫人的眼睛蒙起來,就能讓她以爲這只是她的家主玩兒的情趣,到時候再找人來,正好可以當做夫人淫亂的證據!”
顧則霖的話,讓顧晚晚亂了陣腳:“你別胡說!我沒有!”
“我有什麼好胡說的?如果不是有你幫忙,我自己怎麼可能買通人?”
“誰不知道你風流成性?”
“我風流成性?你怎麼不說我還膽小如鼠呢?”
“你根本就是狡——”
顧老太太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來,聽見他們這吵得像菜市場似的,不由怒喝一聲:“行了,都住嘴!”
聞言,衆人紛紛拜見老夫人:“見過老夫人。”
“這裏都發生了什麼事?”
“回老夫人話,顧則霖色膽包天,妄想對家主夫人下手,若不是有家主發現及時,現在他肯定是將家主夫人玷污了,還請老夫人嚴加懲治!”
顧則霖立馬站出來指着顧晚晚,勢要將她拉下水:“不止我!還有顧晚晚!對還有她!”
顧晚晚同樣急着和他撇清關係:“你別想反咬我一口,我纔沒有,你別妄想誣陷我。”
“都別吵了。”顧擎霆懶得看他們狗咬狗,壓了壓手,隔斷了他們的吵鬧。
“顧則霖膽大妄爲,包藏禍心,從現在起發配非洲,沒有主家召喚,不得回國。”
顧則霖整個人彷彿被抽乾了力氣,瞬間癱倒在地。
顧擎霆轉過頭,看向顧晚晚:“顧晚晚與人狼狽爲奸,差點陷家主夫人於不以,同樣罪不可赦。”
這時,顧明銃匆忙趕來:“家主且慢,看在晚晚是個女兒家,年紀還小的份兒上,希望家主能夠從輕發落。”
“爲顧晚晚求情?可以。”顧擎霆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顧家顧明銃,顧庭皓以及顧晚晚三人既然同氣連枝,那就一起從主家脫離,即日起執行。”
顧明銃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什麼?”
之後趕來的顧庭皓則是不滿地瞪着他,“顧擎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你們暗中的小動作,我不計較,就已經是看在我們同族的情分上了,否則……你們不僅要被逐出家族,還需要賠償家族的一切損失。”
顧庭皓仍不死心地質問:“你憑什麼要我們賠?”
“你以爲,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沒有證據嗎?從前不說,是給你們臉面,既然你們不珍惜,那這情分,也就沒
顧擎霆:“福伯。”
“老奴在。”
“去把我案上的那沓資料拿來,讓他們父子倆看清楚了,到底該不該賠償。”
顧庭皓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準備了資料,立馬方寸大亂。
他轉眼,看見顧擎霆身邊的蘇依然,立馬像看見救星似的,對她開口祈求道:“家主夫人,今天的事情就是個意外,請你看在小妹不懂事的份兒上,放過她吧!”
在顧庭皓看來,蘇依然初來乍到,正應該趁着這個機會彰顯自己的仁德。
只要她繞過了顧晚晚,他就有辦法爲自己和父親脫罪。
沒想到,蘇依然卻根本不理會他,而是一臉寒霜的看着顧晚晚。
對上她這個表情,顧庭皓心頭心頭一慌,暗道不妙。
果然,蘇依然大量了顧晚晚一會兒,轉頭就對顧擎霆道:“顧晚晚如今早就過了大字不識的年紀,以她現在的年齡,說要逃避責任,難道腦子不好嗎?”
蘇依然此言,分明是在逼顧晚晚。
如果顧晚晚承認自己腦子不好使,那麼蘇依然一定會藉機給她安個真的腦子不好使的罪名。
可顧晚晚要是不認,那她使壞想要陷害蘇依然的事情,就不會這麼輕易了結。
“我看顧晚晚沒那個耐心應付我,既然這樣,不如都散了吧。”
顧晚晚聽蘇依然說完,擡起手指直指蘇依然鼻尖,恨恨道:“蘇依然!你憑什麼……”
顧擎霆側了側身,擋在蘇依然面前,對下人吩咐道:“把顧晚晚拉出去,如果她神志不清,就按老規矩處理。”
顧晚晚一聽,更是慌了神:“霆哥!霆哥!你不能這麼對我!”
“霆哥,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啊!如果不是她,你就可以和……”
顧擎霆在她將話喊出來之前,先一步吩咐道,“堵住嘴,拖下去。”
隨着顧晚晚被帶走,顧則霖被髮配非洲,這出鬧劇總算告一段落。
等熱鬧的人都散了之後,蘇依然方纔看向顧擎霆,用帶着些幽怨的口吻,對他質問道:“顧晚晚剛纔想說的人是誰?”
顧擎霆直接開啓裝傻模式,“什麼是誰?家主夫人,我們剛纔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做完?要不繼續……”
“你少給我扯這些,趕緊如實交代,顧晚晚沒說出口的人到底是誰?”
顧擎霆:“她一個一廂情願的朋友。”
蘇依然撇撇嘴,仍舊帶着一絲狐疑:“你確定是一廂情願?要真是這樣,顧晚晚會這麼抓住不放嗎?”
“真的就只是這樣,我發誓如果我和她有半點多餘的瓜葛,就讓我永失所愛,痛不欲生。”
永失所愛,痛不欲生……
蘇依然沒料到顧擎霆會突然發誓,以至於等她反應過來,這誓都發完了。
“你是不是傻呀,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當心真的應驗了。”
蘇依然嗔了他一眼,不再提起那個不知名的女人。
她願意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