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在霆哥手下討不到好,還頂不住好奇跑過來。
真是活該!
沈少陵在心裏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面上,卻保持着溫潤如玉的笑臉。
當然,這個溫潤如玉只是他自己的感覺罷了。
他的笑容,在蘇依然看來,可滲人了。
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着壓根不像個醫生,到像是法醫。
專門和死人打交道。
沈少陵在心裏扇自己巴掌的時間,顧擎霆也沒放過他,直說明了情況:“你最近不是在研究白血病典型案例嗎?雅雅就拜託你了。”
“雅雅?”
沈少陵剛到醫院,倒是沒聽過雅雅這個名字。
只是不知道讓顧擎霆這麼上心的雅雅,又是什麼人呢?
想着,沈少陵眼珠子一轉,對蘇依然道:“小嫂子,你怎麼也不管管霆哥?雅雅誒!這名字一聽就是個雌性,而且……”
沈少陵挑挑眉,放出電眼:“叫的這麼親密,要說沒什麼關係,我可不信。”
“你想說什麼?”
蘇依然語氣平靜,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
沈少陵一愣,嘆道:“小嫂子,該不會是我霆哥虧待你了,當着你的面兒都敢和其他女人曖昧吧?這也太過分了!我一定——”
顧擎霆直接一腳上去:“廢什麼話,雅雅的病房就在前面vip4978,趕緊滾去看病。”
沈少陵嘟嘟嘴,一臉憤然地瞪了他一眼,而後對蘇依然道:“小嫂子,你放心以後有需要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話音未落,他人就跑出了好幾步遠。
蘇依然:“……”
顧擎霆扶額,擔心有個這麼蠢的兄弟會拉低自己的平均智商,“他腦子不好使,不用理他。”
“因爲腦子不好使,所以醫術高超?”蘇依然饒有興致地問了句。
顧擎霆點頭,算是默認了。
沈少陵並不知道自己又被人黑了一波,一路吹着小調兒來到顧擎霆說的那間病房。
他倒是想知道,那個雅雅是什麼來頭。
居然能讓觀念保守的顧擎霆當着小嫂子的面兒,提起她。
甚至不惜將他找回來。
護士剛離開,張慧芳就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渾身散發着匪氣的男人走了過來。
沈少陵一見到張慧芳,便問道:“嘿,認識雅雅嗎?”
張慧芳以爲是來找茬的,當即冷臉道:“不認識。”
“奇怪,霆哥說的就是這兒啊?”
沈少陵看着病房上的號碼,一臉鬱悶。
顧擎霆應該不會這麼小心眼兒,故意讓他跑一趟吧?
張慧芳聽見他嘀咕着什麼哥,心裏更加認定,這個人就是來找麻煩的。
“你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裏沒有叫雅雅的,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她對着沈少陵說完,就“砰——”地一下,將門關上了。
站在門口的沈少陵不期然落了一鼻子灰。
摸了摸鼻子,沈少陵陰鬱的面色一閃而過。
他看着是好脾氣不錯,但他又不是老好人。
這女人態度未免也太差的。
認不認識雅雅,他問個路總不會出錯吧?
沒轍,沈少陵只能靠在門口等着了。
剛纔那人不認識雅雅,總會有人認識的。
他這麼想着,關了門的張慧芳卻突然將門打開,防賊似的左右看了幾眼。
見狀,沈少陵眼底燃起一絲興味。
他就說嘛……這個女人的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感情,是怕被人發現雅雅。
這麼小心翼翼的……這個雅雅來頭不小啊。
沈少陵想着,清咳了一聲,提示張慧芳自己的存在。
“咳咳。”
“啊——”張慧芳被他突然出聲嚇到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還在這裏?”
“我是醫生,來給雅雅看病的。”
沈少陵爲了避免再次被擋在門外,趕緊自報家門。
張慧芳上下打量着他,趁沈少陵不注意,再次將門關上。
沈少陵:“……”
病房內。
小包子和莫如萱坐在隔離玻璃外,看着雅雅。
注意到張慧芳的動作,小包子隨口一問:“阿姨,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你們不用怕。”張慧芳以爲小包子是害怕了,趕緊安慰一句。
同時拿出了手機,給醫院前臺打了個電話:“喂,vip病房走廊有一個行爲怪異的男人,麻煩你們找人幫忙來把他弄走好嗎?”
“對,他穿着白大褂,但看着不像是醫生。”
“工作牌?沒有,能證明他是醫生的就只有一身白大褂。”
“那就拜託你了。”
聽着張慧芳的話,小包子和莫如萱對視一眼,而後問道:“外面有怪蜀黍是嗎?”
張慧芳以爲他們是擔心,捏着手心安慰道:“額……你們不用擔心,保安馬上就上來了。”
看張慧芳緊張到手發抖的模樣,小包子趕緊說道:“萱萱家的保鏢看起來就像怪蜀黍,阿姨你不用擔心的。”
萱萱跟着點頭:“還有蘇小意,顧叔叔派來保護他的人,看着也像怪蜀黍。”
張慧芳見兩個小傢伙兒一本正經的寬慰自己,心裏小小的鬆了口氣。
不過想門口那個男人,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個人要找的可不是小包子和莫如萱,而是雅雅!
雅雅認識的人不多,她不知道除了蘇雨婷和李北城之外,還有誰會來找她。
至於他說的給雅雅看病,張慧芳纔不會相信。
真要看病,也是那個人應該看。
那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醫生,出來跑業務也不知道提前適應一下角色。
“你是什麼人?”
“快,抓住他!”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張慧芳聽見聲音,趕忙朝門口走去。
小包子和莫如萱也牽着手一起去湊熱鬧。
門外。
沈少陵本想等顧擎霆二人回來,再做解釋的。
可沒想到,這一層居然涌入了七八個保安。
一個個手裏還拿着電棍,這不是擺明了來抓人嗎?
沈少陵本想倚在門邊看戲的。
只是沒想到,這些保安居然是朝着他來的!
沈少陵看着幾個保安手持電棍將自己包圍,額頭那是冷汗涔涔:“喂喂喂,你們這是做什麼?”